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李莫愁正给峨嵋派弟子解释邀月的去向,单说邀月按照峨嵋派弟子所指的方向搜索而去,树林里杂草没膝,落叶堆积,按说有人走过可定会留下痕迹,可惜以邀月的眼力也没有发现有人行走的痕迹。
很明显,不论是明教高手还是纪晓芙等人,都是施展轻功从树上行动的。
可惜峨嵋派弟子都不施脂粉,所以想要靠气味寻找踪迹也不大可能,邀月只能先按照这个方向追去看看再说。
好在没有追出太远,邀月就嗅到了淡淡的血腥味,追寻着血腥味道,邀月很快就找到了一个靠在一棵松树下,脸色煞白嘴角和胸前都染血的尼姑。
邀月行动毫无声息,加之静玄又受了重伤,直到眼前光线一暗,一股香风扑鼻而来,她才注意到自己身前多了一个人。
静玄心下一惊,不过随即想到自己目前的情况,又释然了,如今自己连手指头都动不了,就是一只待宰的羔羊,来的是什么人都已经不重要了。
但当她艰难的抬起头看向来人时,还是忍不住惊讶不已:
“邀,邀月宫…主?!失…礼了。”
邀月淡淡嗯了一声,随即伸手一摄,就将瘫在地上的静玄给抓在手里,另一只手按在静玄腹部,空木葬花运转,静玄体内躁动的异种内力顿时如暖阳融雪般迅速消失不见。
异种内力消除,静玄自身的内力立刻反应过来,空虚的经脉诱使内力自发加速,原本被异种内力压制在下丹田的内力,顿时不受控制的向着全身经脉冲去。
邀月手掌又在静玄心口轻轻一按,静玄一口发黑的瘀血吐了出来,沉重的身体顿感一轻,呼吸也畅快了许多。
邀月松开手,顺便用罡气洗荡一下双手,然后收回宽袖之中,平静的看着已经恢复了行动能力的静玄。
静玄双掌合十,弯腰行礼:
“多谢大宫主相救!”
“嗯,纪晓芙呢?”
静玄闻言顿时变了脸色,声音急促:
“师妹被明教杨逍所擒,还请大宫主尽快救援,迟则生变,师妹她样貌可人…”
余下的话不用说邀月也明白,更何况她是最恨那些糟蹋女子的禽兽,这种事情让她碰上,那些禽兽就只能怨自己命不好了。
“他们往哪里去了?”
静玄冷静一下,努力分辨了一下方向,然后有些不确定的指了一个方向:
“可能是那边。”
邀月微微蹙眉,没有急着追去,而是又用平稳的语气问道:
“你们有追踪本门弟子的秘法吗?”
邀月知道,不少大门派都有追踪本门弟子的秘法,原因自然是为了非常情况下方便救援,绝不是为了追查叛徒。
静玄却摇头:
“没有,不过那杨逍身上用了香料。”
邀月闻言眉梢一挑,怪不得空气里若有若无的飘着一丝香味,这下就好办了。
邀月一把抓住静玄的手臂,运转起轻功便顺着空气里的香气追了下去。
静玄有幸体会了一次大宗师超凡入圣的速度体验,那种身周景物快速后退,让人眩晕的感觉说不上好,但是却极为震撼。
人原来可以跑这么快的吗!
随着空气里的香气越来越浓,邀月知道自己追对了方向,没一会儿,邀月已经发现了一个宗师境的气息波动。
此时那人正停留不动,邀月越过一个山丘,就看到了在山谷小河边上的一栋破旧的木屋,看周围没有生活痕迹,大概是猎人所造的猎屋。
距离如此近了,邀月已经确定了纪晓芙也在这里,感知到木屋里杨逍正在调笑纪晓芙,邀月心里的怒火差点压制不住,幸好她还记得自家郎君的交代,否则肯定直接弄死杨逍那个畜牲。
邀月身形不停,直接抬手一掌将木屋的门扉击碎,碎裂的木屑像是一蓬怒射的暗器,呼啸着向惊慌的杨逍飞去。
杨逍赶紧运功防御,乾坤大挪移刚刚运起,那一蓬木屑就撞上了他的掌劲,然后摧枯拉碾碎了杨逍仓促聚起的掌力,狠狠的轰在杨逍身上。
轰地一声响,杨逍向后抛飞,狠狠撞到身后的木墙上,然后将结实的木墙撞破了一个大洞,整个人从破洞中抛飞出去,又在杂草中翻滚了一段距离才停下来。
变故突生,强劲的突袭一下将杨逍击飞,而近在咫尺的纪晓芙却毫发无伤,由此可见邀月对掌力的精微控制到了何等程度。
邀月身形随即进入木屋,随手将呆愣的纪晓芙提起,在空中就将她被制住的穴道给解开了,然后穿屋而过,来到了木屋后面。
放下手里的静玄和纪晓芙,邀月冷冷的看向杨逍。
杨逍此刻正从一片狼藉的草地上挣扎着站起身,此刻他衣衫破碎,头发披散,满脸伤痕,身上还扎着不少大大小小的木片,这哪里还是那个风度翩翩的光明左使,此刻他就像只丧家犬。
杨逍惊恐的看向邀月,他没有见过邀月,但是能一掌将自己击伤的女子世上能有几个,何况还是这么年轻貌美的女子,所以他一下就猜到了邀月的身份。
“之前才警告过你们,看来明教并未将本宫的警告放在眼里。”
“咳咳,邀月宫主,且听…咳咳…”
杨逍用力咳出一口瘀血,这才勉强将混乱的气息稍稍捋顺,顺便用内力将身上插着的木片震落,任由鲜血流出,不过很快血就止住了,毕竟他也是宗师,闭合伤口这都是小事。
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努力做出一副处变不惊的气质,随后他拱拱手道:
“邀月宫主当面,逍不敢妄言,明教上下绝无与移花宫和古墓派为敌之意,今日之事乃是我教与峨眉派恩怨,当初峨眉派伙同其他门派,勾结域外马贼合击我教,如今逍不过是为报仇而来,不知何错之有?”
邀月冷冷道:
“当初韦一笑因何而死你会不知?你报仇杀了纪晓芙本宫也不会多说,可是你却想凌辱于她,你说你该不该死?”
“呃…我教与峨眉派仇深似海,报仇无所不用其极,此乃人之常情。”
对于杨逍的嘴硬邀月也没什么好说的,因为道理从来不是用嘴能说得清楚的,只能用拳头来说。
“呵呵,好,很好!今日本宫虽然答应了他不杀你,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且记你一命,下次再取。”
说完,邀月手指轻弹,一根气针无声无息飞射而出,杨逍暗道不好正要戒备,小腹下却已经感到一阵轻微刺痛。
速度好快!杨逍心下大骇,同时暗自运气检查一番,发现有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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