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神……好。”
“嗯。”
又是嗯。
这个嗯又是哪个意思?
卢木林单手认真扶住额头,深吸一口气。真实感与非真实感杂乱无章地刺激着麻木的头顶心,热血一拥而上又急速而退。此时她的心里像是住进一叶无力的扁舟,这在汹涌澎湃无所顾忌的波涛细缝里,拼尽全力夹缝求生。
然而——妈的,好不容易越过一道道生死坎,发现自己往反方向划了……
丢脸,绝望,苦不堪言,真不知道说什么好。
再回游戏,思绪还是飘的,这局游戏她打得是相当不走心,全程思考人生。落日他们在搜东西,她就在屋外草地里摩擦,落日他们杀去学校,她就在学校外地上摩擦,落日他们近决赛圈枪林弹雨,她就在决赛圈内地上摩擦。落日他们灰屏了,她还在地上趴着。
场上只剩三人存活。
西斯逛了一圈,找到了灌木丛里的卢木林:“森哥,咱身为男神的迷弟迷妹,怎么说也不该这个水平啊。”
卢木林脑子里各种飘出“自爆”,“户外劫持”,“引爆载具误杀”、“抱大腿”、“亲自塑造”,“鹅卵石”,“变声器欺人”以及“服装丢脸秀”等一系列令人窒息的词。
这两礼拜她专挑丢脸事干,怕不是要被南近泉扣上“卢木林真菜”的帽子。
她气若游丝:“我错了,我该再优秀一点。”
EST走向伏在地上的SEN,停住,居高临下。南近泉:“不早了,过来吧。”
卢木林一愣,大脑还是白的,便操作着黑人大汉走了过去,老老实实等着被赐死。
可子弹声怎么也没落下。
南近泉都沉默半晌,西斯忍不住激动提醒:“不对,森哥,这是让你人过去!”
南近泉:“是的,人过来。”重音念在“人”上。
人?
这一点拨,她脑边炸开一颗□□,瞬间清醒——次奥,亲自塑造要来了。
“可是——我还没做好准备!”
“做什么准备,又不是去侍寝。”印度之花趁机口嗨。
卢木林:“……”果然要把你静音。
“我今晚不来了吧,都洗好澡了……”卢木林委屈求泉,她不是怕南近泉做什么,而是怕自己做什么不该做的。
南近泉语速很慢,但很清晰:“可我的西装,还在你那儿。”
卢木林“!”
一分钟后,卢木林磨蹭握住自己房间的门把,转开,出门探头。
走廊上,两束清明深邃却猜不透的视线,停在她的脸上。
男子明明没做挑逗的姿态和意味,却把她方才默念着要遵循的稳重,用两道眼光全给打散。
卢木林抬头也看他,只是一眼,她就率先移开了脸,只觉胸口烧了些什么东西。
南近泉似是怕她认不清地形,已经倚在门边等着:“这边。”
卢木林乖乖跟了进去扫了圈,噫……这就是大神住的地方,好像跟自己房间的没什么差别。
还过西装,卢木林道:“谢谢你的解救,我不知道有没有给你弄脏,如果弄脏我可以帮你拿去干洗。”
南近泉:“无妨,弄脏更好。”
卢木林黑人问号脸,蚊子似地小声问:“我坐哪?”
南近泉指了指豪华似白宫主人的座位:“那。”
卢木林暗暗看了眼四周:“那你呢?”
只有一台电脑,只有一个位置?
南近泉:“我看你玩。”
卢木林轻轻哦了声,把自己屁股非常谨慎地贴到了座位上,摸上键盘,登上自己账户,点击单人匹配。
南近泉也已洗过澡,穿了条休闲柔软的长裤和宽大棉T,两条手臂露出好看匀称的肌肉线条,他右手插裤袋,左手轻提一张椅子走来,利落地转了一圈,让靠椅落在了她的右后方,便堂堂正正坐下了。
于是,男子距离她只有半米。
只有半米!
卢木林强行把视线锁在屏幕上,直愣愣地平视前方,脑子里一片不知所措的混沌。
南近泉:“借我下鼠标。”
卢木林立马缩回了手:“鼠标是您的,不用借——”
下一秒,南近泉凑了上来,卢木林瞬间忘词。男子下巴在她肩膀上方,鼻尖在她眼睛右侧,她几乎能感受到自己某一撮不安分的发丝拂在他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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