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袁某就一佥事,就算王大人推荐我,也算不得大功啊。”袁崇焕边喝酒边笑王洽。
王洽也笑他:“袁大人,你知道民间传言吗?
“要贪墨谁为首,吏部无人出其右,
再者户部与兵部,礼部如何去揩油。”
所以我看兵部内的混杂也不少,但遇到你这样的清官,能不让我王洽震撼吗?”
袁崇焕觉得王洽的话很怪:“王大人,我袁崇焕为官做事,自认为清清白白,正正当当,就像王大人的名字一样,恰当。怎么到了你这里会成为奇怪的人呢?”
“向你这样为官本应普遍,但在全官皆贪的政坛中,你这样就显得奇怪了。我王洽自认也是一身清风,但还不及你。今日一见,你袁崇焕的人品官品足可为我师。”王洽酒量不行,已醉意了。
“王大人取笑袁某了。”袁崇焕还清醒着、、、、、、
喝完酒,回到山海关内,袁崇焕顿感一片空虚,为了排遣这寂寞空虚,他将大部分精力投入军政事务之中。
兵府照常议事。经略王在晋先开口:“孙尚书,在下认为,若要守卫好要塞,应当退守山海关,修筑好重镇,儿里镇,派大量兵将驻守。因为儿里镇是众所周知的要塞,若被攻破,辽东其余镇将难保。而宁远镇即使被攻破,金兵也无所得。既然宁远镇被攻破无大碍,则只需派少许精兵把守便可。不知孙尚书认为在下此法可行否?”
孙承宗皱眉未话。
袁崇焕不顾他人意见,首当其冲极力反对王在晋:“王经略,在下驻守方法与您恰恰相反。儿里镇为易守难攻之要塞,我等派五百精兵强将和有胆略胆识之将士坚守,即可保儿里镇万无一失。而宁远城地广人众,易攻难守,若被金兵攻破,不但我大明领土被占领,财物被抢占,更痛苦的是我大明百姓,男人被俘虏,女人遭侮辱,这一切损失都难以计量。由此,袁崇焕强烈恳请孙尚书派重兵驻守宁远城!”
袁崇焕几乎是强迫命令的语气,众官料他将挨罚,没想孙承宗头思考:“袁佥事此话很是有理。就按袁佥事所,袁崇焕你亲五百精兵强将,由王在晋驻守儿里镇。至于宁远城,本尚书亲自率重兵驻守,袁崇焕跟随,力保土地无一寸被占,钱财无一两被夺,民众无一人被俘!”
这时,佥事万有孚却劝阻孙承宗:“孙尚书,宁远城与金兵相距极近,您亲自镇守何其危险。何况有袁佥事前去驻守,您又何必担心?袁佥事去年曾去查阅过,且那时袁佥事就有意独身前往驻守。想必他就不劳您费心了。”
另一佥事刘绍也连声附和:“卑职赞同万佥事之意。卑职也相信有袁佥事驻守宁远城,无忧矣。”
袁崇焕见此二人人之心,将自己一人推向危险的宁远,并不与其计较:“孙尚书,袁崇焕愿意与您一同前往宁远,也愿意一人前往,孙尚书决定便是。”
孙承宗赞许了袁崇焕,也驳斥了佥事万有孚、刘绍二人:“袁佥事颇有君子风范,而你们二人的心思以为本尚书看不出来吗?懦弱、退缩,委任于他人,怎堪重任啊?”
万、刘佥事二人低头不语。孙承宗接着:“你们思过吧。本尚书明日前往宁远,袁崇焕、满桂一同前往。”
次日,去宁远的路上,孙承宗诚心告诫袁崇焕:“元素(字)啊,老夫观你几年,政治、经贸、军事才能都不在话下。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日更是指日可待。”
袁崇焕听上司如此夸赞自己,赶紧慎言:“元素何德何能容孙尚书如此谬赞。元素只是大明将士中一普通官员而已。”
孙承宗摇摇头:“元素切莫妄自菲薄。老夫人老眼花,心却透亮着,你一展才华的日子不远了。但有一事,定要防备啊。”
袁崇焕仔细听着:“孙尚书请,元素洗耳恭听。”
孙承宗接着:“这世上一直是,君子易守,人难防。世人皆庸碌,佥事万、刘二人之言你也听到了,就这么回事。元素,你行事果敢、勇猛,又常获朝廷赞许,民众爱戴,极易招人嫉妒。而朝廷中德才兼备者少,嫉贤妒能者则不缺。我们任职同时都得注意和同僚、上下级之间的关系,担心党同伐异之祸。”
袁崇焕听得很认真,抱拳行礼:“孙尚书教诲极是。卑职定将谨记尚书大人教导的坚守行事原则,同时也与同僚为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