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无一陪着爷爷到老公社去理发,老人年纪大了,不愿意坐车去镇上,也习惯了在老地方理个短发。
从冷冻厂走十几分钟,就有一座大桥,路段一分为二,一边是水泥路,一边就是石子老山路,只因右边上去有煤炭场,左边的公路下去没有一处煤矿,到也是怪事。
每日赶集的时候,班车也是不去左边公路的,家住在左边的就只能在大桥下车,然后从小山路上面走着回去,最远的能走上两个多小时,这么多年下来,一直也没什么改变。
而在大桥的旁边,公路的交汇处,有一大片地方很平坦,也是老公社的地址,谁说村里人没眼光,整个山沟最好的平地就属老公社了。
楼房还不低,有三层楼高,只是没规划好,一楼就在公路边上,门面也没办法用,离公路太近了,一过车子灰尘漫天飞。
老公社有一个二亩地的大院坝,合着一片小*平房闻着,是以前集体开会的地方,好些年没用,坝子里长了不少杂草。
老公社和乡村小医院连在一起,有几个茶馆,一个理发店,打米房,几家杂货店,还有村里唯一的幼儿园,错落的一片,占了好几亩平原地。
老公社一直就这么荒废着,长长一片三层楼房连个窗户也没有,只有几间房用来当村长们的办公场所,小学的教师也可以住在里面,实在是大大浪费,偏偏这么多年下来,也没人管过。
“老伙计,这是你孙子啊,真是高大。”还没到理发店,一个老人就出来招呼。理发店很古老,生意一般,都是给一些老头老太太理发,反复就是几招,平头,光头,锅盖头。
“年轻人吃得多,就长得高。”爷爷笑呵呵的说道,每个月都要来理发,主要是来和一些老朋友聊聊天。
店子还是木头双开门,有一个几十厘米高的门槛,这在以前很流行,走进店里,一个旧桌子,一面老镜子帖在墙上,镜子前面一把木头椅子,后面靠墙放着几张长木板凳,店里在没其它东西,理非不用电的,水是小锅炉里烧着水倒在桶里,在把桶挂在墙上,接上一跟小管子,水流出来,也就把头发洗了,剪头发用的老推子,卡卡推过,就成了短发。
也难怪村里的年轻人中年人不愿意来这里理发,实在是出不了门啊,长得不丑,理发都能把人理丑。
“老张也来了啊。”老人正要给爷爷铺上大布,又来了一个老人。
“恩,来剪个脑壳,老李也在啊,等哈哈留到打长牌。”老张进门开口遍道。
“好。”爷爷答应下来。
村里理发不能说理发,叫剪脑壳,一些年轻人到了城里也改不了口,出口便道:剪个脑壳,到把人家理发小妹吓着了。
“爷爷,我先出去转转。”李无一招呼一声,也不打扰几个老人聊天。
从打米房一路走过,这些路上都有他的足迹,在往上面走一段时间,穿过一条小山路,就是村里的小学了,小时候读书都是走小道从公社穿过去。
打米房一直存在,并不是每户都有小机器打米,不是买不起,很多老人就算买了也不会用,要吃米的时候就背上一些到打米房来,不贵,一次两块钱。
小医院很破败,在门口就能见到躺在床上输液的病人,村里看病也不便宜,一个感冒也能花上几十上百块钱,屁股上长个疮都能叫你输液,大多数村民一般都自己弄点中药吃了,如果病没好,在到小医院来看西医。
“各家各户都注意了,通知个事,今天晚上八点半,在公社大坝子放电影,放地道战和南泥湾的笑声,各自带上板凳,有免费的花生瓜子,有开水,自带茶杯,都注意了,晚上八点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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