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一笑:“没关系,——我只是想穿男人的衣服会方便些吧。嘿嘿!”露酒窝的甜甜笑容,尽显了女儿态。
“那倒是,”屈怀点头“大家天天围着一个姑娘听故事,也确实有些不象话——我想这也是大家都不说透的原因吧。你的故事讲的太精彩了!——今晚讲什么?”
每天讲故事都是现想现讲,事先哪有准备?寒芳想到男扮女装的故事,咬了口粽子随口说:“牛郎织女吧!”
“牛郎织女?”
“哦,就是一男一女的爱情故事!”她胡乱解释。
正说着,浩然迈步进了门,看见粽子好奇地问:“这是何物?”
“笨!粽子都不认识,五月五端午节吃的。”寒芳怪道。
“端午节?”浩然嚼着粽子茫然不解。
寒芳恍然大悟,这个时候端午节还没有像两千年后妇孺皆知。解释道:“端午节是纪念爱国诗人屈原的节日”当下把端午节的来历讲了一遍。
浩然边吃边频频点头。
屈怀欲言又止,望着她的眼神升起团团迷雾。
晚上的故事讲的很精彩,大家都听得泪如雨下,众人洒着眼泪意犹未尽地散去。
浩然坐在树杈上仰望天空,心事重重。
寒芳挨着浩然坐下,也看着天空。夜晚的星星如此美丽,她想起了在浩然家的那个夜晚。如今这个小男生已陪着她,不辞辛苦跑到了千里之外的咸阳。寒芳突然发现浩然瘦了许多,脸颊都陷了下去,不由一阵心疼,笑问:“你想什么呢?”
浩然望着星星,半晌才说:“我不喜欢今天你讲的故事。”低下头又说“我希望两个人能在一起。”他仍沉浸在故事的悲哀中。
“嗯”寒芳吐口气,笑道“其实,那个故事是结尾是两个人过得可开心了。我今天故意编了结局骗大家,让大家伤心的。”
“为什么?”
“就要端午节了,怀念屈原嘛,总得有点眼泪吧?”寒芳胡诌个理由安慰浩然。
“真的?”浩然不信。
“不骗你!”又是甜甜地笑。
浩然笑了。
寒芳也笑了。——单纯的小男生入戏了,不过还好,很快哄好了。
“芳!”浩然轻唤。
“嗯!”“你喜欢我吗?”浩然含糊其词,仿佛鼓了很大的勇气。
“我喜欢”寒芳本想说:我喜欢你,可是喜欢不是爱。但看到浩然紧张的样子,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浩然咧着嘴角笑得很开心,很开心。
寒芳心里很不是滋味,恋爱中的人为何都如此傻?连这么低级的谎言都没看不出来?还是已经看出来但是宁愿假话当真话听?寒芳心底又涌起歉意,心想:浩然,我没有骗你,我是很喜欢你,可不是爱你,和你的感情是不一样的。如果这真的是谎言,这是善意的谎言,我真的不忍心当面伤害你。希望你能原谅我!我真的不能爱上你,我注定要离开这里。
寒芳再回头注视浩然,觉得浩然开心中似乎有些疲惫。不由心中黯然:这份感情将来如何收场?这份感情注定带来的就是伤害吗?为何我心里隐隐作痛?
偌大一个咸阳城,找个人并不容易。就连邻居嬴德帮忙打听秦煜的下落,也没有任何结果。
寒芳练愈加、看蚂蚁、看蜘蛛的日子实在无聊透顶。浩然这几天一反常态,每天从外面一回来倒头就睡,睡得像死猪一样,拽都拽不起。
寒芳决定明天自己到街上溜达溜达,走的远一点。而且要背着浩然,来到咸阳后,除了每天早上晨运走的远些,浩然一直不让她出远门。为了不让浩然担心,她只好循规蹈矩的答应。
清晨,寒芳看着浩然出门渐渐远去,又耐心等了一会儿,就像贪玩的孩子一样偷偷溜出门去。
寒芳把自己的女性特征全部隐藏好,身着男装,悠闲地走在大街上。她远远看见前面围了一群人,好奇地挤过去观看。
一群十几岁的男孩子,正在进行一种类似摔跤的游戏比赛。
寒芳抄着手站在一旁观战。
比赛没有任何技巧性可言,纯粹是凭蛮力。寒芳看得连连摇头,手不禁有些痒痒。要不是她是女儿身,还真想下去试试。
一个长的眉清目秀的男孩又被重重摔在地上,不服气的爬起来叫道:“再来再来!”
