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受起两相依偎的乐趣。
这就是爱情的魔力吧!
否则,怎么会有为情伤风,为爱感污的名言流传千古?
恋爱中的人,全身热乎乎,小小寒阵,算得了什么,大不了明天早上打打喷嚏而巳。
如果放弃这种罗曼蒂克机会,不冻死也要呕死!
小天昏昏然然地享受这旖旎风光,心中忖道:‘乖乖!这就是女人的妙处,冷天可以用来避寒呐!”
“小仙早在小天温暖的怀里打起盹来。
小天有些糗大的自问:“我真的那么没有魅力,在我的怀里,她居然还睡得着,真是伤害我小小可爱的自尊心!”
突然“啊嚏!”小天打了个大喷嚏,不过,他可不是为情伤风,为爱感冒,而是,小仙那头不安分的乱发,在风中婆娑起舞,搔得小天鼻痒难当,忍不住就就打了个大喷嚏。
小仙猛然惊醒,有若小猪般,在小天怀里,磨磨蹭蹭,然后伸个懒腰,漫声道:“宝鉴看到哪里?”
小天暗自吐吐舌头,理直气壮道:“还没有看呀!我在等你休息够之后,咱们再一起研究?”
“噢!”小仙揉揉眼睛,大概还没有完全清醒,她便依在小天的胸前,抓起小天的手,将宝鉴凑到自己眼前,催促道:“小天,我好冷喔!”
小天连忙打开万用宗鉴,第一眼看见是江南霹雳堂独门火器震天雷的制造方法,
小天讶然道:“连雷家的传家绝学都有?”
小仙娇糗道:“不然,你以为我凭什么炸掉我家的瀑布?”
小天呵呵一笑,继续翻动着羊皮小册。
忽然,奇门遁甲篇几个大字,赫然映入两人眼中,小仙忙呼:“停!就是在这里的!”
小天暗忖:“废话,我又不是瞎子没有看见,要你来喊停!”不过,目前更重要的事,是研究奇门遁甲之学,他可没空和小仙斗嘴。
两人就着黯然的月光,仔细研读这篇救命的奇学。
精彩的内容,使得两人浑然忘我,不觉身外风寒刺骨,更没注意到,在两人发处、身上,都已经凝结着一层白蒙蒙的薄霜。
奇门遁甲始于黄帝,因命凤后演成文,遁甲奇门从此始帝得凤后于海边,登以为相者隐也,纲隐之道,甲者仪也,递为直符,谓六甲天仪也奇者,乙丙丁三奇也,门者,休生伤柱景死惊开八门奇门遁甲乃天下密术,代代亲传授”
“废话!这些都是废话,看着下面有没有重要一点的内容。”
小天一目十行,跳过一页,继续念道:“奇门遁甲可说是一种方位术,真传有天、地、人三位,即三要素此术乃佐以太极、易经、九宫、五行的千变万化,研此术需先了解此间各辅术之关系,所谓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像,四像生八卦天、泽、火、雷、风、水、山、地”
太阳再度东升小天,小天他们衣服湿了又干,干了又湿。
只见,小天一手持羊皮小册,一手拉着小仙,两人忽左忽右,忽前忽后,在光无边际的石砾沙漠中,团团而转。
小天看着羊皮小册,参照太阳的方向,口中念道:“火,左三右四”他带着小仙向左横移三步,然后面向太极,再右行四步。
“乙死、平惊、巳开,应该是向西南直行!”'两人便往西南直奔,忽然“咔嚓!”一响,小天低头一看,自己的右脚,恰巧踏碎一支兽骨。
他高兴道:“小仙快看!”
小仙正用衣袖猛扇着被太阳烤得昏沉沉的脑袋,闻声强打起精神,低头瞄看脚下。
“哎呦!”小仙赶紧自一个动物的骷髅头旁边跳开,深怕被咬上一口似的,大呼小叫着。
她嗔道:“骷髅头有啥好看?”
