进门,天天照顾你,守着你!可是……”
雨荷的眼光从那一片藕荷色里收回来,她只觉得那颜色实在太温柔,温柔得令人心疼。
“这就是你爱一个人的方式?”
“可是——,目前的状况,我们只能这样。”姜伟有些讪讪然。
“我不是刚搬进梅园吗?”
“雨荷,梅园并不适合你。”姜伟停顿了一下道,“对不起!雨荷。”
“为什么要跟我说‘对不起’?”骤然间的沮丧和怨恨,使她重重甩开姜伟的手臂,“那是我的事,怎可由你来说‘对不起’?你这样说,好像一切都是你的不是了。”
姜伟依然去握雨荷的双手,“对不起,雨荷!”
雨荷猛地抽回双手,恨声道:“请不要再说对不起好不好?你们男人只会说对不起!”
姜伟不觉一怔:“雨荷,你怎么了?”
“有什么好说的?你心里想的,我都知道;我心里想的,你却是不知道。”说着,她转身而去。
雨荷一路奔跑,差几步就到家了。这个家,是她最想逃离的地方。但,这个家里,还有她的母亲。她逃不了。
她想起姜伟曾向母亲保证,他会照顾她一生一世。
一生一世!——那么长。
“妈——!”她远远地朝着家门喊一声,泣不成声。
和雨荷不同的是,紫玉有一个幸福的家庭。但在这样的家庭里,她也并不快乐。她甚至一直以为,自己这一生都不会有爱了,除非奇迹出现。她不相信奇迹。可奇迹却偏偏发生了。
——卞泽聪,她没想到她竟会遇见这个男人。而且,那么快地跌进爱里。
说起来,他在她的世界里升起得并不十分直接。
卞泽聪自己经营一家服装公司,公司规模不大。紫玉就职的江南服装制业公司,却是宜城实力最雄厚的一家。
江南公司接的大都是外商的订单,那些订单工期紧,量又大,总会找几家小公司合作。卞泽聪来她公司也无非是讨好刘总,想从中分一杯羹罢了。
紫玉做着秘书的工作,有时也做些杂事,她是刘总身边的红人。她经常接待这样的一些人。这些人,在她的情感世界里原本是升不起来的。
可一次突发的事件却让她对他刮目相看,重新认识了他。
那晚,她和一个同事去真锅喝咖啡。正好卞泽聪和一帮朋友也在那里,只隔了一张桌子。当时卞泽聪正背对紫玉,和朋友们似乎又聊得非常起劲。所以,她也便懒得过去打招呼。
后来,她看到那一桌子人,似乎在争着看一个什么东西。每一个人都伸长了脖子,嘴里不断发出啧啧声。
紫玉也禁不住拿眼去看。原来是一块手表,想必那块表一定是什么名牌货了。
最后,那块表轮到了卞泽聪手里,他掂了掂那块表,然后和自己手上戴的那块比了比,说:
“确实不错,我的那块才一千块,你至少比我富了百倍——!”
一个精瘦的男人立即又堆起一脸谦虚的得意,哼哼嘿嘿地笑着。而此刻,卞泽聪却出其不意地一把将那块表摔在地上。
众人大惊,那个人更是失色!
卞泽聪却不动声色地道:“这块表不是正好值十万块吗?五年前,你欠我的十万块钱不用还了!我们从此两清。”
在众目睽睽之下,卞泽聪拂袖而去。
他走得如此洒脱!紫玉不禁心里一动。
第二天,卞泽聪又来江南公司。刘总不在,紫玉接待了他。
以前,紫玉总是会匆匆打发掉他。可今天,紫玉倒了杯茶水给他,并主动与他搭讪。
“被你摔掉的那块表是什么牌子的呀?”
卞泽聪一愣:“你怎么知道此事?”
“我怎么就不会知道,昨晚上,你那酷劲可真是了不得!”
卞泽聪讪讪地解释:“其实我也不想这样,那人是生意场上的一个朋友,五年前做生意亏了,向我借去十万块钱。这几年,倒赚了些钱,可就是从来不提还钱的事。有时候手头上运转不过来,去问他要钱,他却总是推托。大家都是生意场上混的人,讲的就是诚信两字,这样的朋友早就不想要了。”
“是啊,这样的朋友,不要也罢。”紫玉笑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