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佩在浴桶里泡了两个时辰,直到窗外泛起冷蓝的亮色来。她在冰凉的水中浑身一个劲的哆嗦,虽然药性已经过去了但就是迟迟不愿意出来。如画守在一边好说歹说她就是岿然不动,整个人呆然像是失了魂。
“小姐,你这是何苦呢?”“小姐!你这样要生病的!”“小姐!你再不出来,我就去叫小小姐了!”“小姐…….您行行好,什么事出来再说,犯不着给自己找罪受不是?”“小姐…….用不用我去请王爷来?”两个时辰,饶是如画这么爱说话的人都已经口干舌燥了,可明明已经脸色泛白面无血色的昭佩就是不动弹。如画终于体悟到一个成语,叫“对牛弹琴”。
她想,小姐一定身受某种打击之中。
昭佩渐渐有了些力气,淡淡说道:“如画,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如画这边口干舌燥依旧不济于事,终于打算休息了。无奈应了声便默默退了下去。
她缓缓靠在浴桶边上,一幕幕滑过眼前。那个男子冰冷的眸子,冰刃一般的话语,让她从心底窜起无穷的冷意。那种让人伤神而绝望的冷,冻透了她。
门吱呀一声开了,昭佩不耐地闭上眼睛沉声埋怨:“如画,说了我想一个呆着。不许再烦了。”那人缓缓走近,在她身后站定却是一言不发。昭佩刚想回头看去竟被那人拦腰从浴桶里捞了出来,他顺手去过屏风上的锦缎帮她裹上,直接放到了榻上。
在身子撞到榻板的时候,昭佩才恍然发现。来人不是如画而是萧绎。昭佩一愣,马上挣脱出他的怀抱。借着微亮的天色她试图去看萧绎的神色,终究还是放弃了。
他并没有介意,略带怨怪地给她盖上被子:“发烧了怎么办?”
淡淡扭过头,不带一丝情感说道:“罪妾体贱,本就是罪有应得,不值王爷关心。”
萧绎在榻边坐定,若有所思地盯着她苍白的脸颊,缓缓说道:“我已经找了最好的郎中给贺徽疗伤。关于夏清瑶,我把她交给你任你处置。”
他话音刚落,昭佩一个转身定定望着他,神色复杂:“你说什么?”
“当时是我一时气糊涂了,错怪了你。对不住。”萧绎很真诚说着,眸子里光芒闪烁。
昭佩脑子转不过弯,不想他的性子转变的这么快。
“你在道歉?”昭佩小心翼翼问道。
萧绎嘴边扬起一丝微笑,轻轻点了点头:“嗯。这件事都是我不够冷静,夏清瑶如此粗陋的伎俩我竟然差点被骗了。对不住,让你委屈了。那时说的话,我……收回。”
昭佩一字一句听得分外认真,又分外的安静。
她盯着萧绎那如同深夜朗星的眸子,忽然有一种想放声大笑的冲动。你可知,覆水难收…….然而最后,她没有选择那样的结果,轻笑出声问道:“你怎么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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