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但整天师姐长师姐短的喊,奶乎乎的。
还有秦霄贤,她提到这个话题的时候老秦一口奶茶喷出来,然后一向不聪明的老秦问她:“你会对你中学时期的教导主任产生什么想法吗?”
鹿饮溪惊呆了,随后她表示质疑:“我的教导主任在我那一届已经地中海了。”隋迩正青春的一枝花,这怎么能类比?
老秦沧桑点了根烟,见她微微向后退了一点又给掐了,叹道:“其实相处这么久,我们对美丽的皮囊已经不那么看重了,主要是师姐的灵魂有趣的令人发指。”
话音未落,隋迩走过来顺手拍了秦霄贤一巴掌,把他嘴里的烟拿走了。
刚才还是一副霸道总裁范儿的秦公子慌了,小碎步追过去,那叫一个诚惶诚恐:“师姐师姐,我错了。”
“师姐,你别不理我啊”
“师姐我发誓我不抽烟了”
“师姐~”
孟鹤堂神出鬼没:“秦霄贤能不能长点出息?”
周九良抱着三哥经过:“师姐回来了。”
堂堂连忙将手里掰坏了的扇子往地上一扔,跳开一步说:“迩迩,不是我,这是九良弄坏的。”
当天,孟鹤堂被踢出了七队群聊。
鹿饮溪:……你们师门真是和谐啊!
那时候的鹿饮溪还是个温温柔柔的江南水乡养出来的小仙女,娇小玲珑的,弱不禁风的,就连出门聚餐都是大家伙把她围在中间走。
后来熟了,大家也开始互开玩笑,也能台上砸挂,吃饭的地方由私房菜馆变成了夜市。
鹿饮溪:……你们师门不仅和谐,而且现实。
再现实也是自己选的,为了弘扬传统文化,为了离心中的角儿更近一点,她愿意牺牲自己。
最重要的是,德云社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之前去旅行的时候阿姐赞助了她一笔钱,虽然没提过,但她得还,再加上杂七杂八的开销,青春年华一个姑娘过的这么穷困潦倒自己也算是第一人了。
她穷是整个七队都知道的,后来扩展到整个德云社都知道,不过没多少人当回事。
可能也和她自己有关系,将自己穷玩成了一个梗,反而没人信了。
尤其是在郭老师看见她的琵琶以后。
和她走的近的顿觉无爱。
不过隋云霁还是自始至终的接济她。
这位德云师姐很壕,也很能挣钱,这个本事是她羡慕不来的。隋云霁和她说:“我最大的梦想是将来干什么都饿不死,点外卖不用看价格。”
鹿饮溪还惊讶了一下:“对你来说很容易满足啊。”
云霁笑道:“不一样的。”
鹿饮溪又不懂了。
她搞不懂哪里不一样。
不过搞不懂她就不强求了,毕竟她要赚钱还债还要供自己吃好喝好玩好。
后来她就去了德云书馆,原因是工资高。
那时她从云南回来,想找一份工作,又去找了万能的小隋师姐。
隋云霁思考了许久,问她愿不愿意来演戏,她说不愿意。隋云霁继续思考,问她愿不愿意来说相声,她说不会,而且普通话也过不了关。至于唱戏没法唱,德云社没人跟她搭昆曲,而隋云霁会的也只是皮毛。最后隋云霁问,那你会说书吗?
答案自然是不会,但隋云霁听说她会一点苏州评弹后眼睛立刻就亮了,把她带到郭老板面前走个过场,然后扔给李云杰培训。
好在她有底子,学起来要快一些,中间德云社也给发工资,比她自己漂在外面要好不少。
常来的观众有两个,一个孟鹤堂一个周九良。
据说周九良最近爱上了评书,想要扩展艺术形式,所以拖着孟鹤堂来看。
不过周九良来十次,八次自己去后台的角落里睡觉,两次是孟鹤堂剥花生把他哄住了让他乖乖坐着。
鹿饮溪感叹孩子不好带,隋云霁嘲笑她当局者迷。
但为什么当局者迷,她不懂,也不太想懂。
毕竟孟鹤堂每次都去跟李云杰说话,顺便来看她,她不想自作多情。
只是顺便而已啊!
顺便听她说书,顺便鼓掌,顺便送她娃娃,顺便请她喝奶茶,顺便送她回家。
云霁听完以后饶有兴味地说:“赌不赌?你迟早会栽进去。”
鹿饮溪打赌就输了这么一回。
在孟鹤堂把她的假指甲踩坏以后。
鹿饮溪推开门,看到了桌上的碎片和垂头丧气的孟鹤堂。
傻呆呆的队长眼眶都红了。
都三十的人了像个犯错的孩子嗫嚅道:“多少钱我,我赔你。”
假指甲有年头了,传了好几辈子,算古董了。
很贵,非常贵,非常非常的贵。
孟鹤堂赔不起。
鹿饮溪说:“那你以身相许赔啊!”
孟鹤堂抬头,眼前的姑娘用调笑的语气,但眼睛看着他。
他问:“一辈子够吗?”
“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