小天呵笑道:“当然好看,你再仔细瞧瞧,这四周和昨天咱们所待的地方有何不同?”
小仙定眼环顾四处,纵于悟道:“有边啦!这个烤肉区有边啦!而且你看到处有兽骨,这有参差的岩石和一些杂木草丛。”
小天兴奋道:“知不知道,这些代表什么?”
小仙眉开眼笑,喜道:“当然知道,这表示万用宝鉴有效,咱们得救啦!”
“呀呼!”他们两人高兴地抱成一堆,又蹦又跳地欢声庆贺。
小仙性急地催促道:“快,古大师,快继续,咱们快离开这个热死的鸟地方,我已经感觉到,不远的地方,有冰凉凉的水源在呼唤我呐!”
小天乐得哈哈大笑,得意道:“来呀!随着大师出阵去也。”
他毫不犹豫,极其自然地握住小仙细嫩滑柔的小手,神气地昂首阔步,看道而行。
别看小天外表如此得意,但他可是一点都不大意,这是在玩命呐!
如果在出阵的关键时刻,因为一时大意而完蛋大吉,不用等小仙扒他的皮,他自已会先一头撞死,以谢其罪。
所以,越到最后,小天越是谨慎小心,每一步,每一方位,他都小心地再三应证之后,才放心大胆地落下代表性的一步。
就在小天带着小仙斜行倒转的同时,忽然,两人眼前的景色豁然一换,那些沙砾、枯骨的荒凉景象,突兀地失去踪影。
此时,呈现在两人眼前,正是两人初进风雷潭时,那种绿树,水潭的沼泽景观。
他们两人兴奋地大叫着,双双冲向沼泽区内第一个看见的水潭,连衣服都顾不得脱,就“扑通!”一声,跳下去凉快,也不管水潭中,只是一潭混蚀的混水,先洗再说。
他们俩,便在小小的水潭中、嘻嘻哈哈地打起水仗,'哗啦!'声响,半天开满黄花,洒落点点黄雨。
浅浅的水潭,禁不起两人三泼四搅,马上就干涸,变成一个泥坑。
而小天他们索兴打起泥巴战,一团团的稀泥,飞来掷去,打中人身,就是炸弹开花,稀里哗啦,劈里啪啦。
没一会儿,两个人就像刚打过滚的小泥猪!满身黄褐色,分不清哪里是眼睛、鼻子、嘴巴。
直到尽兴,他们二人就坐在潭里,神经质地呵呵傻笑,笑他们俩眼前的德性,更笑两人终于脱困而出,没在烤肉区内被烤成*人干。
小天终于率先站起来,他伸出手道:“走吧!小仙,咱们找个好地方,痛痛快快洗个干净的冷水澡,再灌上半谭水来解渴!”
听到喝,小仙想到自已已经两天没喝水,还真是渴,于是接过小天的手,让他拉着自己站起来,拍拍一身泥浆,嘻笑道:“走,找水喝去,这才是”
“快乐又正确的人生,哈哈'这种异口同声的默契不是盖的,除了需要后天长时间的相赴,更需要先天那种,心有灵犀一点通的缘分,才能培养的出来呐!
沼泽区,不知在何时变成乱石区,堆堆或大或小,或散或叠的石灰岩、花岗岩、玄武岩,该有的,不该有的,认得出的,认不出的,各式各样的岩石,全都出现在这个地方。
小仙抓抓头发,有些疑惑地扯住小天,问:“小天,这里我们是不是曾经走过?”
小天看不出所以然来,反问道:“绳子呢?我没看到有咱们走过时,留下的绳子呀!”
小仙犹自迷糊道:“绳子?什么绳子?啊!'当她想到时,她双手抚着张大的嘴巴,掩不住一脸的惊惶。
小天反射性地摸向自己腰间,顺着绑衣腰上的细绳往回拉,结果,只拉到一截拖泥带水,没有下文的断绳。
小仙的情况相同,而且留下的绳子尾巴比他手中拾的还要短。
小天苦笑道:“是哪两个呆子,想出来绑绳子认路的方法?”
