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进红。
他开球进9。
她也开球进9。
无论纪临江打什么球。
敬舒都以同样的方式还击,毫不示弱,关键是她全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咄咄逼人,只是不想输,所以复制纪临江的球路予以还击,勃勃野心昭然若揭。
纪临江看了她一眼。
陈澜站在纪临江身侧观球,双手伏在岸边低笑,“临江,你遇上对手了,这女的争强好胜,明摆着跟你杠上了。”陈澜颇有兴趣地看向敬舒,“咱们圈儿里,没女的敢用这么刁钻的气势玩你。”
敬舒在凌晨四点赶回家,临走时,纪临江说,“拿不定注意的时候,找我。”
敬舒点头,微微心安,纪临江不放心她的处境么?
敬舒打车离开,赤着脚轻轻走上楼梯,蹑手蹑脚回到二楼的卧室,洗完澡躺在床上,一夜无眠。
次日一早若无其事去公司上班,一楼前台几个做接待的女员工窃窃私语,“你们听说了吗?”
“听说什么?”
“陆娆被人打了!脸都被打烂了!请了一段时间病假。”
“谁打的?纪禅吗?”
“不是!陆娆早上开车被人追尾,后车追尾那女的下车二话不说就把陆娆给打了!听目击的同事说,脸打的跟包子似的!陆娆哭着给宋总打电话,宋总刚开车出去了,估计是处理这事去了。”
“负责支付业务的陆总一早也赶过去了。”
“陆娆也是活该,谁让她那么嚣张的。”
“都是陆总和宋总惯的!仗着自己是关系户仗势欺人,她欺负走了多少女员工了。”
“上周公关部的小张就被她撵走了,我看她是嫉妒小张长的漂亮。”
“宋总不管,还纵容她,谁让人是关系户呢。”
“……”
敬舒凝神,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她思索着纪临江昨夜说的话,回到办公室,她拨通了宋二爷的电话,“二爷,我考虑好了。”
宋二爷和蔼,“纪小姐什么想法呢。”
敬舒言简意赅,“我同意。”
宋二爷哈哈大笑起来,“纪小姐巾帼不让须眉,下了班来一趟祖宅吧,面谈。”说完,他便挂了电话。
敬舒端坐在办公桌后,满脑子都是纪临江提醒的话语,心头隐隐不安,宋氏这趟混水越搅越混,她亦深陷其中无法脱身,如果拒绝与宋二爷合作,她随时会有生命危险。只有选择跟他合作,他才会留她更久一些。
她脱掉外套依然觉得烦闷,如同暴风雨前夕的平静闷热。
敬舒从抽屉里拿出新配置的偷拍设备,卡进了特质纽扣中,像是纽扣中心的镜面,排排罗列在大衣的棉面上,以假乱真,随后给纪临江打了一通电话,告知他宋二爷约她去祖宅面谈。
纪临江在电话那端沉默一瞬,他提点她,“这一局你站宋司璞,什么都不要做。”
敬舒点头,放下电话飞快给宋司璞发了讯息,下了班,敬舒直奔宋氏祖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