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就被淋成落汤鸡。
打开家门进去,陈婉仪看见她的情景,既心疼又责怪,“下了班就不能老老实实在家待一会儿,没事瞎跑什么?”
朱寻寻接过她递过来的拖鞋,一边换鞋一边问,“还有饭没?我快饿死了!”
陈婉仪恨恨的在她的肩膀上打了一下,“这么长时间你都干嘛了饭都没吃?”一边数落着她一边往厨房的方向走。
也就朱寻寻冲了一个战斗澡的功夫,陈婉仪就给她做了一碗喷香的牛肉面,飘着绿油油菜叶的大海碗往朱寻寻的面前一放,没好气的说,“快趁热吃!”
朱寻寻真是饿了,拿起筷子哧溜哧溜的吃面,没多大一会儿就下去一大半,看的陈婉仪直摇头,这么不懂照顾自己,将来嫁了人可怎么办?
朱寻寻想起今天与江淮南的对话,放慢了吃面的动作,含着筷子几秒,然后就把去找江淮南的事情给陈婉仪说了。
末了,她说,“就没见过这样的父亲,把自己的亲生儿子当外人,以前还因为他多好多仁慈呢!”
陈婉仪沉默了几秒,给出不同的看法,“这事其实不稀罕,你想啊,许铮现在跟他妈姓,江淮南如果把家产都给许铮,自己的产业就等于有一份姓许,自己的东西冠上别人的姓,要你,你愿意?虽说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但是养在身边的跟养在外面的,跟自己姓的与跟其他人姓的就是不一样。旭日集团就好比江淮南一手打下的江山,他好比就是掌握员工生死大权的皇帝,历史上除了除了一个武则天,哪有皇帝把江山拱手让给别人的?”
她顿了一下,继续说,“当初我只想着许铮去分家产,却没有想到这一层。江淮南在商场浸淫数十年,心思早就缜密的不透一点风。咱们一般人根本不是他对手。其是他们这种豪门大户,在利益分配上稍有差池,就胡牵一发动全身,后果不堪设想。所以啊,许铮想要在江家站稳脚跟,任重道远,必须加倍努力才行,回头你跟他说,先让他把姓改了!”
朱寻寻被陈婉仪说的一愣一愣的,碗里剩下的面也没心思吃了,推开大海碗,眨巴的眼睛道:“妈,您这些歪理邪说都是从哪学来的?”
“电视里都是这么演的!回答的倒是理直气壮。
朱寻寻就知道,翻了个白眼儿站起来,“您以后还是少看点电视多唱点戏吧!”
什么乱七八糟的,简单的父子关系说的跟谍战片似的!
陈婉仪在她身后喊,“你吃完了倒是把碗洗洗啊……”
到了半夜,伴随着狂风,雨势越发大了起来。朱寻寻被一个闷雷惊醒,透过米白色的纱窗,看见银蛇般的闪电划破天空一而过,紧接着又是震耳欲聋轰隆隆的雷声。
她起床去洗手间,回来的时候经过客厅,依稀听见敲门声,她整个神经紧绷起来,壮着胆子问,“谁?”
“笃笃笃!”又是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朱寻寻刚想去把陈婉仪叫起来,放在客厅电视旁充电的手机突然亮了起来。晚上她的手机一般设置成静音,她走过去一看,竟然是许铮打来的,再一看,十几个未接电话全是来自于许铮。
她刚准备去接电话,晃动的‘许铮’两个字蓦地停止,一条短信传进来,“开门!”
朱寻寻几乎是冲过去开的门,门外站着全身湿透,衣服正滴着水的许铮。
走廊地板上有一大片水渍,想必他已经来了很长时间。
朱寻寻顾不上寒暄与心疼,赶忙把她拉进自己的房间。
刚想去洗手间给他拿条干毛巾,陈婉仪穿着睡衣从卧室出来,敲着朱寻寻的房门,“寻寻刚才你吗?我怎么听着有人气敲门?”
朱寻寻紧张死了,一颗心提到嗓子眼,“是我,我起来上厕所,去,敲门声……是隔壁老王子的儿子,又喝多了,敲错门了,我把他打发走了!”
“那孩子真是越来越不像话,整天就知道喝……”陈婉仪絮絮叨叨的说着老王儿子的不是,打着哈欠,快要走到卧室的时候,停下脚步,对着朱寻寻的房门喊:“你害怕不害怕?用不用我过去陪你睡?”
“不用!我已经睡着了!”
陈婉仪笑了笑,“这个傻孩子!”然后进了卧室。
直到听到陈婉仪卧室的被关上发出‘砰’的一声轻响,朱寻寻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洗手间也不敢去了,找出自己用的浴巾递给许铮,“你凑合着擦一下吧!”
然后转身装着给许铮找干衣服避开许铮脱湿衣服。
在柜子的最底端找出一套白色跆拳道服,上大学的时候,心血来潮跟着白景誉学过几天跆拳道,因为被同伴当练习过肩摔摔过几次,疼的她从此就再也没有学过,那套衣服却完整的保留了下来。
“我这里只有这个你能穿!”
一转身,许铮正在脱裤子的动作映入眼帘,两人都呆愣在那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