小仙自我嘲弄道:“还会是谁,就是那两个不是普通呆的超级呆子嘛!”
“唉!'小天哀叹一声,解下腰间的断绳,潇洒地丢到一旁。
小仙却高举那截脏兮兮,污巴巴,又是泥又是灰,黑斑点点,黄渍满布的断绳,对空祈祷道:“可亲可爱可敬可佩可恶可恨的绳子呀!你不惜干里迢迢陪着我进入风雷潭探,如今壮志末酬身先死,还未尽完你的责任,就舍主而去,今后你叫谁领我走出这个诡异难测的地方?你简直他爷爷的不够朋友,不是东西!呜呼哀哉,请你不得好死,难得善终地安息吧!”
小仙手一松,绳子摔在地上,她恨恨地跺它两脚,吐口痰,才算完成葬绳仪式。小天在一旁鼓掌助威,对小仙的葬绳词,表示由哀的赞美。
突然
小仙'噫!'然惊叹,怎么宣布先死的绳子,居然复活,正在她的脚边缓缓蠕动。
小仙揉揉眼睛,不信邪地用脚去拨弄那截绳子。
小天目光微闪,大喝一声,连忙拉着小仙退射五尺,右手同时屈指弹向那截噬向小仙脚丫的绳子。
就在会飞的绳了差点沾上小仙纤纤玉足时,'波!”一声,一指禅将它禅的断成二截,洒着腥臭的污血,跌落于地,犹自蠕动滚扭。
小仙惊魂甫定,凝神一瞄,不禁大叫:“妈妈咪呀!”
那玩意儿哪是什么绳子,那是一条和绳子长短几乎完全一样的细长灰蛇。
它刚才就睡在小仙丢绳子的地方,是被小仙跺脚的震动给吵醒。
大凡没睡饱的任何动物,脾气没有一个会很好,这条蛇老兄,睡眼迷蒙的反射动作,就是咬那吵它睡眠的人一口。
好在小天眼明手快,从蛇口边上将小仙救过来,免去她这一劫。
便在两人仔细研究那条死蛇时,小仙不自觉地毛骨悚快然,背脊发凉,她不自在地扭扭身子,回头偷偷一望哇!”
不看还好,看得小仙惨叫一声,她拼命向小天身边挤去。
小天闻声回头一瞥
他骇然惊呼:“我的天呀!这是怎么回事?”
老天!原来只有石头的乱石区,如今竟然盘踞着数以万计,灰灰细细长长的蛇仔。
它们数量虽多,但是长相只有一种,就是方才被小天的一指禅拦腰截断的那条绳子般的灰蛇,一模一样。
它们不知从哪里钻出来,数量越来越多,渐渐向小天他们立脚之处游来。
小仙急忙自身上的小麻袋中翻出雄黄粉,挥手洒在两人四周。
灰蛇受到雄黄粉的刺激,四下窜逃一番。
然后,便环着小仙洒下的雄黄粉外围围成一个圆圈,将小天和小仙二人困在雄黄粉围成的圆圈里面。
灰蛇越围越多,最后,后来的蛇,竟然游到前面的蛇身上,交相堆叠挤在一起,筑起一道高约两寸的蛇墙。
万蛇钻动的场面,的确够壮观,够咳人,也够恶心。
小仙皱着眉,再度抓起一把雄黄粉,如天女散花般挥洒而出,雄黄粉罩向蛇群,万蛇惊惶,在雄黄粉的笼罩下,翻跃扑跌,发出唏唏咻咻的蛇号,依旧冲着圈内的小天和小仙二人,吞吐着殷红刺目的蛇信。
小天微怒地挥出一掌,掌过蛇飞,不少灰蛇丧命于小天的掌下,但是,马上又有更多的蛇围上来,递补被杀的同伴。
小仙生气道:“他爷爷的臭蛇,你们竟敢围困我这个蛇祖宗,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吧!”
