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七
总高七层的师大女生宿舍楼中,
上上下下,鸦雀无声,
空气里弥漫着令人绝望的惊悚味道。
每绕过一个楼梯转角,无声的压抑就增加一分,直到站在了四五楼之间的转角,跟着走在前面的印征停了下来,一抬头向上张望,张彻看到头顶几间宿舍门半敞开,有女生在朝自己这边张望下后,又倏忽看向了别处,再小心翼翼走上两个台阶,目光可以平视走廊地面的时候,张彻明白,闯进自己眼中的——
正是制造压抑的源头——
那具在看守所就听说的,脸皮被剥下的女生,此刻就躺在一片灰色的走廊地上。
不由得转过了头干呕下——
“身份确认了吗?”就听印征在自己身后低声问道。
“确认了。”光线昏暗的走廊上,有人答道。
“是……”走上最后一节楼梯台阶,站在匍匐在地上的女尸旁,印征沉思着,低声问道。
“不是她。”另个人截住了印征的话,答道,“印征,不是你想得那样。”
“朱洁。”一转头看见了站在人群之外的朱洁,印征眉毛挑了挑,“确认不是她妈?”
“不是1指了指身边的一个学生打扮的女孩,朱洁道,你可以问她,“她叫古典,是她发现死者的。”
“哦1点了点头,印征上下打量了会儿只穿了件单衣的女孩,问道,“是你发现的?”
“嗯。”女孩脸色木然,两眼里装满了惊恐,局促应了声,“是我发现的。我……”说着,看了看站在朱洁另一侧的几个警察,道,“我都给他们说过了,你可以问他们,简直是……太可怕了1
“你知道她是谁吗?”顺着古典示意的方向看了过去,冲分局几个同事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印征回头又问古典道。
“还记得金华吗?”低头扫了眼地上的女尸,古典脸电般别开,看着走廊走头,低声道,“她是金华的好朋友,中午我还见过她,她叫米苏,”
“米苏?金华的……”沉吟着,印征思索道,“你是说她是金华的好友?”
“嗯。”古典低声道,她们是好朋友,说着,脸上闪过了极度的惊恐,“金华死了,现在又是米苏……天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也不知懂小雅她现在……”
“你也认识小雅吗?”脸上看不出半点表情,印征问道。
“嗯,我们是同系同班。”点点头,古典道,“你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吗?”
“嗯……”别开了话头,印征问道,“你说中午见过这个女孩,是吗?”
“对。”狐疑看了看有意岔开了话头的印征,古典道,她问过我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印征问道。
“胭脂池,”说着,指了指分局几个人,古典又道,“我都给他们说过了。当时我就纳闷,好朋友死了不关心,倒关心什么胭脂池,嗯——”
说着忽然顿悟样盯死了印征,“不定她就是在那里被人害了的,你们快去那里查查看,快去啊1
“不可能1一旁技术处小王街上了话,印组长,“我们在楼上发现了作案现场,可以肯定,死者的脸皮可以肯定是在那里被活剥下来的。有挣扎痕迹,”
“蔼—1忽然楼道里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惊恐叫声,几个躲在门后偷听的女生一声接一声的凄厉惨叫,打破了异常沉闷的走廊,死一样的寂静——
“蔼—!蔼—!蔼—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