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上可热闹了。
整个迎春阁喧天价地乱成一-片。
原来守在外面的程金宝和那小叫化,一见小天独自闯进迎春阁,担心他寡不敌众,两人一商量,立即分头去找帮手,并且向丐帮长安分舵告急。
胡不归得消息,一听玉小长老被人所执,那还得了,赶紧召集大批手下亲自带了赶往迎春阁驰援。
杜梅音和胡丽青的起初身份,在长安掩护得相当成功,连久居当地的胡不归,身为七袋分舵主,居然都末摸清她们的底细。
不知藏在迎春阁的两个女人,竟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女煞星,冷面观音和无情蔷薇。
尤其是胡丽青,竟化名花大姐,公然招蜂引蝶以主持人姿态出现。
当胡不归率领丐帮众家兄弟,急急赶到迎春阁外时,仍未见小仙和小天出来,而且不见任何动静。
胡不归情知有异,即命一批大小叫化,在大门前虚张声势,他则带了十几名身手不弱的丐帮弟子,迅速绕向后院去。
前面只有老马几个保镖,突闻人声哗然,从门缝里往外一看,哇噻,哪来的这一大群叫化子?
要是三五个臭要饭的,他们必然狐假虎威,开门出去把这些叫化撵走。
但来的是好几十人,显然并非来乞讨而是存心来找麻烦,那就不容易打发了。
尤其他们已知道,被困在后院的小叫化,竟是丐帮九袋小长老,这批叫化找上门来,绝不会是为了讨点剩残汤吧?
老马急命其他几名保镖守住大门,亲自赶往后院去告急。这家夥今天实在倒霉,先是被小仙打得落花流水,害他的大金牙被打落,还一头撞上墙壁,撞得头破血流,昏了半天才醒过来。
接着又来了小天,给他一-顿头痛拳击,幸好牙已掉光,否则又满地找牙。
刚气急败坏地奔进后院,胡不归等人已越墙而入,双方正好撞上。
就凭人家这等身手,老马自知差远了,哪还敢动手,吓得赶紧址开嗓门大叫:“花大姐,快来!”
胡不归掠身而至,迎面就是一拳,击得老马一个仰面倒栽,躺着不动了。
他自以为很聪明,好汉不吃眼前亏,索性装死就可以逃过一劫,少受些皮肉之苦,哪知胡不归是老江湖,这一套想打马虎跟可不行。胡不归上前当胸一把将老马从地上提了起来,扬起紧握的拳头,厉声喝道:“少***装蒜,快说,玉小长老他们在哪里?”
老马心知瞒不过,只是哭丧着脸道:“在在楼阁里。”
话犹末了。楼阁里已冲出几名持剑的女郎,他一见救兵来了,顿时胆大气壮,狠狠一脚端向胡不归胯下。
胡不归明明手快。毫不留情地一-掌劈下,劈在老马膝盖与腿骨之间。
“哇,一声惨叫,老马腿骨已折断,当场痛得两眼一翻昏死过去。
胡不归一撤手,老马便倒地不起。
十几名丐帮弟子,已迎上冲出的几名女郎,双方一言不发交上了手。
而楼阁里的一名女郎,也飞快地奔去向杜梅音告急。
这批丐帮弟子的武功,并不见得比几个女郎强,但他们个个又贼又滑,外带怪招不少。
此刻整个前院,包括所有接待寻芳客的厅房,除了几名保镖之外,由胡丽昔负责指挥的姑娘和娘子军,已然全部撤至后院,重兵全在楼阁内。
而大部分人手,又转入了地下,集中全力对付入侵困在机关中的小仙和小天,是以奉命防守楼阁的几名女郎,为了尽忠职守,无不全力以赴。
长安乃京城重地,她们惟恐惊动官府,必须争取时间,速战速决,否则,引来大批官兵,发现迎春阁的秘密,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同样的,胡不归身为丐帮长安分舵的负责人,也不愿落个公然纠众滋事的罪名,今后丐帮弟子就不好混了。
所以也想尽快救出他们的玉小长老,迅速撒离这是非之地。
双方一接触,立即各尽全力,展开一场混战。
丐帮弟子旨在救出小仙和小天,不敢公然杀人,尤其对方是青春貌美的大姑娘。使他们有所顾忌,动起手来难免有些放不开。
那几个女郎却不同,她们出手毫不留情,恨不得剑剑见血,把这批人侵叫化杀个精光。
说的也是,她们对这些臭要饭的留什么情!
