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轩厉声说道:“岳德海,是不是觉得本座这些年给你的特权太多,就放纵了!你太乙堂弟子众多不假,但真正把时间花在修炼上的又有几人!”
声音中透着厚重的灵气,宛如洪钟,直接砸在岳德海的心头上。
岳德海被吓得连忙躬着身子说道:“宗主,本堂弟子进阶潜心修炼,从不怠慢啊……”
“简直是放屁!”夏侯轩怒道:“修炼?怕是都喂了狗!前些时日各堂派精锐前往人界盟主大选维持秩序,结果被妖族偷袭。本座翻阅了各堂的损失简报,执剑堂只有几名弟子受了伤,最严重的也不过修养一个月就可痊愈,唯有你太乙堂损失最惨!”
岳德海硬着头皮说道:“那是因为……”
话才说到一半便被夏侯轩打断了。“不必解释,你无非是想说执剑堂有上官长老坐镇,所以损失最小,没错吧?”
岳德海默不作声,显然是默认了。
夏侯轩冷声道:“既然如此,那就不说执剑堂,来讲寂灭堂好了。你太乙堂素来自诩和寂灭堂互为对手,总是一争高下。可寂灭堂此番仅仅损失不到两成,你太乙堂竟然损失接近四成!”
此话真真切切地说到了岳德海的心坎上。
连日来,他都为了此时费尽心机,害怕本次宗门论道实体打折扣丢了面子。
岳德海长叹了口气,站在原地不敢吭声,静静地等待着暴风雨的过去。
可夏侯轩似乎更加愤怒了:“岳德海,你平日里素来要脸,可关键时候,你的脸在哪!你不光丢了你自己的脸,我叩剑宗的脸呢!人界的脸呢!”
大殿寂静无声。
就连夏侯翎、青璇和仙鹤,此刻都露出了十分庄重的表情。
白芍也是颇有感触。
夏侯轩平时给人总是气质超凡,温文尔雅的美男子形象。
虽傍山为‘仙’,但心中却总是有个‘人’字。
手握顶级宗门,却无时无刻不曾忘记人界生灵涂炭,从不因远离人烟而真正脱俗。
若说之前白芍只把夏侯轩当成自家师姐的兄长,此刻则是真正把他当成一宗之主,心下满是敬佩。
岳德海终于承受不住,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宗主,老夫有愧啊!”
“收起你那一套吧,你要忏悔的人不是我。”夏侯轩摆了摆手:“回你的太乙堂去,对着死在前线妖族手中的弟子们去忏悔吧。另外,本次宗门论道,你太乙堂就不必参加了,好好整顿一下风气。”
“是,宗主……”
虽说太乙堂主之位总算是保住了,但岳德海心中却是无比沉重,斑驳的两鬓又生出几缕白发。
既然脸都丢尽了,那宗门论道一事,不来也罢。
免得沦为笑柄。
太乙堂的那俩师弟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夏侯轩看了一眼,也挥手道:“随你们堂主一同回去吧。”
就在这时,那耿直的小师弟忽然小声道:“咱们都回去了,桓师兄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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