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的时候几近中午,方中宇要去外婆家,与我在楼下分道,回到家里,只有老妈一个人,老爸还在酒厂,今天新酒出锅。
“我去找我爸去,一会儿再回来吃饭。”在老妈脸上亲了一下,拎了手机转身下楼。
酒厂里只有几个零星的值班工人,今天放假,没有什么人在。在车间我看到了老爸,独自一个人坐在锅炉前面,手里拿着根烟,却没有抽。
“禁止烟火的。”我抽走老爸手里的烟,与他并肩坐下。
老爸拍了拍我的头,“才回来,怎么不休息一下?”
“想你啊!”我把头靠在老爸肩上,“是不是酒糊了?”空气中有股糊巴的味道,不是很浓,但我还是闻到了。
“是啊,起锅晚了,白白浪费一锅好酒。”老爸叹了口气。
许久没有和老爸聊天,忽然感觉老爸也开始漫漫苍老起来,老爸五十多岁了,虽然头上没几根白发,但眼角已经爬起了皱纹。
“爸,我可想可想你了。”我抱住老爸的一只胳膊,闭上眼睛,空气中充满了酒味,似乎可以把人醉倒。
回到家老妈早已做好饭,只等着我们俩回来,老爸从后面柜子里拿出一瓶酒,放到我面前,又是不醉。我不解,抬头看着老爸,等待他给我答案。
“这是别人前天拿来送我的。我就喝了一口,就知道一定是你这丫头的作品,这么烂的手艺,居然还能卖得出去!”老爸笑了起来,“你这东西和我们前几年弄的那个含酒精的饮料差不多,日本人喜欢喝这种东西?”
我也偷笑起来,老妈在一旁打了老爸手一下,“就知道和丫头斗气,我感觉还行,连我这个不能喝酒的,都能喝上一小杯。”老妈永远是帮着我的。
“你们没看吗?我都不好意思带回来给老爸的,我就知道他会这么说的。”我太了解老爸,也知道他的想法。
老爸摇了摇头,适时开饭,打断了这个话题,现在他们看到我开朗的样子,已经对我放心了吧!时间也过了快一年了,再痛的伤,都会结疤了。
晚上苏眉来找我,把我拉了出去,连着大宇,我们又坐到常去的酒吧里。虽然才一个多月不见,却想念的紧。老白还是那付样子,仿佛更胖了似的。走到哪儿都拉着苏眉,两个人好的和一个人似的,让我和大宇一起打冷颤。
“真受不了。”我抱了抱肩膀,“好冷啊!”
大宇也学我的样子,“老白,你什么时候学的这么——粘人啊?真让人受不了。还有你,苏眉, 你不感觉老白的样子,很恶心吗?”
苏眉笑了笑,看了看老白,“不会啊,我感觉蛮好的。”
“哎呀,受不了了。”我胡乱地摇着头,“天啊,这是什么世道啊!”
就在我还抱着肩,仰着头的时候,我看到一个人向我走了过来,从上向下看着我, “小夏?”
我转了过来,那个人的模样清朗起来,“你是?”
“卫国?”大宇也站了过来,试探性地说,因为他眼光有处伤痕。
来人点了点头,老白也跑了过来,“骗人。”我们三个人一起说道。
“靠,真受不了你们。”卫国重重拍了下老白的肩,老白痛得眼泪都要出来了,“我才走几年啊,你们就把我给忘了。”
他真的是卫国?太扯了吧,我们相互看了看,几年不见,什么时候变的好看了,个子也窜起来了,那道这家伙断骨增高?
“就知道你们认不出我来了。”卫国很自豪的摆了个造型,然后小声地说了一句,“我做了一个小小的手术,怎么样?不错吧!”
我们几乎都倒掉了,只有卫国笑的和什么似的。坐下来之后详谈,我们才知道卫国在训练的时候受了伤,伤了脸面,他家里人怕将来有影响,就给他做了一个整容手术,顺便帮他改造了一下整体结构,眉眼之间还能看出原来的样子,但是看上去顺眼了许多,也可以称之为帅哥了。
“你眼角的疤怎么不一起去了?”老白盯着他问道。
卫国笑了笑,摸着眼角的疤说道,“我舍不得。”
“苏眉你不知道,”老白在一旁解释到,“卫国眼角的伤,是小夏打的。”
苏眉睁大了眼睛,“不会吧,小夏,你确定是在我旁边这个小夏?”
“不是她还有谁?”方中宇接口道,“当初卫国把小夏当成男生打架,小夏说你在这儿等着,卫国就真的傻乎乎地在那里等,结果小夏拿了一块砖头回来,照卫国头上就拍了一下,就有了这个疤。”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了?”被人掀开伤疤,是我们都不想碰触的伤口,“怎么现在还提?”
卫国笑了,“小夏,你给我的这个疤,我要永远留着。”
“来不及了你,”大宇把我拉到身边,“看了来了吧!”
卫国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大宇,微微一笑,“没看出来。”
卫国其实人不坏,就是高干子弟当习惯了,有点少爷脾气。当初和我们也算不打不成交,跟着卫国混的那段日子,我还记得,直到后来卫国对我的友情有点变味,我才刻意与他保持着距离,而卫国也因为这件事,高中没毕业就去当兵去了,一走径年。
如今再碰到他,难免有点尴尬,好在卫国也不是当年的他,一晚上言语得体,落落大方,便显得我有点小心翼翼,小肚鸡肠了。
三号晚上,卫国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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