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我要留在这里,就算是看不到他,我至少要跟他在一个城市,也算是有个念想。
这个愿望并不算奢华,难道也不行么?
“柳佳!你要为了你的孩子想一想,无论这个孩子的父亲是谁,可母亲到底是你!在国内,你一个女大学生,未婚先孕。你要你的孩子将来面对世人怎样的诟病?国外到底开放一些,而且认识你的人少。你和孩子……都会好过一些。”
我的生物并不好,数学更是弱项,所以算不出这个孩子是沈铎的几率有多大。可不管是99%也好,是1%也好。杜彬有一句话说的对。
我的手下意识的抚摸小腹。
可母亲到底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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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那么顺理成章,在走之前,我回了一趟无锡。
爸爸妈妈显然是没想到我会回家,惊喜之余紧忙张罗开来。做了很多我爱吃的东西。
吃过饭之后,我说了要出国的事情。
妈妈十分惊讶:“怎么好端端的要出国呢?”
“是交流生。”我一板一眼的对妈妈解释,却像是说给自己听“还会回来的。”
相比起妈妈来,爸爸显得十分镇定:“什么国家呢?”
“加拿大。”
“也好……”爸爸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女儿大了……想去哪里便去哪里吧。”
妈妈眼眶微红,别过头去。
我快离开的那天的一个清晨,妈妈塞给我一块玉佩:“这是我在庙里求来的,你出门在外,要多小心。”
我抱住妈妈,哭的一塌糊涂。
妈妈红着眼眶推了推我:“哎……这是干嘛?又不是不回来了。”
回北京的飞机是下午两点的,我吃过早饭之后就出了门。
母校的操场跟几年前有一点点不一样,身边的学生穿着校服,恣意的青春,让人羡慕。
他曾经打过球的球场如今已经换了主角,阳光下男孩子们的汗水挥洒自如。我仿佛还能看到那个少年,英俊的脸庞,高挑的身姿。
我记得格格跟我说过,如果有来生,一定,一定不要让她看到他打球的样子。
那么如果有下一生,我也一定不要遇见他……
如此便可不相恋。
鬼使神差地,我去了沈铎家的别墅,常年无人居住,大门紧锁。只有门外的花花草草还茂盛的开着。想必应该还是有人打理的。
那郁郁葱葱的小树,我叫不上名字来,只记得偶尔沈铎会拨弄着它们的叶子,仿佛无限喜爱。
我在一棵树下刻上了自己的名字。
纵使我明知要离开……也想在这里,留下一些什么。
好像只要这样刻着,我就真的和这棵树一样,再也不会离开。驻守着这里,等待他回来。
青春是一条回不去的河流,在这条河流之上,流逝和发生紧错行进;如果回头去看,在发生的当下,我们做过很多自以为对的事情,也受过很多自以为不能释怀的伤害,时光教会我们真相,教会我们成长。
然而在了解真相之前的那段迷茫无助……也称为时光。
飞机冲上云霄的那一刻,我在心里对自己说。
再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