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皆是伤痕累累,如同两尊雕像,分别坐在天枰的两端,敌不动我不动。
阳光太过热烈,高温,刺眼的白光,不知过了多久,敬舒只觉得再这么下去,她很快就要蒸熟了。
反观宋司璞,他将剩下的大半截西服搭在头顶,衬衣和西服裤子虽破破烂烂,到底能遮住阳光的直射,他盘腿而坐,双臂环胸,拖着受伤的胳膊,眉头紧锁,闭着眼睛,似是在想解决办法,亦或者对敬舒眼不见心不烦,纹丝不动。
敬舒知道他有禅修的爱好,这会子倒是用上了,节省体力么?
胳膊上晒脱了皮,背部和腰部的伤口疼痛已经没了知觉,敬舒擦了擦手背上晒脱的皮,忽然看向宋司璞,又忍下了开口的可能。
两人的利益捆绑只限于网络上的只言片语,谁也不想现实中跟谁多说一句话,多说一句都嫌恶心。
然而时间和空间仿佛凝固了,没有风浪,这块木板便不会动,有了风浪,便又是一场浩劫,怎么看都是死路一条,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她愈发的焦虑不安,牵挂着岸上的孩子。
宋司璞眉间的焦虑和隐忧也愈发凝重。
如果敬舒没记错,爆炸时,陆瑾乔当时也掉进了水里,先不说陆瑾乔是死是活,就算是活着,纪临江利用陆瑾乔搞了这么一出恐怖袭击,定是提前通过监控掌握陆瑾乔的“罪证”了,倘若陆瑾乔侥幸活了下来,面临的处境更艰险,要么被警方逮捕,要么落入纪临江的手中。
纪临江这般缜密的害人心思,怎能不让宋司璞为陆瑾乔那只小白兔担忧。
“宋司璞,我们做个交易。”敬舒终于被阳光烫的受不了,“如果陆瑾乔死了,我为你的反击提供方便。如果陆瑾乔还活着,落入纪临江的手里,我帮你弄出来。”
“瑾乔不会死。”宋司璞纠正。
敬舒说,“嗯,你的女神不会死,如果她活着上岸,你觉得她会是纪临江的对手?你应该很清楚,这场爆炸总要有替罪羊,纪临江一早便把锅甩给了她,否则那块定时炸弹不会握在她的手里,她被纪临江吃定了。”
宋司璞没动静,许久之后,扔出两个字,“条件。”
“把你的西装外套给我一半。”敬舒说。
“不行。”
“你只需要把你的西装外套分我一半,上岸后,我就里外配合你。”敬舒强调。
“我不做假设的交易。”宋司璞睁开眼睛,戒备,“能不能活着上岸都是个问题,至少这件外套现在可以延长我的生存问题。”他冷笑,“你没能在规定时间里离开,最好的时机你没把握好,你以为你现在上岸了,能在纪临江那里独善其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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