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说了声跟他走,就把我带出了旅馆,上了一辆破旧到一发动就冒黑烟的金杯面包车。
进了车里,我发现里面一共坐着包括那中年人之的五个人,全都有枪,而且也在第一时间将枪口指向我。
看着面前这五只黑洞洞的枪口,我笑着举起了手,任由他们在我身上搜着,可当他们要查看我手里的文件袋时,却被我拒绝了!
“小子,这里面是什么?”中年人问
我打开了文件袋的一角,露出里面一摞文件后,一脸笑容的跟中年人说道:
“这是我给艾尔肯先生的礼物!呵呵,你们最好还是不要看,不然艾尔肯先生会不高兴的。”
中年人看着薄薄的文件袋点了点头,然后向一个大胡子边递了个眼色,那人从怀里拿出了一根黑布条递给我。
很明显,他们不想让我知道行进的路线。我也没犹豫,自己把眼睛一蒙,然后歪头一靠在车上假寐。
我当时的神色很淡然,完全不理会他们会将我带到哪里,更不管那几只枪会不会在我不经意射出一颗子弹。我就那么大喇喇的躺着,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一言不发的等着即将到来的一切。
或许我的这个举动在中年人与另外四名枪手看来很是霸气,他们可能还会在心中暗挑大拇指,称赞一声好胆色。
可他们没有看到的是,我此时伸在坐垫下的双脚一直在轻轻地摇着。他们没有看到的是,我脚上那双明显大了两号的军靴里,有着我对这次解救行动成功的唯一寄托。他们更没有看到的是,我此时的脑海里只有六个字:
不成功,便成仁!
一个人,如果连死都不怕了,还有什么是能够让他畏惧的?那五支762口径的tt-33吗?
想着想着,我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根烟,然后跟几个见我有异动而把手枪攥的咔咔声响的人说声:别紧张便悠然自得吸着。
烟,骆驼烟,很呛,也够劲。
这是我最后一根,尽管我的口袋里还有一整包芙蓉王,但我知道,这最后一根骆驼烟,很可能就是我这辈子最后一根。
车一直在开,路很难走也很颠簸,发动机一刻不停的轰鸣着,它好像一个垂垂老矣的老人,正在走向他生命的终点。
而此时车上的我,不知是否就如同那个老骥伏枥的金杯车一样,即将走向尽头。
终点吗?尽头吗?是的,或许在一小时后,我会同孙静一起变成两具满是血污的尸体!但我并不后悔,因为在七十个小时以前,我就在问自己一个问题:
当我这一生中最爱的女人落到敌人的手里时,我是要像个男人一样挺着胸去死,还是要像个懦夫一样没种的活下去?
很显然,我选择去死,哪怕是生则同衾,死则同穴的去死!因为我绝不接受自己像个没种的懦夫,更不愿意扔下孙静一人去面对这一切。
男人,要吼就要象狮子那样吼;要飞就要象雄鹰那样飞;要死就要像个男人一样去死。
轻轻一按就是地狱吗?如果是的话,艾尔肯,我在地狱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