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子以外再无他人。另一辆车内空空如也。
她轻笑,看来这个叫福荣的很有能力嘛,不容小觑呢。这下是彻底放弃了逃跑的心思,知道他现在暂时不敢动自己,干脆闭目养神一片淡然。
福荣从外头朝里望去,就看见昭佩风轻云淡漫不经心的眉眼。似笑非笑喃喃道:“这个女人……”他浅色的瞳仁里带着几丝不同寻常的思量。
夜幕四合,马车依旧在颠簸着,昭佩被晃得浑身酸痛一点也不舒服。她叫了福荣过来,与他说有没有软垫之类的,就见福荣咬牙切齿回道:“委屈王妃了,小的路上匆忙没有考虑周全。”
昭佩淡淡应了声:“哦,下次一定要记得。”话一出就见福荣抽搐的眼角,若不是现在前路不定昭佩一定会忍不住笑出声来。
后来子夜醒了,看见眼前的景象愣了半晌。还算淡定,除了诧异没有其他多余的动作,比如如画一贯的惊呼,含贞一贯的没人能听得懂的叨叨。
昭佩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微笑:“委屈你和我一道受苦了,子夜。”
子夜抬眸看着她:“这是去哪?”
“建康。”昭佩咧着嘴满不在乎地说道。
而子夜的眸子骤暗,似乎已然看见了前路的惊涛骇浪。她沉默着盯了昭佩,还是垂下了头一言不发。有时候,昭佩爱极了这样聪慧独立的子夜,可有时候,她又恨极这样聪慧独立的子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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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后,昭佩终于可以动弹了。
五天后,他们也抵达了目的地建康。昭佩望着那浓重墨色的城池,凝重悲戚寂寥以及…….冷清。马车轻松入了城,她望着道路两边的风景,心里沉甸甸的。行人是愁容满面忧思重重,而那街店也甚是破败冷清。哪里见得到昭佩离开前那样的繁华热闹。
她从没有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会回到建康来,并且以这样的方式,看见的是这样的情景。眼前依稀好似还是年前的混战和血雨,她脊骨顿时蹿上一股寒意,不由自主打了一个冷颤。
马车停了下来,福荣掀开了帘子恭敬说道:“夫人,到了。请您下车。”昭佩顺从的和子夜起了身,因为五日的颠簸和麻木,此刻筋骨还没有活络,昭佩迈开步子好像不会走路了。福荣见了,便上前揽住昭佩的腰把她带了下来。昭佩吓了一跳,回过神之后脸上又是窘迫又是恼怒,却是一句话都说不来。这时这五天来昭佩第一次这样近的看福荣,其实这个男子长得还算可以,那双浅棕色的眸子格外的惹人去注意。
昭佩与他对视了一瞬,在福荣略带笑意的眼光中挣开了他,冷冷说道:“你这个做奴才的胆子倒是挺大,有提升的机会。”
福荣轻笑:“那就借夫人吉言了。”
昭佩说不过他,只能狠狠瞪着他。这时一边走上前一个小厮,恭敬地对昭佩说道:“夫人请随小的这边走。”昭佩再不看这个狂妄的奴才,牵着子夜甩袖便走了。
福荣遥遥看着昭佩的影子消失在朱门之后,轻轻摇着脑袋:“这个女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