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出屋子,想去寻怜晨,刚跨出门槛就被守在门口的人拦住了,恶狠狠的瞪了他们俩眼,
“放手!让我出去!”被抓住的我死死的挣扎,那怜晨失落的样子刺痛了我的心,可我依然想不起曾经的我到底对她做过些什么了。一定要问清楚!不知道为什么,无来由的我对我的记忆之谜产生了浓烈的兴趣,突然我很想知道我那段遗忘的记忆里到底发生过些什么。
虽然知道那可能是段非常不好的记忆,可能让我回到那痛苦中去,可是,我第一次渴望知道我的那记忆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哭喊着,却没有一个人理我,守卫的俩人一人一边的将我架到屋子里,随手将我丢在地上。逆着阳光我看不清他们的神情,但我听的分明,他们的语气里满是鄙夷满是厌恶,
“哼,贱人,你就好好呆着吧!还以为你是高高在上的少主啊。”尖锐的声音让我顾不上身体的疼痛,只觉得天旋地转的。少主?什么少主?
越来越多的疑问压着我,让我喘不过气来了。低头沉思着,连他们什么时候走了也不知道。一直蜷缩在角落里自顾自的想着,最后,终于想通了…
那便是,我现在的记忆完全是我自己拼凑出来的,全是自己的意识里觉着可以留下的拼凑出来的一个看似很完美的谎话。其实全是假的全是假的!
我自嘲的笑笑,无奈了,忘记了身份忘记了所有的一切,我似乎也不那么的快活,反倒让它成了我心里的一道伤。现如今,真正忘记悲伤重新开始的唯一方法便是,找回记忆,真心实意的忘记它,而不是…
如何找回记忆呢?这个问题又让我陷入了思索之中。记忆,没有人比我自己更清楚了,只是我压在心底,不愿想起,有什么办法能让我自己想起来呀!
对了,怜晨!怜晨一定知道我很多很多的事情,若是问问她,不知她会不会和我讲呢。每次我问北堂墨,问如玉问凌鲤,没有一个人愿意告诉我的。虽然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不告诉我,但我隐约觉得,若是告诉了我,我定会出些个什么事儿吧!
现在要想的不是这个,既然,打定主意是要搞清楚我的记忆之谜,那我就要找出问题所在吧!
既然是我自个儿忘记的,自己想忘记的,那定是我下意识的不想想起所以才将记忆封锁在心底的某一处吧,那是否是只要我下意识的自己想想起便会有所转机呢?
理论上,这样是可行的,可是,如何要在意识上控制住呢,这一点让我有些不知如何下手才好。
迷糊中,我沉沉睡去,梦里似乎有个温温的东西拂过脸颊,像是情人的手那般温柔。贪恋那片刻的温暖,虽然想醒来瞧瞧是谁,可又怕只是我的一场梦,害怕一醒来面对的又是一室空寂。
睡的并不安稳,许多混乱的场景从我脑海中飞逝而过,抓不住也摸不到,每个都是那样的鲜明那样的明朗。是梦吗?或许是吧!是记忆吗?也许吧!
梦里有个温柔却霸道的男子,有个艳丽的男子,还有眉目间尽是柔情的清冷男子,都是那样的熟悉。还有那樱花树下舞动的身影,明艳动人。绛紫的长衫、倾泻如水的长发、柔软的身姿,一切的一切,都让我觉得不由自主的想跟着舞动。
纷飞的樱花树下,她舞的妖娆舞的欢畅始终看不见她的脸,只是偶尔的侧脸让我更是觉着熟悉。
蓦然,她猛的回头,惊!
那眉眼,那风情,是我但有不是我!她比我魅比我冷,比我…霸气!她眉眼间隐约的帝王霸气不是谁都有的,就是学也都是学不会的!可,可那脸!分明就是我,分明就是…我呀!
她眼角的淡淡微笑,凄楚而悲凉,她在伤心什么,她在难过什么?心,突然觉得好痛,好痛。她一扬袖,一抬头,樱花落在她额上、鬓脚、发梢…她只是轻捻花瓣,念念有词,
“浮华三生,若情可堪回首,唯有落花成荫时。
悲天悯人,殇恨已决未归,待到满城春色季。
伤不尽,繁华吾生;悲不尽,寂寞罔顾。
情若可,殇若可,吾生永固。”
心,漏跳了一拍。这…这词…为何让我觉着如此悲凉,如此绝望,却又有着很熟悉的感觉,好像,就是我作的一般。
举步向她奔去,却怎也到不了她身边,越跑越急,越跑离的越远。她看着我,笑了…笑容里更多的是凄厉是绝望…好想抱抱她,好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