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病还跑去椅梅园,看来又是个不安分的,既然她不愿侍寝,就降为官女子,碎玉轩也别住了,在漱芳斋后头给她找间屋子安置她们主仆吧。”
苏培盛称是后,立即安排人将崔槿汐调到了别处。
甄嬛和浣碧流朱三人搬到了又小又脏的屋子,此地住两个人都勉强,三个人还需要打地铺。
屋子里潮湿又脏乱,日子过的是苦不堪言。
皇帝嫌她们没用,断了她们的份例,如今甄嬛只能靠着从甄家带来的那点银钱换吃食。
本来有温实初没事接济她,给她从太医院偷点上好的药。
但过了年后,夏冬春找上了皇后,说温实初对她图谋不轨。头上发绿的皇后一气之下将温实初发配到了宁古塔。
甄嬛就剩下沈眉庄一个能接济她的人了。
至于安陵容,还欠她一年月银没还呢,更是指望不上。
安陵容得知甄嬛贬为官女子,日子过的还不如她,此生再也没有得宠的机会,开始还有点心疼,后来是越想越觉得舒坦。
这样一来她欠甄嬛的一年月银,如果不还的话,甄嬛是不是也不敢来找她了。
从前高高在上的甄姐姐,如今日子还不如她,让她心底生出了窃喜。
宝鹊见小主一会儿愁眉不展一会儿笑的得意,忍不住提醒她,“小主,怡嫔娘娘罚您的宫规,您还有五遍没抄完呢。”
安陵容宛若被泼了一盆凉水,心想要是不跟夏冬春住一个宫殿就好了,满宫主位就这么一个喜欢磋磨人的。
过了年后,皇帝又开始了翻牌子。
皇后在景仁宫扶着老腰,时常头晕恶心,浑身上下都不舒服。
她咬着牙,对剪绿说:“我就说这老帮菜有毒。”
幸亏没让冬春侍寝,但她总这么遭罪也不是个办法。她这阵子急的不行,嘴里都长了几个泡。
如今妃嫔中能侍寝的就是华妃,沈眉庄和皇后三人多一些,丽嫔,夏冬春曹琴默次之,剩下的基本不被召见。
皇后暗恨:“华妃整日拽的二五八万似得,连皇上的人都留不住,真是个废物。”
剪绿在一旁哑口无言,这人啊,有时候转变就是一朝一夕的。
从前的她就是想破脑袋,都想不到皇后娘娘居然能嫌弃华妃不争气。
看看越发痴迷的皇后娘娘,都快被搬空了的景仁宫,剪绿也不知这究竟是皇后娘娘的福,还是皇后的孽。
皇后觉得身子越来越虚,眼见着皇帝又要翻夏冬春绿头牌,她急血攻心,当场晕倒了。
奴才们手忙脚乱的扶起皇后,又去找来了太医。
皇后本就不太严重,太医到的时候人就醒了。
太医诊脉后,十分震惊的抬起头,他万分惊喜的拱了拱手,“恭喜皇后娘娘,您这是喜脉啊。”
在景仁宫奴才乐的合不拢嘴,太医笑嘻嘻等着领赏钱时,皇后内心有片刻的安静。
她,四十几岁,二十年未曾生养,居然有孕了。
皇后一把抓住剪绿,“上回剩下的麝香呢,快,都倒我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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