小仙再次从她的百宝袋里,掏出一些如鸽子蛋大小,通体乌照光亮的弹丸,对小天提醒道:“小心一点,别吸进这弹丸的烟雾,滋味挺不好受的哦!”小天点点头,看着小仙向四面八方掷出弹丸,连声“砰!”响,一股艳黄的浓烟,自爆开的弹丸中冒出来,一瞬间,便弥漫整个乱石区。
顿时,蛇声咻咻,小天目光锐利地透过浓雾,看着一大群灰蛇,在浓烟里痛苦地翻腾挣扎。
有些灰蛇,甚至受不了浓雾的刺激而疯狂,激烈的攻击其他同类,一时之间,蛇群伤亡惨重。
足足过了有一柱香的时间,浓烟才渐渐散去,此时乱石堆内,蛇尸堆积如山,数万条灰蛇,无一幸存,看得小天不由连连咋舌。
他问:“小仙,你方才是用啥玩意儿对付这些蛇,居然这么厉害!”
小仙嘿嘿得意笑道:“这是区区在下敝人我,精心研究,独自发展创意的蛇命搜魂弹,专门]用来搜集各类大、小长虫的老命!”
“蛇命搜魂弹?”小天哈哈笑道:“只有你想得出这种怪名称!这玩意是什么制的,为何可以搜长虫的老命?”
小仙踏着蛇尸向前走,闻言呵呵轻笑,神秘道:“这是商业机密,佛曰:不可说!”
小天谑道:“少来!佛曰!不可说!如来言:可说、可说、可以说!”
小仙故意为难道:“这个嘛”
“说啦!凭咱们俩的关系,还有什么话是不能说的?”小天极暧昧地怂恿着。
小仙瞪他一眼,嗔道;“喂!说话不要那么暧昧,谁和你有什么关系?”
小天无辜道;“喔!咱们俩一起出生入死好几回,这种关系可谓不深吧?谁说话暧昧,是你自己想入非非!”
小仙嗤道:“我想入非非?凭你也配?”
小天皮皮道:“配不配没关系,说不说才是真正的重点!快点说啦!”
小仙道:“不说!”
小天目光古怪问:“真的不说?”
小仙意志坚决道:“男子汉,大豆腐,说不说就不说!”
小天邪邪一笑,突起发难,金童抓痒,两支手指头,钻向小仙腋下,准备给他一顿好搔。
小仙本能地尖叫一声,双腋一紧,如虾米倒弹,蹦出丈外,惊惶道:“死小天,臭小天,丢丢脸,只会大欺小。”
小天举起两支食指,煞有其事地打量道:“食指呀!食指,你尚末发动攻势,就害得主人挨骂,你说,你是不是应该为你的主人讨问点面子!”
小天贼的可以,他最后一句话才说一半,身形倏闪,活声中,突兀地偷袭小仙。
待小仙'哇!'的惊叫想跑时,巳经尽失先机,被小天搔得满地乱滚,又哭又笑拼命求饶。
小天得理不饶人,神气地道:“我就不信本金童不能让:你口吐真言,这下子你说不说?”
小仙小嘴一撇,说哭便哭,马上泪如雨下,抽咽道:“小天最坏,会欺侮我,人家再也不要和你玩啦!呜呜”
小天一愣,心疼地抱歉道:“别别别,小仙小乖乖,求你别哭好不好,我不是故意的啦,我在和你玩玩嘛!不是欺侮你!”