“嬴武,你不要再来了,你已经输了好多次了!”高壮的男孩不屑地说。
嬴武不服气地叫嚷:“不行,再来!”
“和你打,老是赢,没意思。不打了!”高壮男孩挥挥手,和其他男孩打起来。
嬴武垂头丧气地离开人群,样子像斗败的小公鸡,神情沮丧。
寒芳看其撅着嘴的表情,在某些地方和浩然有几分相似,不禁有了好感,走到近前,拍拍嬴武的肩膀:“喂!想不想打赢那个大块头?”
“当然想!”嬴武头也不抬地回答。
“照我说的做!”
“你?”嬴武瞅瞅这个比自己还低半个头的男生,不屑地撇撇嘴。
寒芳挑挑眉毛,切!小看我?不甘心地说:“我给你讲一些技巧,你可以先听听,行不行你自己判断。”
嬴武勉强点头。
寒芳像教练现场指挥一样,把大概情况给他分析了一下,又教了他几个动作要领,问:“记住没有?”
嬴武思索了一阵点点头:“嗯,记住了!”
“悟性挺好。按要领做,你一定能打倒他!”寒芳鼓励。
“真的吗?”嬴武尽管觉得寒芳讲的头头是道,有条有理,还是有些不太相信。
“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寒芳的自信感染了嬴武,他点点头,又往人群走去。
“柱子!我要和你再比一次。”嬴武高声说。
“哎呀!你烦不烦那?”高壮男孩不耐烦地道。
“我们再打一场,如果我输给你,以后再也不来找你比试。”嬴武说这话时底气显得有些不足,可是看到寒芳鼓励的目光又大声说“怎么样?你敢不敢?”
高壮男孩笑了:“好好好,先打发了你,以后免得你老来烦我!”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二人拉好架势,嬴武又看了一眼寒芳,寒芳又比划了一下动作,做了个必胜的手势。
“啊!”嬴武一声大喝,转眼间就把叫柱子的高壮男孩放倒在地上。
柱子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人就已躺在地上,难以置信地看着嬴武。嬴武则高兴地跳起来嗷嗷大叫。周围的男孩都不相信地看着这一切。
“再来,再来!”柱子不服气。
再来,嬴武又嬴,接连嬴了三、四次,柱子终于服气,低头认输。
寒芳笑笑准备离去,嬴武从后面追上来道:“喂,你好厉害啊!你怎么知道那样就可以打倒他?”
寒芳笑而不 答。
“我回去一定要把这件事告诉我哥。——对了,你刚才做的这个手势是什么意思?”嬴武竖起两根手指好奇地问。
“哦!这个?这个是必胜的意思。”寒芳笑笑。
“明天我要和胖子比,他的块头更大,你还来好不好?”嬴武开心地问。
“好呀!”寒芳愉快地点头答应。
嬴武乐呵呵地说:“那我该走了,回去晚了我哥该不高兴了。——我们明天见!”
寒芳向他挥挥手告别。
寒芳在大街上漫无目地走着,中午已过,烈日当头晒得人满头大汗,空气中一阵阵热浪扑面而来。
前面有一群人正在往一个工地卸木材。工地正在施工,好像是在盖一处宅院。看样子宅院规模很大。
真搞不明白,睡觉就需要那么大一点地方,活动几十平方足够了,干吗非要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