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段如风推了推眼镜,经过缜密的分析后严谨回答:“没事,小两口闹别扭了。”
隋云霁看向段如风的眼神顿时就不对劲了,里面糅合了讶然,感慨,纠结,愧疚等多种情绪,最后,师姐只能说:“师叔你变了,你以前从不跟我们嗑cp的。”
段如风:“……人总是会变的。”岁月是把杀猪刀,连谢师爷这么斯文儒雅的人都能走向这么个形象,他还能独善其身?
他师父临终前嘱托他来德云社是为了让他有个工作能挣口饭吃,如今成了这样,也算是对得起师父的教诲……吧!
段如风心虚的干咳一声,说:“让他们小两口相爱相杀,咱吃月饼吧!”
这样没什么不好的,毕竟德云社是个其乐融融的大家庭。
吃了月饼后又该准备晚场了,段如风带着隋云霁打快板,唱了一段《同仁堂》,返场的时候为了应景,隋云霁破天荒的来了一段《明月几时有》,取得就是苏轼的《水调歌头》的词。
晚场结束后队长安排着去聚餐,一帮老爷们喝起酒来没个够,隋云霁也不扫兴,只是在倒酒的时候拦着点,别真喝出问题来。小伙子们精力旺盛,又去唱ktv,隋云霁吃饭的时候喝了两杯,有点困了,自己出来醒醒酒。
ktv鱼龙混杂,隋云霁吹了一会儿冷风,感觉清醒了些,准备回去。进了大门没走两步,却看到有人一步三晃朝她撞过来。
那个人明显喝醉了,步子踉跄,嘴里也不清不楚的糊涂。
隋云霁皱眉,往旁边让了两步,准备从旁边回包厢。那人却不依不饶,专盯着她的方向过来。
这人脸色通红,眼睛却不住在她的脸上和腰身流连,嘴上也花花:“美女,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啊?来,一起喝一杯。”这人身上有股难闻的酒气,想必是喝了不少。
云霁退了两步,后边没路,前边的路被对方堵住了。
人群嘈杂,没人注意到这边。
隋云霁伸手拿了旁边一只杯子,想着这人要是还不识趣就给他开开瓢。
现实没给她这个机会。
那个人被一只手揪住了脖领子,随后摔倒在了大庭广众之下,李鹤东手指握成拳,捏的咔咔直响,声音冷的仿佛有冰碴子:“你他妈的倒是谁都敢动啊!”
那人不依不饶,叫嚣着要带兄弟过来。
李鹤东冷笑:“来啊,我就在这儿守着,今儿个要是让你们这帮杂碎放倒,我就甭在江湖上混了。”
双方都喝了酒,隋云霁怕闹出事来,伸手拽了拽东哥的胳膊,低声说:“咱回去吧!”
李鹤东心头冒火,站在那没动,隋云霁握住他的手,声音不大,语气却很坚定:“东哥,走了。”双方都喝了酒,万一打起来后果不可控,现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东哥将孩子的手腕握在手心里,带她回去。
走过一个转角,云霁说:“谢谢东哥。”
李鹤东叹了口气,说:“迩迩别怕,这次是我没照顾好你。”
隋云霁连忙说:“没有,这是意外。倒是你,我只怕你们打起来。”
东哥也没继续说,他知道孰轻孰重,只是遇到这种事,别说是他,就是队里任何一人都不能轻松放过。
一直到了包间门口,隋云霁猛然意识到两个人的手还拉在一起,仿佛受了火炭的烫,她连忙甩开进了屋。
看着姑娘匆匆进入包厢的背影,李鹤东又看向自己的手,心里却不轻松,目光也晦暗起来。
说要来找事的流氓也没来,大家一直嗨到凌晨,李鹤东送隋云霁回宿舍,其余人都在包间扔着。
两人是走路回去的,一边醒酒,一边有一搭没一搭聊天。
雨早就停了,温度有些低。
李鹤东拿来外套披在她的身上,月亮出来的,很亮。
隋云霁困了,昏昏欲睡。
李鹤东握着孩子手腕带她走,生怕孩子走着走着睡着了。
云霁踢踢踏踏地走,说:“东哥,我好困啊!”
李鹤东说:“快到了,再坚持一会儿。”
云霁困得睁不开眼,走的越来越慢,最后李鹤东停下来,在她面前蹲下来,说:“我背你,咱们回去了。”
隋云霁趴在他的背上,意识逐渐模糊。
李鹤东将她向上送了送,说:“迩迩,咱们走了。”
云霁有些迷糊,说:“东哥,咱们回家吧!”
回家!
李鹤东弯起嘴角。
月亮照的大街小巷亮堂堂的。
他笑了:“迩迩,咱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