他见小仙越哭越伤心,只好将小仙搂进怀里,又拍又哄,又摇又动的,偏偏小仙不吃这一套,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哇哇的号啕大哭。
这一来,可将小天急得手足无措,不知如何安慰才好。
原本埋在肩窝哭得得伤心的小仙,抬起头,搁在他的肩膀,继续大哭大号,只是,满脸泪痕的小仙,对着小天的后脑勺,竟然扮个大鬼脸,偷笑着吐着粉舌,抽咽两声“哇的一声,开始另一回合的演奏。
小天对着老天无声的苦笑,他怎么料到,这玩笑一开,居然惹来这么大的风波,吓得他暗地对天发誓,以后绝对不和小仙玩这种游戏。
可惜他后脑没长眼睛,不知道到底是谁玩谁!
还好他后脑没长眼睛,否则他一定当场吐血!
豆大的雨滴,打得人肌肤生痛,小天轻哄道:“小仙,别哭啦!你瞧!你把老天爷都惹哭喽!”
小仙看看苗头不对,识相地收起眼泪,一抹泪痕滂沱的大花脸,红着眼问:“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小天苦笑道:“找地方避雨呀!”
小仙右瞄左瞧道:“可是没有地方耶!”
小天叹息道:“那就惨喽!”
果然,豆大的雨,突然如决堤的黄河,'哗啦!'自天泛滥泄落,小天池们被雨水压的几乎喘不过气。
大雨中,小天紧紧抓着小仙的手,生怕两人被两势冲散,小仙似乎了解小天的心意,连忙张开手指,和他的手紧紧的握在一起。
小仙在雨中大吼道:“小天!这雨,比我家的瀑布还要厉害”
小天大声回应道:“小心,洪流!”
一阵瀑涨的洪水,如张大嘴的恶兽,想将两人吞噬,好在小天他们二人的水功,都不算太差,在汹涌的洪流里,尚不至于没顶。
但是随着洪流而来的枯木、碎石,却为两人带来无比的威胁,激流里小天拼命缩近和小仙之间的距离,忽然,小仙似乎被一股大力,狠狠地扯动一下,使他和小仙交扭的双手几乎滑脱。
小天本能的心头一跳,有种不太妙的感觉袭来,使他顾不得水势急喘。他硬生生地在水中定稳身子,再将小仙拉近身边。
当他的手臂搂住小仙的纤细的腰身,小仙整个人已经软绵绵地瘫在他的怀里,看情形是昏去多时。
他骇然历吼,抱着小仙自狂流中冲向天际,无情的暴雨,遮去大地间的一切,同时冷然不屑地想将小天压回浊浊洪流。
小天再度振臂凄厉狂啸,随着尖锐如泣的啸声,小天化成一道电光,切开雨幕。扑向左前方一团模糊隐约的黑影。
他单手紧搂着小仙,另一手挥起大力金刚指,不管三七二十一,张开五指,深深抓向黑影。
一阵撕肝裂肠的刺骨锐痛袭来,小天知道自已运气实在太差,眼前这团黑影,竟是最坚硬难摧的花岗岩石。
但是,此刻为了他和小仙的性命着想,小天只有强忍着五指尽裂的痛苦,将自己和小仙两人,如挂卤鱼般,高挂在这块唯一不受洪流袭卷的突岩上。
如今,小天单手五指,不但在抓向岩石时,碎裂的血肉模糊,还必须承担两人的体重,和暴雨泄落时的强大冲劲。
这种沉重的负荷,已不是人的手指所能承受,可是小天只是漠然地勾挂在碎石上,好像,那只不断抽痛的手,不是他的一般,
雨,还是那般悍猛狂烈地泄然而下,令小天担心的不是暴雨何时会停,而是,小仙伤势究竟如何?严不严重?
