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诗捷曾问过我:“你与乔先生,不准备继约么?”
我笑:“赚够了我们母子未来的生活费,也该走人了。”基于女人的面子,我哪敢承认我是被扫地出门的?虽然眼前文静又柔雅的女人不会嘲笑我。
“他没留你吗?”
我把一头散发捋到耳后,朝她展示了仍霸据在脸上整整一天的红痕,“这是他打的。”
她一脸骇然:“他为什么打你?”
打人还需要理由么?不就是想以莫须有的罪名赖掉那为数不菲的报酬罢了。
诗捷问我:“如果,我是说如果,乔先生又来找你,你还会留下吗?”
我轻轻地笑,这还用说吗?离开后,就不会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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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就是那么奇妙,你越是不想见的人,越会碰到。
香港说小不小,数百万人口的城市,分散在南北东西的两个人偶尔碰上一次面的机率大概就是千万分之一,可我与乔一鸣忒是碰到了。
“妈妈,我走不动啦。”展程这小屁孩儿调皮搞乱倒是有无穷精力,但要他走路,不到一百米的距离就秋了。
我扯着他的小手,说:“妈妈也很累,再走几步我就背你。”
“妈妈。”这死小孩子干脆奔到我面前,双手抱住我双腿。
我又气又恨,点了他的额头,恨恨地骂道:“小东西,才走几步路啊,你存心想累死我不成?”
又拖着他走了几步路,这小子完全开始耍赖了,硬是抱着我不放,双眼泪汪汪的,看得我于心不忍。
一辆白色轿车驶到我面前,我朝里边挪了挪,兰博基尼,进口高档车,在香港养车子都算是了不起的人物,还养那么贵的车子,那就更是大大滴了不起,这类富人就算没有为富不仁的特质,也决对是横着走的人物,惹不起呢。
不得已,只能抱着这小子走人了。
可这死小子却扭着小身子,不让我抱得太轻松,肥肥的小指头指着身后,“妈妈,叔叔来接我啦。”
哪个叔叔?
我回头,正好与兰博基尼车主正正地打了个照面。
修剪有型的黑短发,铂金细框眼镜,俊逸白皙的面皮,没什么情绪的面孔,一身黑色立领开襟风衣,里面V领羊毛绒,白色衬衫,条纹领结,法蓝绒直筒裤,黑得发亮的鞋子,整身打扮时尚又不失正式。身后还跟着数名面目清冷的保镖,这类人,通常不是呆在某个宴会里大谈经济走势就是决定着多数普通职员命运的企业巨子。
可惜我只是个毫无背景又无权势的升斗小民,还是少打交道为好。
抱着展程继续往前走着,可惜这小子却漏我的气,死命挣扎着要下来,“我要坐叔叔的车。”
我差点气晕了,拍了他的屁股两下,说:“他与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我们不能再坐人家的车了。”
“不要,我要坐车车。”开始耍赖了。
我满脸黑线,试着与他讲道理,“展程,妈妈与叔叔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不能再坐他的车了。”
“不要,我就要坐车车,我就要坐车车。”开始发起横,两滴泪珠滴了下来,两名小手开始掐我的脸,蹙眉皱鼻又咬牙的,“你不听话,我不要你这个妈妈了。”
我又气又好笑,在这种年龄阶段的孩子,只要大人不称他的心,就会说这种话。
这小子长得挺结实,抱了一会就感觉累到不行,又不敢停下来,身后那双沉默的眼盯得我无处循形,只得强撑着快酸毙的手,招了辆的士车。
可惜有双白皙的手拿了三张红通通的钞票递到的士车司机手里,说了句:“马上开走,这钱就是你的了。”声音清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看着出租车扬长而去,我气得差点骂人,又伸手招了辆车,仍是与刚才同样情景,再也忍不住了,朝始作俑者尖叫:“姓乔的,你什么意思?”
他神色淡淡的,“上车。与你谈谈。”
我横眉竖目:“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他不理会我的冷面,朝展程伸手,“来叔叔这,叔叔带你坐车车。”
我急忙后退,但已来不及,这小子居然毫不犹豫地把身子偎向他,尤其还挂着泪水的脸已是咧开嘴笑了起来。
眼看他抱着展程就往车子里塞云,我尖叫,上前抢过展程,但手臂却被他捏住,一骨脑儿地被塞进后座。
我怒目而瞪,手脚并用,眼见敌不过他的力气就要被他塞进车子里,忽然眼角处扫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忙大喊:“乔一鸣,你母亲和未婚妻来了。”
乔一鸣飞快回头,原来冷肃的眉目皱了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