但她们要杀这批丐帮弟子,却并不简单,看情形还有得拼呐!
尤其丐帮弟子怪招百出,怪喊怪叫声中人影翻飞破碗,破鞋全成了暗器;随时随地出手。
令这些个女郎眼花缭乱,防不胜防。
胡不归眼见几个女郎,已被他手下弟子缠住趁机领着其他几弟子,直向楼阁中扑去。
突然几道阴柔指风,自厅内疾射而出。
胡不归及时警觉,大喝一声:“快退!”
一个倒蹿,自台阶上暴退两丈。
几名弟子却慢了一步,欲避不及,被指风击中纷纷倒在阶前。
胡不归不愧是长安分舵舵主立即识出对方的武功来历,失声惊呼道:“夺命无痕兰花指!”
冷笑声中,杜梅音自厅内电射而出。
身后随着十几名衣衫不整的女郎大概她们原来是光身子的,匆忙间穿着衣衫,难免手忙脚乱。
杜梅音一现身,双方立即住手。
她在阶前站定,面罩寒霜道:“哼!你倒很识货,至少不至于糊里糊涂,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胡不归力持镇定,问道:“你就是冷面观音?”
冷面观音杜梅音冷森森地道:“你连夺命无痕兰花指都能认出来,大概不会认错人吧?”
胡不归也冷声道:“想不到,数年前突然从江湖消失的冷面观音,竟然躲在长安城里!”
杜梅音反唇相讥道:“躲?我还没有这个必要,只不过是找个地方修心养性罢了,难道要像你们这些臭要饭的,整天抛头露面,满街乞讨才不算躲?”
胡不归道:“你躲也好,不躲也好,跟咱们毫不相干,现在我只问你,敝帮的玉小长老呢?”
杜梅音沉声道:“他已归顺我了。”
胡不归为之一怔,诧异道:“玉小长老会归顺你?”
杜梅音道:“若非看他归顺的分上,你还能活着站在我面前说话?”
胡不归断然道:“我不信,除非玉小长老亲口口诉我!”
杜梅音盛气凌人地道:“他已归顺我了,一切就得听我的,我不同意,他就不会见任何人!”
胡不归心知夺命无痕兰花指的厉害,不敢贸然硬闯。
正在犹豫不决,突闻人声哗然。
原来外面的数十名丐帮弟子,已破门而人,冲进了前院,将全力阻接的几名保镖,打得落花流水。
杜梅音闻声微微一怔,惊怒交加道:“你们来的人倒不少?”
胡不归胆气一壮道:“丐帮别的不敢夸口,人手多的是!”冷不防杜梅音出手如电,玉手疾扬,数道阴柔指劲直射而至。
胡不归不敢轻挫其锋,身形一晃,急向一旁斜飘丈许,堪堪避过。
杜梅音却如影随形跟至,双手齐拂,十道阴柔飘逸的指劲,交织成一张无形巨网,将胡不归全身罩住。
兰花指指力飘忽不定,若虚若实,诱人自投罗网,任凭胡不归朝任何一个方向闪避,均无法突破指力范围。
近处的几名丐帮弟子,尚不知兰花指的厉害,眼见分舵主一脸惊惶失措,身陷险境,不比齐声大喝,奋不顾身扑上前抢攻。
但杜梅音易后的十儿名女郎,也已同时发动,拦截住那批丐帮始子。
就在这时,几十个大大小小的叫化,一窝蜂似地涌进了后院。
杜梅音一分神,胡不归趁机会身扑倒,就地一个懒驴打滚,滚开数丈,脱出了兰花指的指力范围。
要没有两把刷子,怎能在京城这种地方,混上个分舵主干。
胡不归身手果然不弱,一个挺身跳起,即时发动反击,打狗棒疾点杜梅音背后灵台穴。
打狗棒原是直取她背后灵台穴,变成了攻向正面巨溯穴部位。
只见杜梅音左掌疾抡,募地一翻,一把夺住棒头,使胡不归已撤棒不及。
胡不归方觉不妙,一股强劲吸力已自棒身传出,使他的手像粘住似的,打狗棒丢都不掉。
几乎是同时,杜梅音的右手疾拂,五道阴柔指劲,向胡不归迎面袭至。
情急之下,胡不归顾不得对方兰花指厉害,左掌全力迎去,决心来个硬碰。
哪知杜梅音的五道阴柔指劲,交然无声无息,突破他的浑厚掌力,直袭胸前的几处要害。
胡不归的掌力,如同蒲房扇被穿破几处大洞,威力顿失,而杜梅音的五道指劲,却像五把利刃,破空而至。
如果不是执着打狗棒的右手被粘住,凭胡不归的身手和应敌经验,纵然不敌,至少也能全身而退,不致完全处于挨打的局面。
胡不归先机尽失,除非像小天一样,怀有金刚体神功,否则,只有希望这女人手下留情了。
可惜他遇上的是冷面观音,用的又是夺命无痕兰花指,突觉全身一寒,犹如坠入冰窖,已被杜梅音的阴柔指劲重创。
杜梅音似乎看准他死定了,抓住打狗棒的左手吸力一卸,根本不加理会,身形一晃,便向涌入的那批大小叫化扑去。
连长安分舵舵主胡不归,都不是这女煞星的对手,他们哪堪一击。
假如从末见过鸡蛋碰石头,看了此刻的场面,就会明白鸡蛋是怎么碎的了。
只见杜梅音如同虎入羊群,双手齐扬,拂起漫天指影,一道道阴寒指劲四射,刹时之间,丐帮弟子仰马翻惨叫呼号之声不绝。
见着了吧?鸡蛋碰石头的结果就是如此!
