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虎山山阴处生着一片柳树林,柳树林深处建有一处别致的庭落,粉墙环护,绿柳周垂,顺着一条碎石铺成的道径直可见一筑木雕楼。雕工精致,门窗,房梁典雅宜人。
顺着房门而入,淡淡的檀香之气铺面而来,镂空的窗柩射入斑斑的细碎阳光,洒在木桌堂上一排红香之上。
一只玉手轻粘起一个巧的陶罐子,悬在香头烤了烤,旋即落在一面伤痕累累的背脊上。
“啊——!”
一声歇斯底里的痛吼几乎响彻整片柳林,玉手抬起,将那陶罐放下,一道清澈悦耳的声音传来出来:“好了,三日后来取药。”
“是是是!谢过七师姐!”
一个男子穿上了宗服,从一张柔软的木床上下来,稍稍活动番筋骨后便满是欣喜,充满感激的眼底之中,倒映的是秀眉静淑的女子。
一头乌黑的长发用银簪扎成个髻,有着两缕银发垂落至胸脯。一身洁白如玉的长襟宗袍将她的腰身修饰得极为曼妙,两桃花缀在腰上,更是令人赏心悦目。
又见她的脸,生得也是极为娇俏,如远山烟雨的眉,碧波荡漾的眸,和盈盈一笑间抚媚的唇,这个女子的确生得极美。
那男人道谢之后仍旧立在原地,视线似乎不愿移开,把不等在此地与这佳人呆上长久日子。
“还不走?”
女子的声音与她的模样一般极柔极美,但此刻却多了一分冷意。
“是是是!”绿色宗服下,那男人的脸也是露出了惊恐,很快扇了自己一个巴掌,不敢多一句,匆匆忙忙的离开了。
而当他的身影刚刚出门,又是几道身影匆忙间与他擦身而过,几乎是冲得进来的。
“七师姐!救命!”
这声音来得急,那女子面容却是悠然,她静静地扬着手,背着身,似是这世间之事都与她无关。而她却又将放在香坛旁的陶罐子拿起,柔声道:“何时慌慌张张?有我在,何须如此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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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间,她美眸若有似无的向后撇去,视线里站着一个气喘吁吁的胖子,手上和脸上都沾满着鲜血。但凭借她的眼力,自然也是看出,这血不是他的。于是她将视线放远,便见胖子身后,平躺着一个模样俊朗的年轻人,胸口之处有着极为深刻的刀疤。
登登两声,门外珠帘轻响,两名女子涌了进来,将一个年纪尚青的孩子抬了进来,这孩子身上没有半伤口,可却脸色发青,但并非中毒之样,想必已是受了内伤。
“伤者留下,闲人可出去了。”
柔和的声音让人听得酥酥麻麻,颜胖子愣在原地半刻,也是正色道:“那我等在门外等候,可好?”
她依旧是背身而立,洁白的宗袍轻轻一摆,她回过身来,玉手卷着鬓角上那一缕银发:“若是想让伤者活命,闲人现在就回弟子间去。我这闲庭雅居绝非凡人之气所能沾染的。”
她的话似是有些清高,但她的面容却是散尽了善意。颜胖子抿着嘴,也是硬生生地了头,旋即转头看向身后的蛮与秦岚月:“蛮师妹,秦师妹,暂且先回去吧,七师姐素有龙虎仙医的美名,她出手,她肯出手,就定无大碍。”
“你这胖子倒是识得规矩,知我能救则救,不能救也不会让你们毛毛躁躁闯进来。好了,且先回去吧。”
着她白玉广袖一摆,一阵清香拂过,一阵劲风便是将颜胖子和两位姑娘都“请”了出去。
精致的木门无声无息的合上,三人立在门外,心下焦灼,却听寂静无声的门内传来了一道声音:“你等若再不走,这两人就还与你们。”
闻言,三人面面相觑,终于也是不舍的走开。
心觉万物皆静,那女子一个转身,一阵风便是将庄邪的身躯托起,平送至柔软的木床之上。
莲步上前,那女子眸心间忽而掠过一抹疑惑,玉指轻了一下他的眉心,又先了两下他的肩头。玉手收回的时候,她的眉宇间也多了一分凝疑。
微微掐指一算:“这少年受伤距离此时已过六七个时辰,灵力早已消逝殆尽,为何体内还有不断涌生的灵力?”
“灵力自生?”
带着些许的疑惑,她玉手微抬,香坛旁又一个陶罐子飞入她的掌中。
一阵灵力的灌入,手掌转瞬一翻,那陶罐便倒按在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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