这件事,比抽痛的手指,更令小天感到锥心的痛苦。
时间随着滚滚的洪水,滔然流去,只手高挂危岩的小天,姿势是如此自然、服贴,仿佛他原本就属于这块岩石的一部份,任凭悍然的雨势冲刷着他,就是没有丝毫移动。
就像其他几次阵式变化一样,来得快的暴雨,去的突然,不过骤雨不歇,天空立刻出现了阳光。
就是洪流,消退的也是凭般快迅,除了留下那层一泥泞、枯树,和原先没有的大石,地面上似乎没有任何改变。
良久。
小天蓦然拨出硬嵌进石内的五指,任自己砰然落地,但是,他设忘记用自己的身体当肉垫,让小仙安然枕在他怀中。
体弱虚脱的小天,四肢发软地瘫睡在泥浆里,他眯着眼,瞧向在阳光下,依旧水光闪闪的那块救命花岗石,离地面约有三丈高的石壁上,赫然排列着五个略带孤形的小洞,每个小洞,正缓缓滑落一道殷红的血渍。
当空艳阳,洒下无限的温暖,晒得刚下过雨的地面,雾气朦胧,苗疆内的瘴气,便是在这种情况下,快速地蕴育而成。
小天撑起仿佛不属他的身子,关心地探视着昏迷不醒的小仙。
此时,那张甜美的瓜子脸上,只剩比雪还白的惨淡,和恹恹将断的些微气息。
这情形,看得脸色泛青的小天,胸口猛然一紧,差点被一阵突如其来的晕旋感所淹没,他移动一直紧搂着小仙的左手,吃力地自怀里取出一只药瓶,用嘴咬开瓶塞后,自己先喝下小半瓶液状的灵汁,然后,才将另外半瓶清香四溢的灵药,和嘴哺人小仙紧闭的牙关里。
如果不是情况特殊,小天一定会好好体验一下,这次纯口的初吻,但是此刻,他只能脚步踉跄地抱着小仙,寻找一个足以栖身疗伤的地方。
还好,他们离开乱石区并不很远,小天干脆回头往乱石堆中找去。果然,他在石堆间,发现一个口狭腹宽的低矮洞穴,可供两人藏身。
小天辛苦地抱着小仙爬进洞穴,洞高只容许小天盘膝而坐。
他轻轻放下小仙之后,小天藉着洞口斜照的光线,细细打量全洞,只见洞里散置着一堆枯枝,上面有许多蓝色闪闪的细小蛇蛋,小天厌恶地将枯枝拖出洞门,扫落蛇蛋,才将小仙移进洞里。
只是这么一点点工作,几乎耗尽小天的体力,他只觉得全身的骨头,都快分解般拆散开来。
此时,他真希望能好好地睡上一觉,但是,重伤的小仙,还等着他的救治。
小天黯青僵硬的脸上,好不容易挤出一个像样的苦笑。
他声音沙哑地喃喃道:“惨!有够惨!没想到我古小天竟然有这么凄惨的一天,人力果真难以和天意抗衡?”
他呻吟似的微笑一声,轻轻解开小仙的衣服,露出金光闪闪的金蛇背心,这次小天心里早有准备地长吸口气,定神解开小仙的背心。
登时,一件水蓝色绣工精致的肚兜,映人小天的眼里。
所谓一回生,二回熟,有过上次白鹤村的经验,小天毫不紧张的隔着肚兜,检视小仙的伤势,
可是这次,肚兜以外的地方,却不见伤痕,小天只得硬起头皮,伸出手轻轻抚按着小仙的身上。
小天暗自喃喃道:“老天明监,这可不是我吃豆腐”
伸手在小仙身上大致摸索一遍之后,小天放心地松口气,总算没被他摸到骨折的现象。至少,小仙的伤势,不如他所担心那般严重。
安心之余,小大不禁楞楞地看着小仙,自言自语道:“总算没生命的危险,可是,伤在哪里,真让人”
小人无奈地叹口气,再次动手,这回,解开的是小仙那件漂亮的水蓝肚兜儿。
他的心脏加速剧烈跳动,额头和手心直冒冷汗,仿佛面对生平罕遇的强敌,即将屡开一场殊死之斗。
这个强敌,正是他自已。
但是,他毫无保证,能否把持住自己,战胜这个强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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