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两个经理要请陶砚瓦吃饭,陶砚瓦知道他们喜欢豪饮,就带了李燕和彭小帅参加。地点就在餐厅一个包间里。
赵兰花经理是位女士,微胖,是一把手,一看就比较强势。
胡俊明经理是副手,更胖,体重应该超过100千克。
赵兰花说:陶主任来了,我专门从家里带了瓶茅台,不管够不够,总量控制,喝完完事儿。
陶砚瓦嘴里说:好。心里想:这一瓶酒,胡俊明一个人喝都不够。
没想到胡俊明只倒了一小杯,说:我是刚刚拣了条命,几个月前去北京学习期间犯了病,开了颅,做了四个支架,正在恢复中。老陶来了,不喝不行,只喝一杯。
陶砚瓦说:兰花儿,李燕,咱们三个一人大半壶,一共差不多六两,剩下都是小帅的。
先把酒大致分完了,然后就开吃开喝。
话题先是问各自单位的老人儿,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有升了的,有退了的,有病了的,也有死了的。难免几声唏嘘,几句感慨。
话题又转向陶砚瓦作诗写字,声名渐起。两位经理就说这个爱好太好了,退休后有事做,越老越值钱。胡俊明就说他弟弟喜欢收藏,搞了好多年,也比较杂,在秦皇岛开了店,做得风生水起,在行内也已经略有名气。正盘算着去北京开店呢。只是北京房租太贵,谈了几家都没谈成。
陶砚瓦就说:今天真算是碰巧了。小帅手上就有个好地方,一层楼都可以给他。你可以让你弟弟去看看。如果行,小帅一定跟老板说说,给最高的折扣,最大的优惠。
彭小帅说:肯定,没问题。
胡俊明说:不怕大,我弟弟是秦皇岛市收藏协会的副会长兼秘书长,他可以联系几个老板一起搞。
于是双方就开始记电话,约好明天上午和他弟弟见面详谈。
喝酒喝出了生意,小帅也比较高兴,酒下得很顺溜,一会儿就追平了。
赵兰花说:今年的螃蠏不太好,我让他们挑了几只大的,也就这个样子了。
陶砚瓦说:还是从丹东进的吧?
赵兰花说:不是丹东就是大连,我们北戴河早没螃蠏了。
吃到最后,赵兰花问:晚上有什么安排?
陶砚瓦说:我准备回房间写字。
赵兰花说:别写了,不差这一天,小礼堂有电影。
李燕说:陶主任,我想去看电影。
陶砚瓦就看赵兰花。赵兰花说,说好只给领导看,你带两个三个也行,太多了不好。
陶砚瓦说:我们在座的李燕、小帅,再把晓彤叫上,另加一个5岁小朋友,算是我孙子吧。
赵兰花说:带小孩最好别往太中间坐,一会儿我带你们进去,注意低调。
大家都说:好,你放心吧。
小礼堂有军人守护,门口有公安部警卫局的人,也有国办警卫处的人。进门不用票,都是熟识的领导及其家属、秘书和警卫人员。每家少的三五人,多的十几人也有。里面中心区摆放着一百来个藤椅,藤椅前面有茶桌。中心区后面和左右两侧也是藤椅,但前面没有茶桌。
陶砚瓦带着几个人进去时,离开演还差十几分钟。就看见前面座位里里拉拉基本坐满,都是电视里常见的“四副两高”及其家属随从,有在任的,也有离退休的,以老人孩子为主。刘世光正弯腰和一位国务委员说话,应该是汇报什么事情吧。李燕也看见他了,两个人相视一笑。
刘世光朝门外走时,陶砚瓦轻声叫他一声:世光!
刘世光马上笑着过来和大家一一握手。陶砚瓦问他:看不看电影?
刘世光说:看不了,值班呢。
陶砚瓦说:你快忙大事去吧!
刘世光把手里的文件亮了亮说:我现在就是个碎催,你们应该是忙大事呢。
说了几句话就匆匆走了。
陶砚瓦刚才瞥见文件上的几行字:吉林黑龙江暴雨防汛形势严峻,甘肃舟曲特大山洪泥石流灾害致上千人遇难,富士康今年以来1名工人跳楼自杀。
这晚放的是刚刚进口的大片《盗梦空间》。说是一个经验老道的窃贼,能够潜入人们精神最为脆弱的梦境中,窃取潜意识中有价值的秘密,这个号称“造梦师”的人,带领一个特工团队,受命实施一次完美犯罪。这一次的任务不是窃取思想,而是植入思想,重塑他人梦境。剧情一会儿梦境,一会儿现实,比较吸引人。
第二天一早,孙艳春找了个车,把陶砚瓦送走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