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英,让罗成送卫生院去看看。”
见杜红英拉着儿子往家里大步的走,陈冬梅连忙跟在后面追,边追边喊。
杜红英……我是怕慢半拍都露馅了!
这小子有事儿才怪!
杜家门口,石灵扶着李红梅着急的等。
“谁干的,石墩呢,怎么没有帮忙?”
“妈妈,浩然哥哥不让帮,他要单挑,一个人打一群。”
“浩然,你有种啊!”李红梅瞪大了眼睛:“红英,你儿长大了肯定是大英雄。对了,浩然没事儿吧,打得这么惨都没哭,该不会是疼木了吧?”
杜红英……我就不好意思说这是某人的战术!
文菊早倒了温水瓶的水冲了温水端出来。
“快来,姨给你洗洗看伤哪儿了,要不要上医院。”文菊也很着急:“有没有头晕头疼想吐的感觉?”
“没有。”浩然摇头,小心的看了看门口和妈妈激动说话的外婆李婆婆她们,悄悄的拉了拉文菊的手示意她低下头。
“你是说……”
文菊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
“嗯,姨,你得给我保密。”
“好好好,保密保密。”文菊哭笑不得:“你哟你哟,鬼精得很噢。”
洗掉了满脸的血污,白白净净的一个小男生,亏得陈冬梅还拉过来心肝宝贝的检查,连头发丝丝都没放过。
“外婆,真没事儿,没伤着。”
“都流了这么多血了,还说没伤着。”陈冬梅不放心得很。
“鼻血。”
“鼻血都打出来了,可怜见的,以后看见他们离他们远点。”
“嗯。”
杜红英看着在外婆面前装羊的儿子心里就觉得很累,都不知道以后谁见谁离远点了。
“过来。”
杜红英板着脸。
浩然慢慢的走过去,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亲妈要秋后算账了。
“说,咋回事儿,打架的理由?”
才回来就打架,当真是广阔的农村大有作为啊,不管怕是要翻天。
“他们吃甜水子高粱竿,撕的皮皮让高安康吃,高安康吃了,他们就骂人家是傻子是憨憨是笨蛋,骂得可难听了。”
杜红英……
“高安康是谁?”
“是我哥哥啊,大伯家的哥哥。”
“谁告诉你的?”
“去年过年的时候啊,你和爸爸带我去爷爷家,我看到哥哥了……”
杜红英……看出来了,这小子和高志远一样,是个护短的。
“所以,你就揍他们了,还以一打五?”
“我让他们别骂,他们说就骂,还说我傻,说爷爷奶奶不喜欢我们,奶奶还说我和哥哥是野种,我还要帮着高安康,我比高安康还傻……”
杜红英看了一眼罗成,罗成点了点头。
他当时站在不远处的草垛边给文菊编花篮,那群孩子的恩恩怨怨他看得清楚明白。
本着小孩子的事儿小孩子解决,只要两个娃不吃亏随便耍的原则,罗成没有出面。
杜红英……小孩子的话都是大人的口口相传。
估计着这次是带着孩子回家,当年那些陈年旧账又成了村民们的谈资。
看来自己久不在村里混,村里还是有自己的传说。
李婶子和陈冬梅李红梅她们听了都五味俱杂。
“果然是个人物。”李婶子笑得厉害:“杜大嫂,你说说,这小模样是不是像足了当年的高二娃?”
陈冬梅也是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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