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颐跟你在一起?”宋司璞忽然问。
“咱俩还没到可以打私人电话商量这种事情的地步吧?”敬舒反问,“宋司璞,你不是说咱俩井水不犯河水吗?请你贯彻你的主张,坚定你的立场,言而有信,拉黑我,别跟我联系。”说完,敬舒便挂了电话。
电话的另一端,宋司璞眉头紧锁,看着挂断的通话界面,随手将手机丢在一旁,这个女人,抓到点机会就翘台子,将“目击者”的球踢给他,明摆着利用他来解决她的麻烦。
他咬着烟,往后靠在椅子上,“纪临江最近有动作吗?”
“没有,但纪氏每天都派人来谈判。”宁助理说,“督促您履行契约,希望您能遵守契约精神。”
宋司璞冷笑一声,“跟他有什么契约精神可谈。”
他不仅不跟他谈契约精神,还禁止纪氏的人进入宋氏大厦,也不接纪临江的电话,径直将他的电话设置成了来电转移,由宁助理接待,他不奉陪。
无论如何,他都不可能交人,如今也交不出人。
“咱们会不会把纪临江逼太紧了?”宁助理说,“纪临江背地里手段虽然不光彩,可是在生意场上口碑很好,言而有信,咱们这样掠夺式逼他,践踏他的原则底线,我怕他做出什么事来,毕竟这个人的心,太深了……”
“怕什么。”宋司璞松了松领口,“把你们的家人都看好,只要没把柄落在他手上,他能耐我何?”他微微挑眉,“不怕他动作,就怕他不动作。”
话语落地,东哥从外大步走进来,“司璞,还是你的办法有效,咱们四处散播纪临江追杀宋孝凌的消息,派人以纪临江的名义在道上搞了一波,终于把宋孝凌那小子逼出来了,抓到了!”
深秋的海港市气温骤降,金黄的落叶铺满街道,纪氏豪宅的花园里,绿植维护工人正在修建植被,阿褚站在二楼的楼梯口,问,“纪总还没起床么?”
余阿姨点头,“自从老爷卸了先生的职务,先生的作息就恢复的跟以前一样了,昼夜颠倒,白天都在睡觉,叫不醒,饭也不吃。”
阿褚担忧地站在原地,老爷这次做绝了,几乎卸了纪总所有的职,连纪氏大楼都不准他进,纪总接连经历丧母,爆炸,暗杀,爱人和女儿下落不明,这么多事一股脑砸过来,老爷全然不体谅,只是纪氏核心公司的部分股份给了出去,又不是什么拿不回来的东西。
有人匆匆从外面走进来,“怎么回事?纪总电话怎么打不通?有急事找他。”
阿褚说,“在休息。”
“纪总手机一直是关机状态。”那人说,“两件事,第一件事,宋孝凌被宋司璞搞回去了。第二件事,宋司璞在狱中立功的具体事件调查清楚了,需要跟纪总亲自汇报。”
阿褚说,“纪总这段日子都是白天睡觉,晚上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