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魔舞是张扬的,是洒脱的,更是恣意的。
她是恋爱脑,可她也是真潇洒。
天界的这些仙君啊,仙翁啊,上仙啊,谁敢不给面子?
但她是真不在意,准确的说,在成为魔尊之前就不在意。
成为了魔尊,再看着他们迂腐的阻挠着她和姬安澜,那就更不在意了。
她潇潇洒洒的离开了天界,但天界的阵法还是因她而触发了。
只可惜阿蛮看不到后续的情况,因为乾坤镜彻底的暗淡了下去,更回到了她的手边。
阿蛮抓着乾坤镜,一时有些五味杂陈。
她犹豫了半晌,出了灵妙境。
“回来了啊,师父。”白树招呼着送上了今日份的升得容易。
阿蛮塞入口中吞下,瞥了一眼帐篷:“他们都睡了?”
“桓魇哥哥睡了,师娘他去溪水边了……”
“什么?”阿蛮一愣:“你,你刚才喊他什么?”
“师娘啊,他是师父您的未婚夫,那不就是未来的师娘吗?”
白树的回答让阿蛮整个人都要石化了:“你想什么呢,忘了,这是一时权宜之计?我要悔婚的啊!”
“可是,桓魇哥哥说,伱们这个婚约只要不从三生石上刮去,那就一定是三生三世拆不掉的姻缘……”
“放心!我将来一定去天界找三生石,一定给刮掉行不行?”
“那就等您刮掉了,我再改口呗。”白树说着笑嘻嘻地摸出一把半尺长的金色罗扇:
“这是师娘送我的改口宝贝,您让我多用一阵吧!”
阿蛮看了看那把金色罗扇,又看了看白树那笑嘻嘻的模样,终究是挤出三个字来:“睡觉去!”
白树立刻抓着金色罗扇跑去了帐篷里。
阿蛮想了想,去了溪水边。
夜晚的森林是潮湿的,何况又是溪水边。
这使得溪水临近的草木上,全是一闪一闪亮灯的萤火虫。
阿蛮没有看到姬安澜的身影,倒是被这宁静而又温馨的画面渐渐平复了心情。
她听着流水的潺潺声,看着那些飞舞的萤火一明一暗,忽然就想起了在仙剑宗宗门的某个夜晚。
那是在宗门内小飞瀑下的水潭旁。
尚年幼的她一时贪玩,靠着水潭边的山石休憩,结果倒睡得香甜。
蓦然醒来时,已是黄昏之后,就看到水潭边也是这样有着萤火一明一暗的飞舞犹如星辰。
而后她看到了一个人,从空中飞身落入潭水的静波之上,他立在那里,背影犹如一株松柏,透着骨子里不屈的傲气。
再而后,她听到了一声剑啸,随即她看到了师父纪无澜御剑来到了静波之上。
他与那个人面冲面相对而立。
他们在碧潭正中,隔得太远,阿蛮什么也听不见,但只是看周遭的变化,就知道他二人似乎是发生了争执。
因为随着他们的相对而立,那些周边飞舞的萤火虫全部飞走了。
到最后,那身影骤然消失,而师父纪无澜则是一挥手,潭水被无形的剑气生生割裂。
“想什么呢?”突然而至的问话里,一件披风罩上了阿蛮的肩头与后背。
阿蛮转头看向他:“在想我师父纪无澜和你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你们几乎是……一样的面容?”
阿俊微微一顿,低声道:“他唤我兄长。”
“我怎么不记得你有个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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