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车呼隆隆的开着,我与一众战友望着车外那倒退的风景,不约而同的朝送兵干部说了一声:操!
为什么要骂街?那是因为这货太尼玛孙子,从新疆坐五天四夜的火车才能到北京,可这孙子为了给国家省钱捞政绩,居然让我们坐硬座。而且我们听说到了北京之后,转乘的那趟开往东北的火车还是尼玛硬座。
还能在坑一点吗?从祖国最西侧到祖国的最东侧,这总计六天五夜的火车,这孙子就让我们坐硬座一路挺尸着回家?
其实这孙子怎么想的我们都明白,到了地方人家就拜拜,反正我们回家以后再也不会跟他见面了,就算是要投诉他,我们远隔万里也投诉无门。
最最关键的是,我们回家以后还有一大堆琐事等着,又要跑民政局、又要跑武装部、派出所的转人事关系,哪有精力跟他扯皮。
我们此时能做的,也只有感叹世态炎凉了。
虽然我们心中满是腹诽,可这一切相对比回家的喜悦来说,似乎又显得不那么重要。
车,呼隆隆的开了一整天,那太阳也好像随着景物的倒退,被一只只铁轮甩向了远方。当我伸着发麻的双腿靠在座位上打盹时,却感觉身下有一阵异动。
低头一看,我扶着额头笑了。
“表哥,你干嘛呢?有座位不坐,你往座位底下钻干什么?”
表哥从座位下探出了个脑袋,一脸悲愤的说:
“还能干啥?钻你们屁股底下睡觉呗!唉,你说我长这么一双大长腿干嘛,坐在那窝的时间长了,别说打盹,喘气都难受。我真特么服了,你说这叫什么事儿啊?”
“唉,算了,这两年咱啥罪没遭过?一百个头都磕了,还差这一哆嗦了?忍着点吧,回家了算。”我安慰
表哥冷哼了一声,嘴里骂了句街后,冲远处坐着的那送兵干部努了努嘴说道:
“看到那孙子没?刚才这孙子找列车长给自己调换卧铺去了!呵呵,也是他倒霉,调换的时候正巧被老子撞见了。你表哥我啥人,能惯他那毛病?我指着他鼻子给他骂了一顿!临走时我跟他说了,今晚上老子要是看不到他在硬座车厢,明天一见面我就揍他。东子,你要是没睡着的话就帮我盯着点,这孙子今晚上敢去睡卧铺你就告诉我,看我明天怎么收拾他。”
表哥交代完,身子一缩钻进了座位底下呼呼大睡了起来。
我转头看看远处那个一杠两星的送兵干部,发现他也正目不转睛的望着我这边,顿时感觉好好笑。
要说这货也是倒霉催的,本来表哥窝在山里面两年,那心里火大着呢,你这干部可倒好,偏偏赶上送他的时候捞政绩,这不是找着不自在吗?
得,活逼该,恶人当有恶人磨。既然要勤俭节约着为国家做贡献,那就把他那份也省了吧。
伸着麻腿,苦巴巴的熬了一个通宵。要说中途我也睡着过两次,可无一例外的,都在入睡不到一个钟头的时候被腿部的酸痛给弄醒。
揉着腿,嘴里刚咒骂几句,抬头一看却发现送兵干部不见了。我心里当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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