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瑾瑜的脸被商江寒遮住,此时稍侧身便看到沈潮汐。
白色长款羽绒服外套拉锁没有到顶,粉底白花的病号服折叠衣领裸露在外。
女孩脸色带上不自然的潮红,头发随意搭在肩头,看似羸弱,说出的话却句句带刺。
白瑾瑜强势多年,被这几句话堵得一时无言。
停留片刻,商江寒已经去拉女孩的手,把人半拥在怀里。
这样的画面,不用刻意造作,再自然不过,处处透着爱人间的温情。
白瑾瑜一时眼热,握紧双拳,不仅仅因为家里的事情,更多是不忿于她草草而过三十年的不堪婚姻。
“你算什么东西,我们家的事跟你无关!”白瑾瑜刻薄的话脱口而出。
闻言,商江寒周身一冷!
他可以对亲生妈妈的斥责甚至于动手无动于衷,这些年他也麻木以待,可对付沈潮汐的话,他必然不想让。
只是,不等商江寒说话,白瑾媛已经跑过来。
“姐!你可真糊涂!都什么时候了,你还不清醒!”
两人的吵闹声,惊动了出门透气的白瑾媛。
亲眼所见自己姐姐的霸道和无知,她觉得丢人。
“江寒、潮汐,别理你妈,她这几天心情不好。”
沈潮汐心里冷笑,白家大小姐已不年轻,身边亲人对她的无知无理以及霸道的解释,永远归咎于心情?
“有病就能打人吗?打了人还理直气壮,天下做母亲的都这样,未来孩子们心里健康谁来保障保证?”
此话一出,空气瞬间凝滞。
在场几人,包括商江寒,都诧异于沈潮汐此时的愤怒,她向来不屑与人争吵,这次确实意外。
围观的病人和家属渐渐多起来。
白瑾媛托着白瑾瑜的胳膊往病房那边走。
“你跟孩子置什么气,还有你说的像话吗,潮汐是外人?她现在是江寒的太太,你非要作践最后的一点亲情,让江寒彻底寒心是吧?……”
白瑾媛的话断断续续传过来,人渐渐走远。
“脸怎么样?我看看!”沈潮汐回过神伸手要去摸男人右脸。
冷白皮肤,被打一下,没有太过明显,也没有红肿。
商江寒眼里的戾气在女孩莹白手指敷上他的脸颊时化作一团绵柔。
“怎么出来了,外面冷,感冒还没好,我送你回病房。”商江寒把那只莹白细手拉下来握在掌心。
他掌心带着一层薄薄硬茧,温热踏实,像寒冷冬天,壁炉里燃烧的橘红色火焰。
“我看今天太阳好,想出来晒晒,可不能再做温室里的花朵,不见光早晚枯竭!”
女孩声音恢复如常,清浅温润。
低笑声传来,听着女孩娇娇俏俏瞎掰的话,商江寒用力捏了捏她的手心。
“不差这一天晒太阳,你也不是什么温室花朵,也不会蔫掉!等好彻底了,再想着锻炼身体的事。”
两人说着话已经走到病房。
俞东和钟宏光等在门口。
沈潮汐无声将手从男人手心里拉回来。
“钟伯,怎么不进去?”
“俞助理!”
打了招呼。
钟宏光老远便看到两人手拉手走近,笑着移开目光。
“刚到。”
商江寒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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