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祖娘娘探手怀中,慢悠悠的祭出了木笛,示在众人面前扬了扬。天母娘娘和帝君相对而望,二人均是不知道圣祖娘娘诡异之处。只是想到了苗疆古怪蛊术层出不穷、千奇百怪也非什么稀奇之事。天母娘娘也非全然不知,上回瑶池山上的剧烈震荡就是巨蟒所为。而今圣祖娘娘凭空祭出了木笛,必有蹊跷,说不定马上又要召唤出群蛇。
天母娘娘忽地撇过头对着蓬莱帝君小声道:“帝君当心啦!这个娘娘定是要召唤蛇了,待会儿可要仔细了。”帝君点了点头,暗暗道:“娘娘你也要当心才是。”
何筑、乾谦以及王崇益自是不用说了,在瑶池山脚下他们一起轮番对付莫小峰之时,就已经见识了圣祖娘娘手段,自是不会小觑。唯有秋海棠等人不动声色,因为没有天母娘娘的旨意,他们也是不敢妄动的。
圣祖娘娘对着天母娘娘道:“你们天宗当年参与了诛灭我们苗疆一役,这笔血海深仇我们迟早是要算的。另外,你的那位徒儿我已经关押在了密室之中,除了我之外,这个世上已经是无人知道下落。”
洞穴口的唐仲心绪一落千丈,没有料到百灵子终究还是被圣祖娘娘擒住,难怪面对如此之多的仇敌已然有恃无恐。唐仲霍地冲出了身子,带着莫小雪一起出来了。
其实唐仲完全可以再晚些出来,因为他没有料到圣祖娘娘这是在诱敌之策。她正好借助了天母娘娘心理,牵挂担忧着百灵子生命安危之故,一举击溃大家士气。不料,唐仲硬是按耐不住性子,上了当,挺身而出。
他突然出现,何筑和乾谦登时振奋不已,没想到就连莫小雪也是偕同冲出来,彼此无不深慰。何筑再也忍不住激动之情,这些时日来一直都在担忧挂念着,上前拉住莫小雪手腕,寒暄道:“小雪,你没有事情吧?”莫小雪也是阵阵激动起来,眼睛里面淌着眼泪,道:“何师兄,我没事情,我很好。”
乾谦走了过来,望着二人,连连对着唐仲道:“唐师兄,你终于救出了小雪了。”唐仲点了点头,随即朝着圣祖娘娘瞥去,怒恼道:“妖妇,你究竟将灵儿关在了何处,要是你敢把她怎么样,我可不客气。”说罢,莫干剑吐出了剑鞘,露出了半截剑臂,秋水般炽芒弥散开来。
开始见到唐仲后,圣祖娘娘还在正自惊讶着,这个小子突然出现过来,自己的谎言没准就要被他拆穿。可她听了此言,万万没有想到唐仲竟是和百灵子走散丢失。权衡一番,正好为自己谎言的继续演绎下去搭上了桥梁。思忖一番后,决心继续诓骗迷惑他们,使得他们心智全乱。
于是,圣祖娘娘对着唐仲冷冷觑道:“哼,那个丫头不安分,自是被我逮住。你们最好脑子放清醒点,不然的话可莫要追悔莫及了。”说完,圣祖娘娘冷厉目光扫了扫群雄,随即朝着天母娘娘及蓬莱帝君瞥去。
天母娘娘和蓬莱帝君均是不知道其中缘由,以为百灵子真的落到了她手中,彼此窘迫不已。如果百灵子真的在其手中,实在是不好来硬的。念及此番,天母娘娘洞悉唐仲适才那副不要命般的维护着百灵子,心里登时疑惑惊诧,这个男儿为何如此牵挂着灵儿,难道他们之间也会产生了情愫?
如果是真的话,那实在是不妙了。她倾尽毕生调教出来的四个得意弟子,到了外头,居然一个个步入情途,枉费了自己的教养,实在令她感到惋惜。那些修炼之果而今化为了泡影,只怕是徒劳了一场。
此刻,唐仲也是看得出来,圣祖娘娘在以此来威慑天母娘娘。想到了剑气天三宗而今联袂一线,自是要互相扶持进退。于是,唐仲放声喝道:“妖妇,休要猖獗。我们知道是你把灵儿关了起来,不过你可要想清楚了,我手中的剑可是莫干之剑。你的那些破铜烂铁又岂可关得住任何人。而且这里高手如云,奉劝你还是不要自讨苦吃。”
众人一听莫干剑威名,无不震慑。只是大家从前从未目睹过此剑风采,这会儿纷纷听闻,左右惊诧不已,目光齐刷刷聚敛到了唐仲手中的莫干剑上去。
圣祖娘娘头皮一麻,倒也不是丝毫不惧。不久前在“灵蛇窟”之中,唐仲以此剑斫砍乌精钢,实在是浑金璞玉的宝剑,只怕是没有斩不断的金属。但是,面对前敌越是表现出猥琐,越是会被他人瞧扁。圣祖娘娘深谙此理,登时收敛起了惊诧恐惧之色,对着唐仲狠狠道:“那又怎么样?你不是挺喜欢那个丫头的吗?但是那可知道,只要我一句话,那些看管她的饥渴男子会做出什么惨不忍睹的事情,我可难以保证......”
此举是唐仲最为担忧的。百灵子在自己心目中是清纯圣洁的,不容猥亵。圣祖娘娘突然此言,倒是感觉百灵子身处水深火热之中,只怕自己的稍许疏忽都会牵动到她。而且此刻一举一动,都要受制于他人,端的投鼠忌器。
想到了这里,唐仲不免迟滞犹豫不定,无法决断。天母娘娘闻言朝着唐仲瞥去,神色复杂交织。若是唐仲这般痴情忠义男儿和百灵子携手今生,那自己也就放心了。可是想到圣祖娘娘卑劣手段,冷芒湛射而出,利剑般*视着她,怒道:“你要是敢对灵儿做手脚,可休怪我们天宗不留情面。哼,你这一窝蛇鼠,一个也是休想脱干系。”
圣祖娘娘仰天哈哈而笑,森然凄厉,令人发指。笑过之后,一声淋漓道:“你们都是如此关切着这个丫头,看来我没有抓错人。值得值得,嘿嘿!”
一直站在旁边倾听此番对白的王崇益,莫名惶惑起来,知道百灵子被这个妖妇抓住了,而且易谋不轨。不管怎么说,先前对着百灵子还是存有爱慕之意。只是后来得知百灵子芳心旁落到了唐仲身上,这才打消了念头。只是对于任何一个男人而言,都是希望自己曾经心爱的女人能够一生平平安安。这一点,王崇益也不例外,因为他是男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