丐帮弟子正被打得落花流水,清啸声中,两条人影疾掠而至。
来人正是小仙和小天。
杜梅音闻声回头,乍见是这两个小鬼,简直不敢相信,几乎怀疑是胡丽青把他们给放出来的。
否则,困在洞底的小仙,和神智不清的小天,怎能这么快脱困?
哪有时间找出答案,小仙和小天掠至面前,双双同时出手抢攻,嘴里还急着:“这女人交给我!”
他们倒不是对杜梅音发生兴趣,而是打算擒贼先擒王,制住这娘们儿,其他的女郎就没戏可唱了!”
杜梅音冷哼一声道:“两个一起来送死吧!”
她心知要收服这个两个小鬼已无望,杀机顿起,双手齐扬,再度拂起满天指影,分向小仙和小天袭去。
小天有神功护体,兰花指自难伤他,这不足为奇。
但是小仙却仗着浮光掠影身法,即将杜梅音的指劲化于无形,实在不可思议。
因为兰花指属阴柔功力,出手无声无息,看似飘忽不定,却能如影随形攻敌。
尤其是以柔克刚,对手若以刚阳之劲相拼,必然会吃大亏,倒是遇上对手是女子,则威力不免将大打折扣。
照理说,浮光影虽属上乘轻功身法,兰花指仍可追踪,绝不可能将指劲卸除,化于无形。”
正因如此,杜梅音才会暗觉惊疑。
不过,如果她知道,这位丐帮的九袋小长老,竟是个女娃儿,那就不足为奇了。
可惜她看走了眼,做梦也不会想到,小仙跟她一样是个赔钱货!
惊疑犹末了,小仙手中的墨竹,带着咻咻破空锐啸声,抡起一片棒影。
小天则振动擎天剑,划起一道寒芒耀目的长虹,如电光疾射。
一棒一-剑,双双同时攻到。
杜梅音从不打没有把握的仗,一看仗以成名的兰花指,对付不了两个小鬼,哪还有心恋战。
就在全身暴退的同时,又见她双手齐扬,一连发射出十来个弹珠般的暗器。
小天刚呼出一声:“兄弟当心”弹珠已落在他们面前,爆炸开来,顿时一片烟雾弥漫,五色缤纷,如同烟火般,煞是好看。
幸而小仙和小天及时纵开,末被爆炸的暗器所伤。
五色缤纷的烟雾中,只见杜梅音拔身而起,身在空中大声喝令:“退!”
小天末及拦阻,她已身如流矢,疾射楼阁。
小仙见小天追去,急叫道:“哥们儿,楼中有机关!”
这一声喝阻,使小天身形急收,杜梅音却趁机逃进楼阁,但那一二十名女郎,正好被小天挡住了去路。
小天拦在阶前,笑道:“你们慢了半拍,溜不掉啦!”
女郎们交换一下眼色,突然情急拼命,齐向小天挥剑攻去。
小天最关心的,是小仙的安危,既是这位兄弟安然无恙,他自不必大开杀戒。
况且,此地毕竟是京城,这批年轻貌美的女郎,跟他又无深仇大恨,实在犯不着下毒手。
是以他决心手下留情,挥舞着擎天剑笑道:“来来来,我陪你们玩玩。”
哪知小仙却叫道:“你还没玩过瘾?小心把命玩掉?”
