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胜美话语中的意思,其实挑明了讲,就是要劝阻熊剑东这几个人,不要存心向华念平灌输,与他过去相关的任何往事。
女人最会为难女人。所以陈虹娟才被安胜美首当其冲,几近冷酷地当作为了,第一个所要重点设防的对象。
熊剑东一时无法评价,安胜美这番话的初衷,以及是非曲直。对于陈虹娟心底里挣扎着的那份痛苦,只有他最一清二楚。
陈虹娟一个多月来,自从在二姐陈虹丽那里,得知了华念平意外殉情身亡,她为了摆脱自己情绪的悲哀,依靠着信奉上帝来洗涤灵魂,努力克服精神上的空虚和沉沦。
她默默承受着,华念平从这个世界已经消失,这孤独的、一个人的情感伤痛。
然而,现实就是这么的残酷。
眼见华念平不仅活着,还居然已经与别的女人结了婚。而且更为心酸的是,他因为失忆,已经把陈虹娟完全看成了陌生人。
坐在陈虹娟旁边的的侯意映,并不能真正了解陈虹娟,正在饱受着的巨大内心折磨,还以为她是在突然见到华念平之后,看他失去了记忆,并且满脸疤痕,所以才过于表现出的一种脆弱。
“虹娟姐,别太难过!”侯意映拍了拍陈虹娟的肩膀,宽慰着她。“华夫人说得对。我们暂时,的确无法帮助华专员,就能立即恢复记忆。”
“不过我相信,既然这次能在巴黎意外相遇,以后当然就有很多,再见面的机会。也许要不了太久,华专员的记忆,就像一扇封闭了很久的窗户,说不定会被突然打开。”
安胜美也许是意识到,自己刚才的态度不够冷静,于是顺着侯意映的话,向陈虹娟发出善意。
她带着歉意道:“很感谢陈姑娘,对念平的这份关切心情!其实我刚才想要表达的意思,也就是想说,大家要对念平恢复记忆,给出足够的耐心和时间。”
“医生给出的诊断结果,是说我受了外伤打击,患有局部的脑细胞层损伤,被称为心因性假意失忆症。”华念平道,“所以恢复记忆,大概也只是早晚的事。”
“但是……”
华念平似是突然想到了一个极其重要的问题,很想马上就能提出来。
但他还是目光犹豫地,先看向了安胜美。
安胜美温柔地道:“我不介意的,念平你要是想说什么,就对大家直说吧!”
华念平鼓足了勇气,问道:“你们几位,有谁了解我以前的个人婚姻生活么。我关心在此之前,自己是不是一个单身的男人?”
侯意映不由得笑了起来,道:“原来华专员是在担心失忆之前,身边还有没有别的女人,怕犯了重婚罪!”
华念平承认道:“胜美是个很好的姑娘,我的确很是在意,别因此会有伤害到她!”
陈虹娟暗暗叹了口气,心中涌起难言的悲凉:念平你只担心会伤害新婚的妻子,却哪里会想到,此时在你的跟前,还坐着一直深爱着你的虹娟啊!
“华专员不必为此顾虑。”侯意映道,“我有充分的理由可以证明,你在此之前是一个,完完全全可以自主婚姻的单身男人!”
她是觉得,在淮上市的那段时间里,陈虹娟先去了日本,而熊剑东后来被误认为已经牺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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