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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她便觉得心中像是在被虫蚁噬咬般难受,莫名地想到了这段时间陆衍正禁欲。
会不会……一时按捺不住……
一想到这个可能,项礼礼便觉有点坐不住了,犹豫了下伸手掀开了被子,将陆衍正衬衫纽扣全部解开,接着卧室中的光线仔仔细细地查看了一番他的身体。
在看清出来脖子上的那几枚暧昧吻痕外,身上干干净净的,没有半点痕迹。
项礼礼暗暗地松了口气,心里却又不敢完全相信,心想道,陆衍正要是真的那么混蛋……
她眼眸一暗,伸手直接将他这件衬衫脱了下来,回头便扔进了房间的垃圾桶中。
臭死了,一股刺鼻的香水和酒味混杂在一起,项礼礼进去将毛巾重新拧了一遍,再出来时,想想又觉得不对,于是把便走过来将衬衫重新从垃圾桶里面拎了出来。
保留罪证,等明天他醒过来,好让他自己看看这东西,醉着的时候不能解释,她就不信清醒之后还是不会说。
项礼礼将陆衍正的胸膛又擦了遍,经过脖子处时,不甘地对着那几枚痕迹用力的擦了几遍。
睡梦中的陆衍正眉头都皱了起来,项礼礼方才放过了他,看着他脖颈与锁骨处鲜红一片,她忽然生起了些心虚。
那些温热的蜂蜜水在桌上渐渐地凉去,室内光线忽然消失,黑暗降临,一室的静谧,只有浅浅的呼吸声起伏着。
项礼礼脑海中乱七八糟地想着许多问题,侧头一看,身边轮廓模糊的身影正静静地躺在边上。
她忍不住伸手,在黑暗中戳了戳他的脸颊,同她脸上柔软的肉不同,陆衍正轮廓分明的脸上没有多少肉,一戳下去便摸到了有点扎手的细微胡渣。
她从戳改为摸的,从坚毅的下颌骨,来到削薄的唇角,再往上,高挺的比梁,往下,一双漂亮深邃的眼睛,此刻眼帘紧闭,盖住了那双总是漫不经心的寒眸。
生气起来,总是尤为的吓人,再上去,便是他修长的眉。
项礼礼以为自己脑海中塞了那么多事会睡不着,没想摸着摸着,不知不觉间,竟然就这么混混沌沌地睡了过去。
陆衍正是在接近凌晨时分醒过来的,醒来时只感觉口舌干燥,脑袋发晕。
在黑暗中怔愣地睁眼好一会儿,一时间有点不知自己身在何方的感受,第一个去想的问题,竟然是为什么房间中没有小夜灯。
他眉心猛地一蹙,惊乍而起,动作不小心间似乎压到了一条柔软的手臂。
惹得旁边的人不满地嘤咛了声,陆衍正松了口气,伸手过去摸索了,在攥到她纤细的手腕时,心中的不安才散了去。
项礼礼被他吵醒了,迷迷糊糊睁开眼,以为他还在醉酒胡闹,“干嘛呢你……快睡觉。”
陆衍正歉意地松开手,低声道,“我去喝点水,你继续睡。”
“噢……房间……桌上有蜂蜜水……”她睡意朦胧地说着,转头的功夫眼皮合上又睡了过去。
陆衍正摸索着打开了床头的小夜灯,目光一巡便看到项礼礼所说的那杯水。
他起身来,脚踩在地上时才觉得有些头重脚轻感。
想了下,先去漱口后再出来喝水,这杯蜂蜜水已然凉了。
房间里空调开着,陆衍正光着上身也不觉得冷,站着一点一点慢慢地将水喝光。
醉酒回来的一些印象还在脑海中,陆衍正现在还未完全清醒,一杯水下喉后,还有些怔愣地站了会儿。
困意又涌了上来,他转身回到床上,掀开了被窝躺进去,将床上的小女人揽进怀中,将她翻过来的动作惹得熟睡中的项礼礼不满地嘤咛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