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赶紧蹲下身子打扫卫生。
“你这是怎么了?”薛淘听见动静出来查看。“盘子怎么会摔到地上。”
“别说了,赶紧帮我收拾一下,万一有人踩上去滑倒更麻烦。”
这一幕碰巧被王培宇出来看见,他走过来没有好气地说赵苘苘:“下次记得长点心眼吧。”
“你什么意思?”薛淘站起来质问道:“是你撞的她吗?你为啥要撞她?”
“薛淘,你别乱说,赶紧帮我收拾。”赵苘苘忍着委屈的泪水,带着哭腔央求薛淘说。
范莓莓发完坏,回到沙发上问刘美清:“你是不是一来就看见赵苘苘了?”
“嗯。”
“是不是我表哥也知道她在这儿?”
“也许吧。”刘美清看到王培宇蹲下身子帮着赵苘苘捡破碎的盘子,赶紧对范莓莓说:“你看看,我猜的对吧。”
“哼!赵苘苘,我要是不让你横着滚出汕岛市,我就不是范莓莓。”看到自家一表人才的表哥,当众帮着女人打扫卫生,范莓莓气得柳眉倒竖,银牙暗咬。
刘美清冷眼旁观,唇边掠过一丝不易觉察的笑意。
过了小年腊月二十三,返乡回家过春节的打工者挤满火车站,汽车站,机场也比往常忙碌。
一架飞机轰隆隆的在深夜里,披着灿烂的星光降落在汕岛市机场上,孙安佐走下飞机取行李,坐上出租车连夜向市里奔去。
这一趟出海,大半年的时间一晃而过。叮铃铃,叮铃铃,手机铃声响了,他低头看号码,是三姐孙安俪打过来的。
在孙家,三姐对他的亲情胜过父母。
“姐,你还没有睡吗?”孙安佐划开接听键,亲切地问。
“没有,在等你呢,你不是今天下船回来吗?”
“姐,我在汕岛市住几天回家,你不用等我了。一块儿向家里替我解释一下。”
“好,别忘了早点回来过春节。”孙安俪柔声地叮咛他。
孙安佐关闭手机,望着车外光彩夺目的霓虹灯,想到一直萦绕在心中的那个情景。这些年那个如梦如幻的情景,一直在他的心海里荡漾,搅得他六神不安。
昨天又梦到那个情景:落日余晖下,一片片金黄色的麦浪翻滚。一个小男孩背着水壶,行走在乡间的小路上。
后面来了一辆机动三轮车,车厢里坐在一个包着头巾的女人。小男孩听到三轮车响,赶紧闪到路边。不料三轮车在他前面停下,开车的男人四下里看看没有人,下来一把拎起小男孩丢给车厢里的女人。
小男孩吓得刚要哭出声来,嘴里被塞进头巾。他不停地挣扎要跑,无奈身子被那个女人狠狠地摁着。
三轮车噔噔噔地要开走的时候,从麦田里跑出一个三十左右的女人,一身农村人的打扮。
她一面跟着三轮车跑,一面大声地喊叫:“还我儿子,快来人啊!有人偷孩子了……”
三轮车不顾路途颠簸,跑得飞快,不一会儿把那个农村女人甩在后面,消失在夕阳下。
是该知道真相,寻找答案的时候了。孙安佐思索着打开手机给赵苘苘发微信。
佐罗:赵苘苘,在吗?我回来了。
孙安佐盯着手机等赵苘苘回信息,没有等到她秒回,却听到司机说:“先生,康桥花园小区到了,需要把车开进去吗?”
“不用,到门口停下就行。”孙安佐说完收起手机,准备下出租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