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脂不断地滴下。疯戟不时翻转着野兔,让野兔各部位受热均匀。当野兔开始闪现金黄的色泽时,疯戟才不慌不忙地拿出调料,仔细撒在野兔肉上,浓郁的香味四处散开。
有肉无酒,这是一大憾事,但疯戟却不在乎这些,撕下一块稍许焦黄的兔肉大嚼起来。
饱餐一顿后,疯戟又开始寻找进谷的方法了。纵然实在不得门而入,他也不打算离开,他相信那老人总还会出来。此时忽然谷口人影一闪,只有短短一瞥的时间便消失了。那是个蓝衫中年秀士,疯戟唰地一声跟着冲了进去,但下一刻便如前几次一般,迷失了方向。疯戟恼怒地一跺脚,地面顿时裂开无数裂缝,自他脚下向四方延伸。
陆休的肚子已经饿得咕咕作响,此时表情难受地捧着肚子,然后看着包裹内色泽诱人的野果,脑海里一阵挣扎。
“咕…咕…”当肚子再次响起这种声音的时候,陆休终于忍不住了,冲过去抱起包裹便坐回石块上开始吃了起来。“死便死,撑死总比饿死好!”陆休狠狠地将手中的野果啃上一口,汁水溅了出来,仿佛那野果与他有仇一般。
东方雄伟的青龙山下,忽然闪出数人。他们寻到了一片宽敞的空地,此地的视野十分的开阔,空地上有一桌残席。
“四处找找,若是遇到此地主人立即回报,切记不可无礼!”
“是!”“是”……
半个时辰之后,四散搜寻的人皆已回来:“没有找到人,依那残留的酒菜腐朽程度来看,此地主人离去最多两日。”
“可他的去处无人知晓!”
“没错……!”一人沉吟一阵后做出了决定:“我在附近守候,你们先回去复命!”
“是!”几人拱手后消失在附近的树林中。
“只能寄希望于此地主人乃是出去散心了,倘若这样,等上几日或许会有结果。”声音的主人又看了看空地上的残席,脸上闪过几缕失望的神色,如果只是出去散心又怎会来不及收拾残局。
“六疯决?”一满脸疤痕的老人打开一张古卷,上面提到一种失传已久的内功心法《六疯决》。吸引他目光的是卷上对内功心法特性的描述:“真气逆行!”据古卷记载,此心法已经失传一百多年。最后一个修习此心法者乃一嗜血魔头,极端地杀戮让他成了整个江湖的的公敌,最后死于黑白两道的联手围攻之下。
“六疯…失去六感?”老人将古卷一把撕成碎片,“失去六感的只有死人!”忽然老人目光转向了东方:“天机子,不知道你是否还活着!”
陆休终于吃饱了,此时正坐在石墩上等待痛苦的来临。但令他奇怪的是,经脉虽然感觉有些胀痛,却远不如昨日那班剧烈。“看来这块石头不是凡物!”陆休本想站起身掀开兽皮瞧瞧,这块石头有何特别之处。但心灵随之而来的宁静泯灭了他这念头,陆休又半眯着眼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洞内的情景在陆休的眼中又逐渐清晰了起来,他醒了。陆休站起来舒服地伸了个懒腰,全身骨头一阵“霹雳…啪啦…”作响,真舒服!陆休感觉自己的力气大了不少,这是下意识的感觉,虽然没有尝试过搬动任何东西。蹑手蹑脚地摸到洞口,此时已经日渐西沉,落日的余晖映在洞口。不知怎的,陆休又开始想家了,水潭西面一座山正好投影到陆休的脚下。夕阳并不耀眼,或许陆家庄便在那个方向吧!陆休不自由主地沉吟道:“日沉生远影,月满映故乡。”
“好一个‘日沉生远影,月满映故乡’!”一声赞叹忽地传来。陆休转过脸一看,一个中年秀士站在洞外左侧一块突出的巨石上。中年秀士一身儒雅的长衫,八字须、山羊胡。陆休看的第一眼心中便有了个词来描述自己的感觉,那便是“军师!”陆休没有见过军师长啥摸样,但眼前之人完全是印证了书中对军师的外貌描述。
“你是?”陆休面带戒备,开口问道。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为你而来!”中年秀士一脸微笑,这更让陆休起疑了:“你找我做什么?我又不认识你!”
中年秀士笑了笑,并未回答他,而是转过身去朝某个方向行了一礼:“前辈!在下私闯贵居,还望前辈恕罪。”
陆休循着中年秀士转身的方向一看,那里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将他拘来的长疤老头。“这老头不是说要出去三天吗?怎么才两天就回来了!”
满脸疤痕的老人平静地看着这陌生的闯入者,目光停留在他腰间悬挂的玉牌上。这块玉牌老人并不陌生,上面刻着“天机”二字。
“天机子是你什么人?”老人开口问道。
“回前辈的话,天机子乃家师。”中年秀士神情十分地恭敬。
“哦?”老人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随后脚一点地,飘到陆休身边,陆休下意识地往旁边挪了一步。
“前辈,在下对他并无恶意。”中年秀士语气诚恳道。
老人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中年秀士,似乎在等待下文。中年秀士见状又说道:“在下为他身上的异症而来!”
“进来!”老人闻言一点头,随后走进了山洞。陆休表情不自然地看了中年秀士一眼,自己的病看遍天下名医亦寻不到治愈之法,难道眼前这中年人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