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诚瘦脱了相,双眼浑浊,为了逃避追捕,他的半张脸自毁扭曲,下巴以诡异的角度歪着,无论戴着帽子还是取下帽子,都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他警惕地望着敬舒,“你是?”
敬舒没打算与他相认,她拎着包推开门走了进去,“我是这栋宅子的女主人。”
“是你救了我?”老诚诧异激动的反问。
敬舒站在花架前微笑端详他,“是。”
“为什么?有什么渊源吗?”
初秋的院子里枝叶零落,她弯腰折去那些繁茂的枯枝,“因为我是闵敬舒的朋友。”
诚叔神情微凝,老泪纵横,他哆嗦上前一步,企图抓住敬舒的肩膀,“大小姐,你知道大小姐在哪里?”
敬舒不动声色转身,来到另一侧的枯枝前,柔声,“她离开时托付我帮她查出真相,我也一直在找她和闵二小姐。”她控制好脸上的表情后,方才转身看着他,“我需要你的帮助,协助我一起为闵家讨回公道。”
诚叔仿佛终于找到了大恩大德的人,一副激动又悲哀的神情,他流着泪点头,提出了心中的疑问,“只是不知道您是大小姐哪一位朋友,为什么我从未见过你,你又如何认得我。”
敬舒微笑,“以前我和她一起在国外留学,她给我看过全家福,所以我认得你。她比我先回国,我一直留在国外深造,今年才回来。”
“大小姐能有你这样的朋友,真是天大的福分。”诚叔一提起闵家的事,便涕泪连连,这一家子好人不得善终,他始终无法释怀。他全然不怀疑敬舒的言论,毕竟这个女人把他从宋司璞和死神那里救了回来。
往事涌上心头,敬舒看着他哭,便想跟着一起哭,她递给他纸巾,“如今我成功潜伏在宋司璞身边,拿回了闵家的房产和公司,只需要找到时机,查出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他又是怎么陷害闵家上下,只要拿到证据,找到敬舒和二小姐,我们就可以收网了。”
一听说拿回了闵家的房产和公司,老诚感恩戴德跪地给她磕头,泣声,“我替闵家上下老小,谢谢您了。”
“叔,这可使不得。”敬舒赶紧扶他起来,没忍住掉了泪,“她救过我的命,我想报答她。”
老诚急忙给她倒了杯水,“恩人,您喝,您喝水。”
她在花椅上坐下,喝了口茶,问,“诚叔,闵家发生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诚叔毕恭毕敬站在她身边,“三年前,宋氏忽然从闵氏撤资,取消了大批合作订单,导致闵氏资金链严重断裂,损失惨重,银行不肯借贷给我们,老爷从朋友那里借贷了一个亿填补亏损,打算资金回流了便将这笔钱还回去,谁知这笔钱从账户上不翼而飞,大少爷紧忙从其他公司调用了大笔借款回来应急,原本是公司与公司之间的正常借贷,却被人控告挪用公共资金,大少爷被逮捕后,夫人将家里剩余的财产卷跑了,二小姐失踪。闵家债台高筑,工人们罢工上门讨薪,此时又传出大小姐诈骗的消息,老爷不信,准备去国外寻找大小姐,谁知被警察堵在机场,老爷受不了这个打击,就……就跳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