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这帮乌合之怎样才能攻破这华阳城?”杨云正暗暗嘀咕,一个四十来岁的红脸大汉骑着高头大马出现在队伍前方,看架势应该就是混天王。他勒住缰绳停下战马,望着城头一言不发,一副不怒自威的样子,人群刹时安静下来。
混天王身旁的传令兵冲着城头喊道:“城内官吏百姓听好,混天王有令:速开城门投降,饶尔等不死,否则大军破城,大开杀戒,男女老幼,片甲不留。”
再看城头,县令满面怒容,须发皆张,瞪着混天王和他的队伍喊道:“我柳沧海,奉天子之名镇守华阳,我在城在,城亡我亡。城下百姓,本官念你们被贼人胁迫,暂不追究,速速放下武器返家耕作。若朝廷大军到来,痛剿尔等,死无全尸。”
混天王并不恼怒,调转了马头,面朝人群,战马前蹄腾空而起,待马蹄站稳,他挥了挥手,人群一片肃穆。
“各路头领听令,击鼓三声,开始攻城。按列队顺序,十人一营,速奔城下。”混天王的目光扫过全场,直如利刃一般,杨云不禁打了个冷颤。
“督战队出列!”混天王一声大喝。
一队重甲武士迅速出列,于阵前排成一行。
混天王右手往下一砍:“以我马头为界,空手而归者,斩无赦!”
“得令!”督战队暴喝。
杨云又打了个寒颤,来不及多想,轰天的战鼓已经响起,地面也为之一震,混天王长剑出鞘,直指城头,喊道:“第一个入城者,赏银五十两。”
队伍第一排的人狂吼着便往城墙冲去,瞬间已进入城头弓箭射程,刹时,箭羽如飞蝗般破空而来。
惨剧即将上演,杨云正准备闭上双眼,让他目瞪口呆的一幕发生了。冲锋队每人举起了一口铁锅顶在头上。叮叮当当一阵乱响,箭羽纷纷落地。冲锋队则脚下不停,瞬时已冲至城下弓箭射击盲区,抛下手中铁锅,举起携带的武器对着城墙踢里哐啷一阵乱砸猛砍。
杨云如坠五里云雾,这群人难道疯了,怎么打开城墙了?只见他们或持锄头、或持铁锤、或持板斧,对着城墙疯狂的击打砍砸。
杨云的疑惑立刻就得到了解答,很快,一个手持铁锤的汉子头顶铁锅啸叫着跑回大营,抛下铁锅,扬了扬手里的城砖。督战队迅速让出一条人缝,汉子奔进人群最后一排。
随后第二、第三个人也狂奔回来,手里都举着一块墙砖,督战队一一放行。
约十分钟后,第一队的十个人都已怀揣城砖返回。队伍第二列的十人则拾起地上铁锅,往城下冲去。
杨云明白了,这不是在攻城,是拆城。如此反复冲锋下去,用不了多久,估计城墙就会被掏出一个大洞,甚至会坍塌。难怪混天王下令时说:空手而归者,斩无赦。
不知道这匪夷所思的攻城方法是否为混天王原创,如果是的话,简直太有才了,他开创了一个攻城流派——拆墙流。
冲锋进行到第五波的时候,忽见城头一阵白雾腾起,举目一看,城内兵勇正在往下泼水,一桶桶滚烫的开水顺着城墙倾泻而下。城下凿墙的流贼无处可躲,被开水一淋,浑身燎泡,满地打滚,顾不上拾起铁锅,哀嚎着扭头往营内奔回,刚跑至一半即被城上弓箭手一一射杀。偶有侥幸回来者,也被督战队手起刀落,血溅当场。眼看第五波冲锋队已全军覆没,再看混天王,依旧镇定如常。
敌变我也变,第六拨冲锋队除了头顶铁锅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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