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方的横条上。
它们还未停稳身形,就被一股巨大的震动惊得四散而逃。
一只修长矫劲的腿凌厉地扫向的下盘,被侧身躲过,踢在了后方的副桅杆上。
木制的桅杆应声而折,在倒下前被腿的主人一把抓住。
然而那一招攻击并未停止。
其主人借机向前,凌空的长腿就势一弯,蓄积了大半力量的膝盖精确地顶在了的腹部,迫使他不得不弯下腰,以半个身体悬空的姿势被按压在桅座外延的栏杆上。
“一个重伤濒死,几乎丧失大半战斗力的首领谈何忌惮?”直至耳边的鸟鸣停歇,尤利才慢慢地开口,带着一丝漫不经心的讥嘲,“就连我都能这么简单地制服你,还不够说明你此刻的状态有多么糟糕吗?”
“……我可没有想到你会动真格。”这个尴尬的姿势似乎也不能让彭格列自卫团的年轻首领变色,他任凭棕发青年禁锢着自己,反剪着双手,却是如同闲聊一般,在唇角漾起了一丝璀璨的笑意,“如此粗暴地对待一个伤员,这不是正确的待客之道啊,尤利船长。”
“哦?那么从这里丢下去怎么样,我觉得以彭格列先生你的自觉,一定不介意我把你当成铜头铁骨刀枪不入的超人。要飞一次试试吗?”
“……不。请对我温柔一点。”即使不回头也能想象身后那人是怎样一副乜眼冷睇的表情,“这个姿势有点累人,我可以抬一会儿头吗?”
“不行。”
“……其实我感觉我好像要旧病复发了。”
“复发了正好,g正等着你什么时候昏过去好用铁链把你困在床上,现在大概在研究铁链的牢固度吧。”
“我的毒……”
“我有带针管,要给你扎一下吗?”
“……”示弱失败的卸下不抵抗的轻松姿态,前额有橙红色火光转眼即逝,只一晃神的功夫,看不清他是如何做到的,等到红光消失的时候,他已挣脱了尤利的束缚,反客为主,从身后按住尤利的肩。
“优,这是乱世,”他微微附身,凑近棕发青年的耳边,以他从未听过的慎重语气低语,“我们都没有按自己的意愿决定‘是’与‘否’的权利。”
“就算明知前方的道路通往死亡,有的时候我们也只能往前走。”
洒在耳际的热气被风吹散,残留下来的是余温褪尽的寒冷。
可在尤利被这股严寒彻底包裹之前,那从不炙人的温暖再次出现在他的身侧。
“何况,我也不会那么容易地被他们取走性命,”低沉的笑声伴着右手重重的一压盖在他的脑袋上,“我的伙伴,你是不是太小瞧我了?”
“可如果让我——”
“优!”敛去了所有的笑意,按着他的肩膀转过身,金红色的眸中汇聚着浩如烟海的凝重与认真,“我绝不同意。你是我的同伴,挚友,战友,不是替身。而我·vongola,也从来不需要任何人替我承担风险。”
“可这是能将风险降到最低的做法。如果他们看到的是一个完好无损正值巅峰状态的彭格列首领……”
“我不同意。”
“比起带伤洽谈,从头至尾都没有受过伤的‘彭格列首领’,不是更能让那帮家伙惊疑,更能让他们有所忌惮,而不敢再在这片海域乱来吗?”
“即便如此——”
“,”尤利将断裂的桅杆重新绑好,顺势打断了的话,“如果我不顾你的意愿,将你弄晕了丢进舱里,你会怎样?”
“……我会生气。”
“既然这样……”尤利系好木桩上的绳结,偏头对弯起狭长的星眸,“那你就去生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