小天尚末会意出,小仙是话里带骨头,一二十名女郎已蜂拥而至,对他却手下毫不留情,攻势凌厉凶猛,剑剑均含杀机,足以取人性命。”
“他姥姥的,”小天火大:“你们玩真的?”
小仙那边冷声道:“哼!你才知道!”
她正待扑去,却听一名不大不小的叫化叫道:“玉小长老,快来看看胡分舵主,”
小仙和小天从地洞机关中找到出路,赶来时正值双方混战,一片大乱。
只道是程金宝找来附近的丐帮弟子驰援,尚不知已惊动胡不归,亲自率领大批丐帮弟子,劳师动众地赶来。
更没想到,受伤倒地不起的,竟然就是长老分舵舵主胡不归!
小仙这一惊非同小可,顾不得去替小天修理那批女郎,一个倒蹿,接着凌空一个鹤子翻身射至胡不归身旁。
见那不大不小的叫化,正半跪在地上,扶抱着双目紧闭的胡不归,急问道:“胡分舵主被谁所伤,伤在哪里?”
那叫化愤声道:“就是刚才逃进楼阁的臭娘们儿,不知她用什么手法,胡分舵主一交手就躺下了,可是全身不见丝毫伤痕”
小仙暗自一惊,心知胡不归被杜梅音的兰花指所伤,此刻无暇向那叫化说明。
她急忙趋前查看胡不归的伤势,随即从麻袋中取出只瓷瓶道:“快把瓶内的药丸,给胡分舵主服三粒,可把命保住,我去找那臭娘们儿算帐!”
她将瓷瓶交给那叫化,霍地站起,满脸怒气冲天地冷哼一声,身形一掠,疾如流矢地射向阶前。
小天已大显身手,以擎天剑逼得那批女郎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
但是,他仍然是适可而止,像是逗着她们玩,并未打算当真赶尽杀绝。否则,他只需施展一招‘万相俱灭’,这二二十名女郎就清清溜溜,没有一个能够活命。
别说明天的太阳了,就连今晚的月亮也看不到了!
小仙却不同,她既不怜香,也不惜玉。
她手中的墨竹振起一片森森棒影,咻咻声中,墨竹毫不留情地点、扎、挑、打,棒影过处,只听得惊呼惨叫连起,七八个女郎已头破血流,纷纷跌了开去。
小天于心不忍,忙上前劝阻道:“兄弟,何必”不料小仙的火更太,挥手一拳推开小天,愤声道:“要你管!鸡婆!”
小天被骂得一怔,他一时尚未听懂,鸡婆作何解释。
剩下的十来个女郎,倒是成了鸡,惊得呆若木鸡!
她们眼见那七八名女郎,被小仙打得头破血流,倒在阶前地下呻吟不绝,哪还敢贸然轻举妄动。
小仙满脸杀气腾腾,活似个杀人不眨眼的凶神煞星。
她眼珠子一转,突发异想道:“嘱!瞧你们一个个长得细皮白肉,如花似玉的,让我老人家都看得心痒痒的下不了手,可是这么吧!把衣服全脱光,来一场裸奔,我老人家就高抬贵手,放你们一马!”
这主意想的很绝,丐帮众家兄弟一听,顿时欣喜若狂。怪喊怪叫之声四起,甚至鼓掌表示欢迎。
其实,这批女郎在杜梅音和胡丽青的训练调教之下,脱光衣服如同家常便饭,毫不在乎的。
只要主子一声令下,立即一丝不挂,还要比谁脱得快。
但是,当着这一大群臭要饭的面前,要她们当众表演,外带裸奔,那就有些羞见于人了。
小仙见她们犹豫不决,威胁道:“你们脱不脱?”
女郎面面相觑,一个个涨红了脸,谁也没有首先犯难的勇气。
丐帮众家兄弟则擦亮眼晴,拭目以待,幸灾乐祸地起哄叫嚷着“脱啊!脱啊!”小天过间悄去,又走近道:“兄弟,这太过分了”
小仙把眼一瞪:“你过足了瘾,不让别人眼睛凉快凉快?”
小天暗自一怔,茫然道:“我”
“你个屁!”小仙又一瞪眼,厉声向那批女郎喝令道:“脱!”
