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一截刀尖从伞面冲出,从黄钺的拳骨中间刺入,一路剖开筋骨血肉,直接将整条手臂一分为二!
“啊!!1
半身染血的黄钺,口中发出难以忍受的痛苦哀嚎,脚下趔趄后退。
可惜他的速度在这把黑伞面前,简直跟慢放没有什么区别。 只见撑开的伞面猛然收拢,竟如一把修长黑刀,以迅猛至极的势头直接撩向黄钺的脑袋。
呲!
一颗头颅抛飞而起,冒着热气的鲜血向着四面抛洒。
就在这一瞬间,大群荷枪实弹的戍卫终于冲了进来,密密麻麻的枪口对准那个身穿黑色劲装的男人。
黑僧砰’的一声再次撑开,挡下头顶落下的淋漓鲜血。
李钧转身撩袍一甩,精美繁复的银色飞鱼纹跃然而出。
“锦衣卫办案,无关人等滚开1
语调并不凶戾,话音更不震耳。
但那将正堂大门堵的严严实实的戍卫们,却无一人敢动。
“宣慰司指挥使黄钺涉嫌参与荒世集团犬山分部走私枪械一案,事情被本官揭发之后,依旧不知悔改,执迷不悟,意图不轨,被锦衣卫就地斩杀1
杨白泽朗声喝道,“你们还不把枪放下,难道是想跟着他一起造反吗?”
一众戍卫面面相觑,抬起的枪口缓缓落下。
他们不认识杨白泽,但却认识他头顶的乌纱帽,还有在胸口处昂然踱步的鹭鸶!
杨白泽伸手从一名戍卫手中拿过一杆‘朵颜卫’,动作熟练的推弹上膛。
你反不反抗?虽然结果都是死,但如果你不反抗,我可以不把你的罪行上报‘三法司’。”
他站到骆河面前,枪口顶着那张面色颓败的脸。
“看在你的家族在帝国本土名声不错的份上,这点体面我可以给你,不让你死了还被踢出族谱。”
骆河脸色乍青乍白,歇斯底里吼道:“杨白泽,你知道我是谁家的,还敢杀我?1
“你知不知道我的老师是谁?一个二等门阀,我有什么不敢?”
杨白泽语气铿锵:“不妨告诉你,我到重庆府的第一天,杀的门阀子弟比你见过的都多1
“我认输”
骆河挣扎良久,最后还是认命一般低下了头,“你答应我的,别给我的家族抹黑。”
咔哒。
骆河没有等到预料之中的枪声,反而听到了子弹退膛的脆响。
他愕然抬头,恰好看见杨白泽伸手抓住弹出的子弹。
“你不杀我?”
“黑你已经抹上了,要想擦干净,得你自己亲手来。”
杨白泽伸手抓住对方的手臂,将人拉了起来,“我给你一次将功赎罪的机会,帮我推行帝国新政。完成之日,如果功不抵过,你还是难逃一死。”
骆河神色一时复杂难言,看向杨白泽的眼神也从最开始的轻蔑变为如今的钦佩。
“我服了。”
最终他拱手行礼,心悦诚服道:“山西太原骆氏骆河,见过杨大人。”
看到这一幕,杨白泽终于暗出了一口气,转身看向李钧。
“钧哥,现在我站稳了,该你放手去干了。”
李钧点了点头,大步走向门外。
堵门门边的戍卫们如遇虎狼出柙,你推我攘让出一条道路。
杨白泽丢开手中的‘朵颜卫’,跟着走到门边,抬头看着夜色逐渐淡泊的天空。
“卯时即至,混沌将分。”
“正是杀人的好时辰啊1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