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无敌的三弟嘛!怎么让人揍成了这副模样?啧……啧……啧!二哥我看着都心疼啊!”
“不劳你这伪君子费心!”翟三少强忍着怒火走出了新月客栈,一边的小二哥眼珠转得飞快,嘿嘿笑着将翟驰迎上了二楼,那里正有人在等着他。
这日,翟三少又出门了,刚一出现在青阳镇大街上便被行人认了出来。结果惹来阵阵私语,无数道鄙夷的目光顿时将翟三少刺了个千疮百孔。翟三少脸色铁青,面容扭曲,眼看便要发作。忽然一个高大的身影从他身旁走过,周围顿时安静了下来,原本聚焦在他身上的目光立刻转移了目标。那高大的背影背上背负着一把巨戟,翟三少猛然转身道:“你是疯戟文交龙?”
疯戟恍若未闻,一刻不停地迈着步子。见对方这种态度,长期养成的少爷脾气又发作了,翟三少加重了语气道:“文交龙,你给我站住!”翟三少这一喝惊呆了众人,立刻都以一副看死人的眼神看着他。果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以前听到的都只是他们的传说,却未真正见过他们惊天的战力,这是翟三少初次接触五天十地上的人物。之前才吃过苦头的翟三少可谓刚好了伤疤又忘了疼,不过这次恐怕没那么好运了。
翟三少一喝之下,疯戟停下了脚步,转身看着翟三少。疯戟看上去很平静,翟三少忽然心里一阵发毛,直觉告诉他一场暴风雨可能要降临。但他仍旧强忍着恐惧,倔强地与疯戟对视着。果不其然,疯戟平静的眼神忽然射出两道利芒,浑身气势瞬间爆发。“滚!”空气形成肉眼可见的波纹自疯戟口中荡开,似龙啸、似虎吼、如豺嚎、如狼哭。翟三少只感觉整个视线内的一切皆在刹那间崩塌,胸口如遭重锤猛-击,七窍开始溢血。翟三少被震飞数丈后,滚落在一个小地摊上,将满摊的物品砸个七零八落。摊主吓得躲在一边不住地哆嗦。
“真是个草包!”某角落一个人影一闪而逝。
这时一头带黑色斗篷的人出现在翟三少身前,此时的翟三少已经昏迷过去,嘴里正无意识地淌着鲜血。
“劣徒出言不逊顶撞尊驾,当受此罚,多谢尊驾留情!”来人乃翟三少的神秘师父。虽见徒儿受创十分严重,却没有立时施救,而是对疯戟拱手施以谢礼。
看到翟三少又一次受创,围观的众人别提多高兴了,叫好声一片。面对翟三少突然冒出的师傅,疯戟一声冷笑,随后化作一道残影直扑而上。在众人还来不及反应之时,轰然巨响便传了出来。疯戟与翟三少的师傅连斥数招,最后互拼一掌后疯戟后退一步稳稳站立。众人定睛一看,疯戟脚下的石板路有无数条裂缝向四处蔓延。
“徒不教,师之过!疯戟高招在下已领教,望日后不要再予为难!”翟三少和他师父都不见了影子,只余一个声音久久回荡在众人耳边。看了一眼两人消失的方向,疯戟转身离去。
“喝!”山谷中传来陆休一声大吼。陆休跃起将手中的灭邪猛然劈出,一快人高的巨石立时被劈开,化作碎石四处飞溅。劈完这一刀后,陆休累得坐在地上直喘粗气,周围满地皆是大大小小的碎石块。在陆休身前不远的地方有两块石头静静地躺在那,原本它们是一个整体,但在今天早晨却被老人一刀切作两半。两块石头被切得十分均匀,切口光滑平整,没有任何崩碎的迹象。
“小子,什么时候能做到切开这么大的石块,你就算有些成就了!”老人扔下一句话后又离开了。陆休自嘲地笑了笑,仗着手中灭邪的锋利,原本以为切开巨石并不难,事实上却并非如此。陆休的刀总是只能切入石块一半的深度,而此时石块却已经整个爆开,尝试过数十次后结果仍是如此。陆休这时才算是体会到这简单的一劈其实蕴含着不简单的道理,只是他一时还想不明白,或许就算想明白了凭现在的他也不一定能做得到。
累得够呛的陆休无聊地四处扫视一阵,眼珠转了转:“难得师父不在,休息一会儿再练!”陆休站了起来,来这山谷已经快一个月了,他却未曾有机会游览一番,此时兴致忽然上来了。
“哇!这里景色真美!”陆休小心地握着灭邪,眼睛四处打量着,不过秀丽的风景并没有让他陷入沉醉。初来此地时听到的那声惊天兽吼此时不断萦绕在陆休的耳边,陆休边走边嘀咕着:“千万别让我遇到大家伙,上天保佑!”
山林郁郁葱葱,林间布满嶙峋怪石,模样千奇百怪。“奇怪!明明是春天,师父怎么能寻到果子?”陆休走过一块形状怪异的石头,石头表面布满浅坑,看上去十分渗人。绿油油的青草在石块周围拥簇着。忽然一个小小的身影从他面前闪过,落到怪石上。陆休吓了一跳,本能地挥刀朝怪石劈了过去。小小的身影迅速跃上一旁的树干,躲过陆休一击。陆休这时才看清楚那个身影是一只灰色的松鼠,蓬松的小尾巴高高翘起,一双小爪子冲陆休可爱地比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