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澜飞身下城楼,三两步奔到郭葭身旁,他一把将郭葭从士兵们手里接过来抱住,郭葭的脖颈处仍在往外流着血,领口处的衣裳被染红了大半。
卫澜点了郭葭的穴道,为她止住了血。他揭开郭葭的衣领处细细的查看了一遍,见伤口的确没有伤到要害,他这才放了心。
钱将军派了人马出去追击拓跋恂,卫澜头也不抬,命令他:“将军,不必追了。”
“殿下,他还没有走远,下官现在派人出去追还来得及……”
“不,本王说到做到,本王答应过他放他走,就没有想过食言!”
钱将军忍不住说道:“殿下,下官可是为您着想啊!万一到了陛下面前,陛下问起来,这拓跋恂是如何逃走的,陛下要是治你的罪可如何是好啊?”
卫澜望着他,沉声答道:“若是陛下真的怪罪起来,本王一力承担!”
祸患已除,齐国二殿下被擒,大将军卢铮被抓,七公主的选亲大会却成了一场闹剧。
卫澜当着众人的面来到皇帝面前负荆请罪,皇帝虽然有些生气,但当着众人的面却也不好发作,只好隐忍不言。卫澜倒也懂事,等到前庭人人离去,他一个人走到了皇帝的寝宫,同皇帝促膝长谈,以免在二人心中留下什么心结。
卫澜在皇帝面前却只说是因为郭葭是忠信侯的子女,而皇帝又对忠信侯一家有着特殊的情感,因此他这才在纠结之下做出了错误的决定。
皇帝听罢,反倒是心头的疑虑一扫而光。他呵呵一笑:“澜儿心中有事,不必瞒朕,你何时如此失态过?”
卫澜笑了笑,终于坦白说道:“陛下圣明,那忠信侯府大小姐单名一个葭字,此女生得端庄美丽,博学多才又知书达理。小澜喜欢上此女,已经有许久了。”
皇帝听了,不怒反笑:“行啊!澜儿不爱江山爱美人,为了一个女子。竟连敌人都敢放过,倒是有些许朕当年的气魄!”
卫澜摸不准他是在说反话,还是真的在夸奖自己,他斟酌了一下,说道:“陛下。澜儿自然知道那拓跋恂的重要性,但澜儿此前已经权衡过,齐国二皇子燕回已被擒,又恰逢现在我大夏军队正是大举进入之时,金国已退兵数十里,咱们若以燕回为人质,要求齐国撤兵,那么沙场胜利指日可待!若是把那两位都抓起来,只怕惹得两国恼羞成怒,到时候结成铁盟。那可就是大大的糟糕了!所以那拓跋恂,虽然有人质在手,但其实也是澜儿故意放走的!”
皇帝想了想,点头赞道:“不错,你说得有理。澜儿,你现在还年轻,将来朕的江山交到太子的手里,还需要你来辅佐,现在也该当是你立王妃的时候了!朕知道你喜欢望之的大女,但她现在。毕竟还是配不上你……”
卫澜再次向皇帝磕头:“陛下明鉴,澜儿对大夏忠心不二,也从未有过非分之想,但是这王妃一事事关重大。若一时走眼,则家宅不宁,所以澜儿还要斟酌着来,陛下也不要对澜儿有什么非分之想了……”
皇帝被他气得笑了:“臭小子,朕会对你有什么非分之想,简直胡闹……”
二人笑闹过。卫澜突然正色道:“陛下,还有一事,需要陛下来做决断!”
“哦?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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