那批女郎真被她吓住了,唯恐她改变主意,哪敢怠慢,忙不迭宽衣解带,刹时脱了个精光。
丐帮众家兄弟乐不可支,眼睛一个睁得两个大,怪叫声响彻云宵。
“哇噻!真他***爽啊!”“哎呀,我不是在做梦吧。”
“别站着不动,扭啊!跳啊!”一片轰笑喧哗声中,程金宝飞奔而来,一路气急败坏地大叫道:“不好啦!官兵来了”
傻大个儿一眼发现小仙,直奔问她面前,不料被躺在地上的女郎一绊,全身向阶前扑跌出去。
“啊”眼前这一践非摔个鼻青脸肿不可,小仙一个箭步蹿来,及时将他扶住。
程金宝急道:“师父,徒弟护驾来迟,罪谅万死!”
小仙啼笑皆非,心想:“他爷爷的,我又不是皇帝老子,护什么驾!”
此刻想到已惊动官兵,可不能让丐帮惹上麻烦,今后在长安城里不好混。
她当机立断,顾不得再修理那批女郎,更无法闯人楼阁去找杜梅音及胡丽青两个女人算帐,急向丐帮弟子下令撤退。
于是,片刻之间,数十名丐帮弟子带着受伤的胡不归及大小叫化,随着小仙和小天迅速由后门撤出了迎春阁。
郑家祠堂的小厅里,小仙正在传授程金宝赌技。
她是被程金宝死缠活缠,外带苦苦哀求,而且念在这傻大个儿向丐帮长安分舵求援有功,才不得不勉强答应教他两手。
谁叫她收了这个宝贝徒弟呢!
大大小小,老老少少的叫化,都奉命不许留在祠堂,各自出外讨生活了。
祠堂里除了这师徒二人,只有小天留下,独自守候在步厅外。
小仙传授赌技,已经传了将近两个时辰,仍未见他们结束。
小天早已等得不耐烦,频频走近小厅门口,向里张望。
只见他们师徒二人,面对面坐在一张小方桌前,桌上又是鹘子,又是牌九,由小仙不厌其烦地教着。
程金宝则是聚精会神,全神贯注,将小仙所教的窃门、手法,以及各种门道,牢牢地记下,并且一遍又一遍地演练。
小天看在眼里,不便打扰他们,只好耐着性子干等。
终于,小仙独自蹑手蹑脚,悄然溜了出来。
小天急忙迎上前问道:“毕业了?”
小仙赶紧把食指朝唇间一竖,作个噤声状:“嘘!轻声些!”
小天尚末会意过来,是怎么回事,已被小仙拖了就走,一口气奔出祠堂。
小仙这才如释重负,松了口气道:“他爷爷的,这小子真难教,再教下去我非精神崩溃不可,趁他全心全意在研究杀四方,咱们快溜吧!”
两人直奔城东,出了城外。
小天忍不住问:“你这师父,打算就这么一走了之?”
小仙道:“他姥姥的,牌九、鹘子教了他好几套,又留下你答应给他的一百两银票,这还对不起他啊?”
“说的是也”小天沉吟一下道:“可是,胡分舵主和那些受伤的弟子,你不去看看他们?”
小仙笑道:“没问题,古妈妈配制给我的药,我留下了好几瓶,足够他们把伤养好的了。”
小天想了想,又道:“迎春阁那些娘们儿”
小仙愤声地道:“怎么?你还舍不得她们?”
小天忙加解释道:“兄弟,你误会了,我是担心她们吃了亏,咱们可以一走了之,可是,丐帮在长安的分舵,是躲得了和尚躲不了庙,万一她们找胡分舵主麻烦”
小仙轻松地道:“这个你放心,刚才官兵一去,她们恐怕早就从秘道逃之夭夭了,还会留在那里,等官兵查出迎春阁的秘密,以及秘室里的不少条人命?除非她们不怕吃官司,否则就是白痴!”
小天微微点了下头道:“对,目前她们自顾不暇,要报复也没有力量。”
小仙笑道:“要报复也得找咱们两个,找不到胡分舵主头上去,所以我一点也不为长安分舵担心。”
小天忽问道:“兄弟,现在咱们去哪里?”
小仙道;“咱们本来打算在长安各处逛逛的,偏偏遇上程金宝那混小子,惹出这档子事来,现在我啥都不想干,只想痛痛快快洗个澡,洗去一身臭汗!”
小天振奋道:“说到洗澡,我倒想起来了,兄弟,你知不知道骊山的华清宫?”
小仙诧异道:“你说杨贵妃洗澡的地方?”
小天异想天开道:“是啊!到华清池里泡上一泡,洗个澡一定很过瘾:“
小仙道:“走呀!”
“走?小天反而一怔:“你是说去华清池洗澡?”
小仙昂然道:“有何不可?皇帝和杨贵妃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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