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身影逐渐远去,黎初抱着汤婆子在门口凝望着两人的背影目光悠长。
绿尹在一旁道:“太子殿下说宋青青告诉他自己有喜欢的人了,应当就是说的这个沐清风。”
黎初一边往回走一边道:“这个沐清风倒是有些意思。”
看样子是把宋青青哄的团团转,都在不知不觉间帮着他拓展人脉。
绿尹没有再发表什么评论,安静的跟在黎初身边,其实这些八卦对她来说都不是很重要,反正和她也没什么关系。
主仆两人继续装扮着柳府,很快,整个府邸都张灯结彩变得很是喜庆。
另一头,阿酒也回到了将军府。
不同于其他地方热闹的氛围,这里显得冷清又寂寥。
阿酒找到沈以舟的时候,他正在院子里自饮自酌,一杯接着一杯,似乎就是为了把自己灌醉为目的。
小桃并没有在身侧陪伴,甚至连一个伺候的下人也没有。
阿酒走进去,娇媚的往他怀里一倒,“将军怎么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呢,不如妾身来陪你啊。”
沈以舟看清怀里柔若无骨的女子,手刚好落在她盈盈一握的腰肢上。
他醉眼朦胧的看了她一眼,辨认了好一会儿才把她推开道:“你回来了。”
没有重逢的喜悦,也没有长久不见的相思,沈以舟语气很是平静。
阿酒被推到一旁也不恼,开开心心的坐在对面,修长如玉的双腿一翘道:“真是伤心啊,妾身出门这么久,将军就不会担心担心吗?”
“别演了,一直和我演戏不累吗?”
沈以舟仰头灌下一大口烈酒,他跌跌撞撞的站起身,回头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不爱我吗,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身份不简单吗?什么西域王的女儿,都是假的。”
阿酒听见自己的身份被识破也不慌乱,“现在西域王已死,他说我是他的女儿就是他的女儿,将军不信可以亲自问问去他,或者让他给你拖个梦也行。”
沈以舟被噎了噎,不再理会她继续自顾自的喝起闷酒。
阿酒拿起桌上众多酒坛中的一个,揭开酒封也仰头喝了一大口酒。
辛辣的感觉一路从喉头滑下,瞬间驱散了冬日的寒冷。
“桃姨娘呢,没有陪着将军?”
沈以舟顿了一下,突然仰头狂笑起来,“是啊,桃姨娘,她是桃姨娘。”
哪怕长的再像,也永远都不会变成他想要的那个人。
“我让她自己决定自己的去处,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不用一直留在将军府,我实在是太害怕看到她那张脸了,一看到她的脸我就忍不住想起和阿初的种种,阿酒,我是不是一个很卑劣的人?”
沈以舟像是酒醒了些,幽幽的朝着阿酒看了过去。
阿酒答的十分恳切,“是挺卑劣的。”
觉得人家长得像把人家带回来专宠的是他,觉得人家长得像又想把人家赶走的还是他。
听见这么直白的回答,沈以舟重新审视了一下面前的阿酒,毕竟她以前都是顺着他的话发表意见,没心没肺得像是一个把自己包裹起来的没有感情的茧,很难有这样随性的时候。
“你倒难得没有用虚情假意的话敷衍我。”
沈以舟醉醺醺的坐回位置上,把酒坛子重重的放回桌子上。
阿酒轻笑,“妾身也敷衍不了多久了,将军且听且珍惜吧。”
沈以舟愣了一下,“你也要走吗?可你是皇上金口玉言赐给我的,你……”
“将军说的哪儿的话呀,妾身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不过是觉得人生无常才会感慨这么两句。”
阿酒娇滴滴的一笑,把手里的酒坛子和桌上的酒坛子碰了碰,自顾自的喝了一大口。
两人坐在那里心思各异,沈以舟对阿酒没有真心,阿酒对他同样没有真心,只有天地间的寒意来得真真切切。
她们并没有看到就在不远处,小桃用充满仇恨的眼光看着这边。
小桃的手指狠狠的攥紧,死死咬住嘴唇,该死的沈以舟以为她是一块抹布吗,想要就要,不想要就随意丢弃。
她本可以忍受黑暗,可他亲手给了她幻想把她拉入光明,现在又不要她了,要她如何能接受。
她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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