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舒认真盯着他看,他站在大雪风飞里,路灯静谧刺白,他的笑容讳莫如深,雪花如白蝴蝶旋转过两人之间,似微微升腾的心,敬舒说,“再说一遍。”
“谈恋爱我是认真的。”纪临江说,“对你,我也是认真的。”
“不,我就要听那三个字!”
“我爱你。”
敬舒抿唇,似是无法承受内心深处汹涌的热情,她转身离开,她快步向山下走了几步之后,忽然再次转身,向着纪临江的方向飞跑过去,扑入他温暖的怀抱中,如飞蛾扑火,义无反顾淹没在翻滚的热浪里,伴随着她欢愉的笑声。
纪临江稳稳将她接入怀里,大羽服包裹着她,低低笑了起来,“有这么开心么?”
敬舒将头埋在他的肩窝,眼泪鼻涕蹭在他的颈项上,笑个不停。
这绵延万里的苍茫大雪,雾霭沉沉的寒冬长夜,甜蜜温热的两人,难分难舍,情真意切。
“不要再去见宋司璞。”纪临江低声。
“不见了。”她的妹妹都回来了,她根本没有必要再见他。
敬舒摇摇晃晃的心,忽然又定又沉。
闵静娴归来,填充了敬舒人生的缺口,敬舒和闵恩呈都留在家中陪伴她,甚至请了心理医生给闵静娴做心理疏导,直到她的情绪稳定下来,能够重新融入正常生活中,但两人依然一刻都不敢放松的轮番守着她。
纪临江每日一束花必来,每日的电话和消息多了起来,他说一不二,除了工作,所有的时间都给了她,他与客户应酬时,会约上她打高尔夫,只要是户外活动,他皆带上她,顺便叫上其他朋友避嫌,偶尔出席酒局,同行的名流很多,两人没什么暧昧举止。
可是感情,稳步升温,默契又火热。
仿佛有一团火燃烧在敬舒的心中,总能让她提着裙裾不顾一切的奔跑,两人的第一次水到渠成,像是无数个成年男女那般蠢蠢欲动,又像是无数个热恋中的少男少女那般火热,那一晚,他约敬舒出来,吃完晚餐,送她回家的路上,伞头压的很低,遮住了两人的脸面,司机开着车慢悠悠跟在身后,大雪依然厚重。
他似是不经意地说,“不回去了吧。”
敬舒面皮发烫,她是成年人了,自然知道他这番话是什么意思,两人是恋爱关系,早晚都会走到那一步,她心脏狂跳,没有回答。
“我的生日礼物,你还没给我。”纪临江微笑。
“给了,让小翁都给你搬去了。”敬舒说。
纪临江扯了扯领带,“你是说这个?”他的动作莫名有一丝野性的诱惑,“你知道,我对这种东西不感兴趣。”
“那你对什么感兴趣?”
“你。”纪临江看着她有些窘迫的样子,唇角微勾,“做这种事情不是很正常么。”
他的言辞有些直接。
敬舒忽然涨红了脸,胸腔里那团火燃烧的更旺了,她发现自己失了语,口干舌燥,站在原地成了木头人,铺天盖地的大雪都压不下她体内的火热。
纪临江的笑容有些坏,“试试?”
他已经不加修饰。
敬舒没言语,尽管她早就在脑海里设想过很多遍了,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是当纪临江这么直接的提出这个要求的时候,敬舒整颗心都跳至嗓子眼儿了,期待又害怕,冲动又畏惧。
这跟她勾引宋司璞时的感觉完全不一样,那时候她冷静算计,知道怎么展现自己的魅力去向一个男人献身,她是带着视死如归的心去跟宋司璞相处,可是面对纪临江时,她完全冷静不下来,她的心,她的身体,每一个细胞都在被他牵动。
“怕了?”他反问。
敬舒尽量让自己显得体面又从容,她勇敢地抬头看他,“我会怕?”
她长发下的脸妖娆美丽,眼睛里闪着纯挚的微光,有些坚定的信仰,全无算计。
纪临江捏起她的下颚,薄唇蜻蜓点水般掠过她的唇,“来。”他带她去了酒店,两人都是初体验,敬舒仍然有些紧张,她吃了一颗抗过敏药,然后喝了一杯红酒给自己壮胆,看着纪临江从浴室里走出来时,她的心头一阵阵发紧,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这个男人……这种时候……太帅了……
纪临江的身材很好,肌肉健康、匀称有力,身型高大有型,他气质舒韵,没有其他男人的俗世感,他的身上没有烟火气息,总给人很舒服的感觉,就像此刻,那种舒服的感觉直抵她的心扉。
两人的初体验很顺利,敬舒从没想过会那么疼,她不想让自己显得太过生分落了下风,生生忍住了撕裂般的疼痛,如同夏日里热烈的暴风雨,带着云涛怒卷的力量,将她整个人卷进了一场沉沦的欢愉的疼痛中,她仿佛摇摇欲坠在万丈深渊的边缘,欲落不落。
虽然有些生疏,但是动作流畅,有时候出点小差错,敬舒忍不住笑,纪临江也笑了声。
对于热恋中的男女来说,这是最热烈最值得记忆的一晚,也是人生中重要的初体验。
次日退房前,敬舒清晰的看见纪临江穿衣时视线瞥过被褥上大片蹂躏的血红色,他微笑看向她,“我要出差一段时间,跟我一起?”
敬舒说,“我不放心小娴,还是……”
不等她说完,纪临江淡淡打断她的话,“我会让你哥在家陪她一段时间,闵氏业务上的事情,不用他操心。”
敬舒没言语。
纪临江笑眯眯看着她,“去不去?”
敬舒依然不放心,她坐在梳妆台前没吭声,眼线笔描摹过睫毛底色,半晌才说,“我哥是男人,多少有些不方便,我不能离开小娴身边太久。”
于是纪临江便将自己学心理学的表姐请来照顾小娴一段时间,顺便给她做心理疏导,他的表姐很快跟小娴交上了朋友,引导着小娴的情绪,加上闵恩呈在家,敬舒稍稍放心。
国内两人因为身份的原因,出行不方便,可是在国外,这种顾虑便没有了。
纪临江处理完公务,几乎带着敬舒将两人之间所有没干过的事情,都干了一遍,牵着她光明正大的逛街,看电影,带她吃小吃,敬舒遮遮掩掩的情绪渐渐放松下来,她像是普通女孩子一样看见美食会挪不动腿,看见棉花糖会眼直,看见喜欢的包包就想要,她发现,在纪临江面前,她特别小女人的一面总是不经意流露出来。
脑子仿佛不好使,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诸如此刻,她路过街边一个做棒棒糖的摊位,超大一个棒棒糖,多看了一眼,觉得五彩斑斓很漂亮,纪临江便给她买了。
把她宠成了孩子。
敬舒戴着墨镜,尴尬的拿过棒棒糖,舔了口,她发誓,这是她人生中第一次吃棒棒糖,以前觉得甜腻又幼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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