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

女孩子的样子，你看你一天到晚炸炸呼呼的，哪还有女孩儿样？”程老太太皱着眉头看着方敏。

    “我下次会注意的。”方敏心虚的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拉着衣角小声的说。

    程老太太哼了一声转身进屋了，方莲见她进屋后才把方敏拉到她和方生的身边坐下。

    “活该你挨骂，真是一点眼色都没有，也不看看家里这段时间谁都是小心翼翼的，偏你炸炸呼呼的，奶奶不骂你骂谁？”

    “我也不是故意的，再说了，咱们家最美女孩儿样的不是三姐吗？”一听方敏说到方人也，方生和方莲捂她的嘴已经来不及了。

    果然在屋里的程老太太马上就出来了“你也没良心的白眼狼，你三姐没女孩儿样是为什么？还不是为了你们这些讨债鬼？一个个屁本事没有，偏偏还什么都要给人比，什么事情都压在你三姐的身上，她要是像你们一样，我看你们怎么活！一个个白眼狼，亏你三姐还是最疼你这个小东西，结果你倒好半点都记好。倒是说你三姐没女孩儿样。今天我不收拾你，我看你都不知道良心两个字怎么写了。”说着就要上手了。

    方生和方莲忙拦着“奶奶您不要生气，小妹还小不懂事，咱们会好生的说她的，您不要生气，生气伤身！三妹回来还不得伤心啊！”方生扶着程老太太劝道。

    “就是，小妹也知道错了，奶奶您就原谅她这次吧！咱家谁不知道家里没三姐不行啊？！您就不要生气了。小妹还不快给奶奶认错？”方莲拉着方敏一边劝着老太太，一边给方敏使眼色。

    “奶奶我错了，您不要生气了，我以后再也不说这样的话了。“方敏也知道自己是捅马蜂窝了，态度端正的给程老太太道歉。

    老太太顺着方生的力道坐了下来，喝了茶叹气。

    “你们以为三儿不想跟你们一样去学校吗？她不想有女孩儿样吗？可是你们也不看看咱家的情况，落魄地主也是地主。家里要不是想方设法的弄东西，你们看看生产队上饿死孩子的人家，再看看你们，不说是挨饿了，每年过年还有一身新衣裳，你们以为是怎么来的？靠你们的老子娘，不饿死你们就算好了，还想这么好？！白日做梦呢？“说着程老太太摸了摸眼角的泪花，沉默了好一阵后。

    “三儿说了你们姐妹几个都一视同仁，出嫁的时候每人都一台蝴蝶牌缝纫机，一辆永久牌的自行车。她不给你们准备还有谁给你们准备？你们娘是不要想了，就跟个耗子洞似的，只进不出。你们老子就是有心也无法，就他那个身体，一天能挣十个工分都已经不容易得很了。三儿为了你们姐妹以后都能过好日子，整天就像磨盘似的，就没有停下过。你们以后要是有良心就对她好点，要是没良心就算了。“

    “奶奶您放心吧！我以后一定也挣好多钱，跟三姐买好多的好吃的。“方敏一本正经的向程老太太保证。

    方生和方莲却明白蝴蝶牌的缝纫机和永久牌的自行车是什么概念，先不说钱的事，就是工业票就不好弄。更不要说家里姐妹四个会嫁出去，那就是四台缝纫机和四辆自行车。老天！那得多少钱？还有票？

    方生抿了抿嘴，心里突然有些难过，家里孩子多了父母总会有偏爱的那个，也会有忽略的那个。她平时不爱说话，加上又是姐妹中长得最平庸的，爸妈难免对她有些忽略。她对方人也是嫉妒的，嫉妒她吃的总是比大家都好，肉永远都是分最多的，吃鸡鸭也是要给她留独腿的，家里的菜饭永远都是按照她的口味来，她说想吃什么，不管是奶奶也好，还是爸妈都是下顿一定会准备。所以她嫉妒，不过她也知道那是因为一家人就她能干。只要是家里需要什么，她也总是也能弄来，不管是家里的吃穿用，还是奶奶爸爸的药，都是她弄来的。她嫉妒却又难过，一家人的重担都压在她一人的身上，她们都帮不上忙。

    她从来都没想过他们姐妹出嫁的嫁妆会有多好，家里本就不富裕，要是嫁妆多了，家里这么几个女孩，还不得把家当都陪嫁进去了？结果今天听见奶奶的话，方生觉得自己很羞愧，她从来没给家里做过什么贡献，平时对家里的长辈和姐妹也是不热心。最后却被狠狠的打脸了！她一直都以为因为她不讨喜，家里对几个女儿的嫁妆也是不一样的。结果奶奶说一视同仁！她又羞愧又难过，她不像最小的两个妹妹，不知道四个姑娘出嫁东西一模一样要花多少钱，多少精力和心思，正因为知道所以她才无地自容。

    程老太太说完就起身进屋了，她现在不想看到这几个糟心的玩意儿，看着就心疼得厉害。要不是为了这些白眼狼，她的宝贝金孙怎么会大冬天的不在家好好的休息，跑得十万八千里外去闯荡？

    “哇！四姐，四姐，奶奶说的是真的？咱们姐妹每人都一台缝纫机一辆自行车？就是生产队长嫁女儿都没有这样的陪嫁！上次听小花说镇上的谁嫁女儿都没有这样的排场，人还是当官的呢！那咱们姐妹不是独一份了？哈哈·真好！“方敏高兴的手舞足蹈。

    “你知道举行了，不要说出去，咱家的成分本就不好，说出去不定会给家里招祸。“方莲叶高兴，不过还没有冲头，努力的冷静下来对方敏叮嘱。

    现在这个社会可不是说笑的，要是别人抓着他们家挖社会主义的墙角，先不管是不是有这事，她们家的成分本就不好。到时候还不是先□□了再说？

    “就是，小妹你在外面耍的时候嘴可一定要闭严了，要不然可什么都没有了。“方生也叮嘱。

    “知道，知道，知道，你们当我傻啊？说了什么都没有，我又不笨。“方敏严肃的回答。

    “对了，刚才回家是正要跟奶奶和你们说，咱们生产队上又有新来的知青了，有一个从都城来的男知青，长得真好看，跟三姐说过的绝色才不多了，二姐四姐你们不知道，他一笑的时候，那些个婆娘和姑娘都快流口水了。队上的男人都看呆了，唉！三姐最喜欢长得好看的人了，要是三姐也在家就好了。“

    “三姐过不了多久就回来了，都到咱们这里插队了，那不成还会跑了不成？到时候看不久好了，人在这里又不会跑。“方莲淡定的回答。

    她是觉得好看的男人都是绣花枕头，男人还是要像二姐夫那样才行，一看就是精气神十足的男子汉。

    方生也觉得男人长得太好了不行，要知道总有那些不要脸的狐狸精，虽然现在社会风气正，可也不见得没有不要脸的婊　子。

    “说的也是，二姐，二姐夫给你说今年过年回家不？“方敏也觉得是，就换了话题。

    “他也没说，只说到时候再说。“方生说起梁红军不好意思的脸红了。

    方莲荷方敏一见他的样子都齐齐的翻了个白眼。都这么久了，还脸红，都是奔着结婚去的，有什么好害羞的？

    只能说姑娘们，你们跟着你们的三姐吧脸皮给练的太厚了吧？男女处对象害羞是正常的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