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就要高三了,一点也不知道紧张,难道将来真的要我出钱给你买文凭让所有的人都看我们江家的笑话你才开心?”
漆黑的眼珠子转了转,江鑫然笑嘻嘻的说,“您这个主意不错,买个文凭,既省时又省力!”
“混账,滚出去,我不想看见你!”
江鑫然切了一声,小声嘟囔了一句,“你不就想把我支开吗?”然后晃着膀子吊儿郎当的走出去。
他是那么容易服从的人吗?假模假样的出了书房的门,然后蹑手蹑脚的折身回来蹲在门口竖着耳朵偷听。
到底是知子莫如父,江淮南在书房打了一个电话,没过一会儿来了一个保镖,“小少爷,老爷让我带你去楼上做卷子!”
江鑫然暗骂了一句老狐狸,瞅了一眼人高马大的保镖,悻悻然的离开书房上了楼。
等书房门口彻底安静下来,江淮南轻轻的松了一口气,身子向前探了一下,双手交叠放在书桌上,“囡囡,这里就我们两个人了, 你有话就直说吧!”
朱寻寻纳罕,自己到底哪里漏了陷,让江淮南看出她是有事才找来的?
“可是您的身体……”
江淮南挥了一下手,“我没事!”看了一眼犹豫不决的朱寻寻,“是不是有关旭旭?”
朱寻寻抬眼点点头,话既然都说到了这里,再瞒下去也没意思,她索性把来意全盘托出,“江叔叔,我想让您跟许铮和好。”
江淮南的眼睛垂下来,神色变的有些悲郁。
“您看,您与许铮本就是亲父子,有什么事两边不能坐下来心平气和的谈一谈?我看得出,您很在乎许铮,许铮心里也有您,既然如此,与其都别扭着,为什么就不能放下恩怨做一对二最寻常的父子呢?”
江淮南的晦暗的眼睛亮了一下,“你刚才说,旭旭的心里有我?”
朱寻寻轻咳了几下,“虽然他没有明说过,但是我能感觉的到!”
江淮南微微一怔,呵呵的笑了,他扶着书桌站起来,在满室书籍的屋子里走了两个来回,“囡囡啊,你还是不了解旭旭!”
朱寻寻没有说话,听江淮南继续说下去,“但凡他心里有我一丁点的位置,当年就不会在报纸上发通告与我断绝父子关系,让整个商界看我的笑话!”
朱寻寻心里咯噔一声,许铮跟江淮南之间竟然还有这样的事?
“他那是年轻不懂事,您就大人有大量,别再跟他计较了!”
江淮南像是听了什么笑话又呵呵的笑了起来,“如果我跟他计较,他的公司开不到今天!”
像是有什么东西堵在胸口,朱寻寻一时竟什么话也说不出,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江叔叔吗?感觉好陌生好恐怖!
江淮南瞥一眼正对面呆若木鸡的朱寻寻,脸上的阴冷之色渐渐散去,重新坐到刚才梨花木太师椅上,手指一下一下拍着膝盖的位置,“我跟旭旭,虽然还有父子之情,但是早已没了父子之义。我对不起的是他妈妈又不是他,他为何处处跟我作对非要做一些不仁不义的事情?”
江淮南的脸上有一丝的红晕,朱寻寻知道那是因为情绪激动导致的。
唯恐他波动太大就此晕过,赶忙制止了他后面的话,“江叔叔今天是我冒昧了,我没有深入了解你跟许铮之前的过往就前来打扰,实在死愚蠢之极。但是不管怎样,不管你们之前都经历了什么,我都希望你们能重归于好,因为这个世界上唯一割不断的就是血缘!”
江淮南苦笑了几下没有答话。
有佣人过来敲门说晚饭已经备好,女主人让他们去吃饭。
朱寻寻说自己有饭局婉言谢绝,告辞的时候,江淮南亲自把她送到大门口,临分别的时候,江淮南散去旁边人,淡笑着问,“你跟旭旭是不是要结婚了?”
朱寻寻脸上起了一层红晕,有点害羞的点点头,只听江淮南又说,“这辈子我跟旭旭不大可能,但就像你说的,这世界上最割不断的就是血缘,你妈妈说的百分之五十的股份,我实在给不了,旭日集团是我毕生的心血,在我有生之年,是不会拱手让人,如果你们非要要股份,顶多百分之一点五!”
朱寻寻完全惊呆了,暂且先不说他怎么知道陈婉仪要分百分之五十股份的事情,就说江淮南现在这个说话的方式与态度,怎么看都不是刚才在书房那个和蔼可亲的长辈。
“叔叔您……”
江淮南笑了笑,“我是个商人,喜欢直来直去,囡囡别介意!”
江鑫然的妈妈在不远处喊了一声,“还在风口站着,回头又该闹着膝盖疼了,快点回来吃饭……”
江淮南朝那个风韵犹存的女人挥手示意了一下,回头嘱咐朱寻寻,“天黑路不好走,下去的时候小心一点!”
院子里灯火通明,花影交错,朱寻寻呆愣着看江淮南越走越远,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猛追过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