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啊?1在场众人齐齐露出黑人问号的表情,就连五长老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你听清楚了么?”五长老道:“用了摧心蛊,六个时辰之后就会……”
“会死嘛,我听明白了1罗峻道:“为了证明我们百纳门的清白,我觉得值得一试!如果用了之后,侯松承认是他杀的人,那他死有余辜1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何况杀的还是南疆大巫,不但陷百纳门于危机之中,也破坏了中原和南疆维持数十年的和平,其心可诛1
五长老咽了口唾沫,看着这个年轻人,又看了看他身后的铁晋刚和刘思:“这小子说话算么?”
两人也有些没反应过来,看着罗峻目瞪口呆……
“但是1罗峻话风一转:“如果用了之后,证明侯师叔是清白的,又怎么算?”
“这个……”五长老微微一愣:“如果冤枉了好人,我们自然会给予赔偿……”
“赔偿?”罗峻音调拔高:“那可是人命啊,拿什么陪?人命赔嘛?”
“那好,我跟你算算,侯松是我们百纳门紫袍执事,掌管云州分部,虽然手下没多少人吧,但也是宗门中有实权的一方代表,地位权力不亚于一位长老。我们百纳门为了证明所谓的清白,损失了一位长老,怎么,南疆也要赔上一位长老吗?”
“五长老不会打算亲自抵命吧1
“你1五长老横眉立目,一顿拐杖站起身来:“哪来的毛头小子!你能代表得了百纳门么?百纳门没人了?”
五长老身上释放出无形的气势,罗峻虽然没当回事,但是考虑到自己固本境的层次,还是装作承受不住,后退两步来到铁晋刚的身后,同时捅了铁师叔一下。
铁晋刚心领神会,一步上前,释放气势顶住了五长老的威压。
五长老瞪起一双老眼,看向铁晋刚。
这是个高手!不在我之下!
“我能代表1铁晋刚道:“我是百纳门宗门紫袍执事,他的话,就是我的意思1
见压不住,五长老也收敛了气势:“阁下的意思?就是要老夫的这条命嘛?”
“这……”铁晋刚也不知道罗峻是什么意思,回头看了他一眼。
“我也是打个比方。”罗峻再次走上前来:“但是侯师叔如果真死在了摧心蛊下,百纳门和南疆的梁子就算结下了。百纳门可以不入南疆,南疆人,能不来中原么?再过通达镇的时候,能走得放心么?”
五长老皱了皱眉。
“当然,我百纳门上下区区千人,比不了南疆十万大山,地大人多。但是这么多年,百纳门在中原武林人脉甚广,口碑也不错。我们派中长老枉死在南疆人手中,那可就不是百纳门一人的事,是打整个中原武林的脸,到时候各门各派都会对南疆抱有敌意。”
“南疆和中原和平了几十年,两地贸易繁荣,多少南疆人以此为生,甚至在中原安家。如果挑起了中原武林对南疆人的仇恨,五长老就不管那些同胞安危了么?”
五长老看着罗峻,犹豫了几秒,叹了口气道:“我也不想把事情做绝,但大巫之死事关重大,不能不调查清楚。”
“五长老的心情我也理解。”罗峻的语气也缓和了下来:“但是您也和我们侯师叔打过交道,您扪心自问,真的相信,他会是杀死大巫的凶手么?”
“这……”侯松这个人,性格随和,行事低调,遵纪守法,之前南疆和百纳门起的纠纷,都是五长老和侯松代表双方出面调停。本来以五长老的脾气很难对付,但是接触过之后,却对侯松评价很高,觉得这是个明事理的人。
见五长老犹豫,罗峻趁热打铁:“实不相瞒,这位铁师叔,还有包括我在内的五十余人,都是半月前从宗门出发,前往药王谷贺寿的,昨天刚刚抵达云州。好几十人的队伍,再加上车马,侯师叔为了安顿我们忙前忙后,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哪有功夫去刺杀大巫?”
“没错1刘思也说道:“侯师叔昨天接待宗门来的队伍之后,不曾离开宗门,这事您可以去核实!昨天下午人马进入宗门的时候,很多人都看到了,我们宗门自己的事都忙不过来呢……”
“我们以宗门名誉担保1铁晋刚上前一步:“昨天一直到半夜,我都和他在一起,绝对没有杀人的机会1
五长老沉默了一阵,最终叹了口气,看向陆大人:“陆大人,抱歉,我确实也不信这事是侯松干的,冤枉好人于心不忍,把他放了吧……但是其他的嫌疑人,如果到了大巫出殡之时,还没有找到真凶,那都得接受我的摧心蛊1
“这……”陆大人面色为难,五长老一拱手:“大巫之死非同小可,如果抓不到真凶,不只是我,南疆本部也不会罢休。我在云州城生活多年,比任何人都知道和平的来之不易。还望大人务必重视,告辞1
说完,五长老拄着拐杖离去。
随着五长老离开,罗峻脑中响起了事件成功的提示音
“叮,事件成功,事件难度99点,严重系数七倍,获得经验693点。”
笑纳了这一大笔经验,罗峻心道这个天机骰子是真好用埃他可不认为自己的口才好到了能打动五长老,他相信,如果没有骰子的判定跟着,哪怕是同样一套说辞,也未必会奏效的。
“哎呀……可喜可贺……”陆大人笑道:“侯先生洗清了嫌疑……我……我这就让人把他放了……”
“等等1罗峻摆了摆手:“陆大人,刚刚我没听错的话,五长老对你说了句‘抱歉’吧?”
“额……有么?”陆大人似乎有些紧张。
“我也听到了1铁晋刚冷哼了一声,一旁的刘思也点了点头。
“五长老让放了侯师叔,为什么要对陆大人你说抱歉呢?”罗峻笑道:“该不会,扣押侯师叔本来是你的意思吧?五长老是受你所托,配合演戏?”
“这……这怎么可能呢?”陆大人胖脸微微颤抖,掏出手帕擦了擦汗:“我和侯松这么多年交情了,无冤无仇的……”
“陆大人啊,您这话说到点子上了。”罗峻笑道:“您和侯师叔这么多年交情了,想要我们帮忙就直说嘛,这么做,是不是不太合适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