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零五
点了点下巴,印征沉默的看了脸色有些苍白的王萍半天,低声道——
“你不相信吗,王萍?”
“我怎么可能相信1暗哑着嗓子,王萍嘶吼道,“他死了?怎么可能!他没有死!没有死!1
声音越来越急促,越来越低沉——
“没有死—!!话到最后,几乎就要无声了,忽然撕心裂肺的一嗓子,在屋子里炸响!
站在王萍身后男子看了眼泥塑般盯着王萍的印征,伸手摁住了在椅子上剧烈抖动的王萍,使劲压了下去。
“放开你的脏手!1猛掉转脖子,不顾鲜血蚯蚓般在脖子上划出一道溪流,王萍怒吼道——
“拿开!1
愣怔下,男子又搭上了另一只手。
“放开她。”片刻后,眼看着王萍在椅子上用力挣扎,印征冲男子道,“放开,”
男子的双手离开了王萍的两肩,还在下意识挣扎的王萍肩膀一耸一耸——
“怎么可能,你死了?你说过会让我看你的,看你怎么剥下一张张人皮,看你怎么碾碎一根根骨头!看你怎么去……折磨……折磨那些女人!可你怎么就死了呢?1
言语间,王萍身子僵硬在了椅子上,半天,才抬头看眼印征——
“知道那些女人都是怎么死的吗,头儿?”忽然问了句——
“知道她们赤身裸体被人虐杀,那些她们原本引以为傲的肉,是怎么成为食材的吗,不……一”连串嘟囔着,片刻后,沉默了,两眼木然,瞪着印征——
“你不会知道的……”
盯着王萍,印征一言不发。
“他是怎么死的,能告诉我吗,头儿?”片刻后,王萍问印征道。
“摔死的。”看了眼双唇紧闭的印征,张彻插画道,“掉下楼摔死了。”
“一个人?”目光落到了张彻身上,王萍道,“那个女孩呢,没有死吗?”
“也死了。”印征低沉着嗓子,冲王萍道,“两个人,一起死的。”
“妈的!到哪里都带着那个女人1王萍恶狠狠诅咒着,“就算到了阴曹地府也不肯扔掉!那女孩就那么好吗,就那么让你放不下吗?”
“是女孩……”盯着自言自语,一脸癫狂的王萍,印征道,“抱着他,跳下楼的。”
“呃1一时间有些愣怔,看眼印征,“为什么,她为什么要那么做,他对她还不够好?不够好吗?!小贱种!真后悔我为什么没有早点杀了你1
“这么恨那个女孩吗,你?”印征抽出根烟,放在鼻子下,狠狠吸了吸,问道。
“我恨她身边的每一个女人1目光落到了印征手上的香烟上,王萍恶狠狠道,“包括她,那个贱种1
“每一个?”反问了句,印征把香烟丢给了王萍,“到底几个?”
“我怎么知道,”说漏嘴样,王萍就着张彻的打火机点燃了香烟,抬头看着印征道,“你以为他会让我知道吗,除了那个该死的小贱种?”
“哦1长长的哦了一声,印征道,“不过那些女人……你恨得女人……他们已经死了,死在了他的手上,不是吗?”
“不是1脱口而出一句,王萍电般抖了抖,将香烟狠狠塞进了两唇间,避开了印征的眼睛,不再言语。
“你是说……他还有别的女人……不杀的女人,是吗?”低语着,两眼错也不错的钉死了王萍,印征问道道——
“就像你一样的……不杀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