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了血水的白色锦袍扯掉,却没想到伤口竟然泛起了紫色。
洛妧熙大惊失色,怪不得淳于澈的脸色会这般差,原来砍他的刀上是淬了毒的,只是淳于澈的功力高深,所以才能撑到现在还没有倒下。
洛妧熙在淳于府的时候,精通诗书,连医书都看了个遍。
素日里,淳于老夫人有个头痛脑热,她都能给治好。
她迅速地从自己的医药箱子里抽出银针,刺入了关键的穴位,将毒素封存。
又从白色的药瓶里取出红色的药丸,递到淳于澈的手中,让他服下。
淳于澈习武多年,自然知道刀口发出紫黑色是中毒的预兆,洛妧熙只觉得他的气性也太大了,只是被她撞了几句,就要拿性命来赌气吗?
“少将军,请恕奴婢多嘴,你这刀口……是被何人所伤?”洛妧熙心翼翼地问道,刀伤淬毒分明是想置人于死地,好在这毒并不是什么奇毒,不是轻易不可解的。
淳于澈的眉心一蹙,旋即释怀道:“过充岭的时候,遇到了一群劫匪,没想到他们的武功了得,本将军一时大意受了伤。”
洛妧熙的眉毛拧了又拧,有些疑惑于淳于澈这样轻描淡写的解释,继续追问道:“劫匪应该是只劫财不索命的,可这刀上淬毒分明是要取人性命,若不是少将军功力深厚,将毒素逼出了些许,恐怕真就是性命攸关了。奴婢敢断定,这样的伤应该更像是帮派部族的作为。”
洛妧熙一下子便联想到自己的娘亲在家宴上下毒之事,难道淳于澈现在的伤也是……也是她所为。
洛妧熙不觉得脊背阵阵发凉,如果真的是娘亲,那他们正面交手了,刀剑无眼他受了刀伤,那娘亲呢?娘亲到底是什么理由非要置他于死地呢?
“你出去吧,我累了,想休息。”洛妧熙还要继续地刨根问底,却被淳于澈下了逐客令。
洛妧熙收拾了药箱子心事重重地走了出来,她连自己的房间都没有回就径直去了琼山的房间。
一见到琼山,她整颗心都觉得悬在嗓子眼里,心急如焚地问道:“你实话告诉我,少将军到底是被什么人伤得,怎么刀上还淬了毒?”
琼山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焦急地追问着:“什么,他们竟然在刀上淬毒,那少将军……”
洛妧熙缓缓吸了口气,淡淡地道:“你放心,刀上淬毒并不厉害,少将军服了药并没有大碍,只是你口中的他们,究竟是什么人?”
琼山的神情很是为难,淳于澈已经遭到了白若瑶的两次毒手,却为了洛妧熙全部隐忍下来,而且不让琼山透露实情。
“是不是我娘亲,就是上次下毒的林厨娘?”洛妧熙试探性地开口询问,看到琼山惊诧异常的脸色,她知道自己已经猜中了。
洛妧熙有些失控地抓住琼山的胳臂,嗓音也在瞬间提高,“那我娘怎么样,既然少将军受伤了,你们肯定是交手了,我娘她……”
琼山看着洛妧熙已经猜中了事情原委,他再隐瞒也是让她更加担忧不如就事情相告,“少将军有令,这件事不准对姑娘透露半句,既然你都猜到了,那我就实话实了。林厨娘其实是青莲盟的副盟主白若瑶,她带着很多杀手劫杀少将军,还砍伤了少将军。我本来有机会将她置于死地的,只是少将军手下留情,所以你娘安然无恙,少将军那一刀算是白挨了。”
洛妧熙捂着自己的胸口,退后了两步,惊诧地道:“他竟然肯放过我娘亲……”
琼山有些心痛的摇摇头,忍不住急道:“少将军为你做的事,何止这些。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琼山看得清楚,少将军对你是真心的。”
洛妧熙的脸微微有些红,他确实为她做了很多事,两次放过她的娘亲,在洛河猪笼里做手脚,只是她不知道的远比他知道的多。
淳于澈每年都会亲自选淳于府丫鬟的服饰,他虽然从来不让洛妧熙来试穿试戴,脑子里却想象着洛妧熙穿着的样子。
他会站在她的窗边远远看她熟睡的样子,看她浇花的样子,看她读书的样子。
为了她,他不要声名,解除了与公主的婚约,只是这样的情,他却从来不让她知道。
琼山看着她出神的样子,响起淳于澈的吩咐,要查清楚白若瑶非要将他置于死地的原因,于是开口询问道:“洛姑娘,你年少的时候家中遭遇了什么?为什么你的娘亲非要置少将军于死地。”
洛妧熙想将实情讲出,却突然想起娘亲在十年前过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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