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宁小小哈哈的硬笑了几声,拖着满身水走到他面前:“当然,这叫诚意嘛。”说完又继续哈哈讪笑。
呃,湿身等于诚意,这是哪门子的歪理?
宁小小倒觉得歪理其实也没什么不对,打起算盘来也是道理的亲戚,能胡混过去就行。
“嗯,若不是豆公公差点儿就要挨板子,想必你还会继续占着我的浴桶不放吧,果然是很有诚意呢。”萧念笑得有点儿戏谑。
宁小小压根没听出来,萧念是发现了她在浴桶中,才故意假装要惩罚豆公公,以此引她主动现身的。
傻傻的她,还以为萧念误会她觊觎那桶洗澡水呢。
“诶,萧念,你别误会。”宁小小倒是认真了起来,“我可是真真切切发自内心的关心你,对你的无敌花草馨香浴可是半点兴趣都没有的。”
“哦——”这一个字哦字,萧念可拖得语重深长了,听起来好像很感动的样子,哦完之后他又继续问,“那你方才关心到多少了?”
其实,萧念在走近浴桶的时候,便发现了宁小小,同时也立即意识到了,从浴桶被抬进来的一刻开始,他与北太医的对话都进入她耳朵里去了,然而,他还有此一问,是因为他想知道,以她的智慧到底理解了多少。
“关心了很多,可没明白的也很多,就知道你没救了。”果然是很精辟的总结。
但,什么叫没救了?
这词也用得太直白精准了吧?
默然了一会儿,萧念才纠正道:“怎会没救呢?你方才没听北太医说吗?此毒并不会危及性命。”想了想,觉得这个安慰还不够实在,遂又搬出北太医的台词,“而且,坊间医书有记载,这种毒是会迎刃而解的,只不过要等时机。”
北太医说的话是这个意思吗?
怎么一个个字分开看好像都差不多是这些,可凑起来意思就不太对了呢?
大天朝的文字果然博大精深啊。
萧念想着反正听起来差不多,应该能糊弄一下宁小小的,却不料,宁小小已决心不再上当。
“哼,你还想骗我?”狠狠的问出这句后,却又忽然哭起了鼻子,“你别骗我了,我都听到了,你的眼睛好不了了。”
女子果然都是水做的,只要抽起了那根筋,哇的一声便能说哭就哭。
“眼睛?”萧念这一问倒是真的讶异。
“你还装是不是?别以为我蠢就什么都听不懂,简单的我还是能理解的,那个眼蛊遇到你体内本身自带的幽冥之毒,就变强了,对不对?我没有听错吧,对不对?”
宁小小已经难过得又是鼻涕又是泪,可萧念却似乎并没有被感染,反而不知道什么原因,在听完宁小小的话之后,眉眼中的愁绪竟是散去了不少。
“其实,我的眼睛……”萧念似乎有什么想说的,却被送水进来的豆公公打扰了。
“殿下,温水已换好了。”豆公公不敢久留,命人放下浴桶便赶紧闪人了,免得又躺枪。
宁小小揉了揉鼻子,哭得没那么厉害了。
她明白,眼泪是解决不了问题的,遂努力的压住内心的难过,挤出难看的笑容:“水来了,你这么累,赶紧洗洗睡吧。”低头瞧了瞧自己的一身透湿,伸手拨掉头顶的花瓣和竹叶,又道,“我也得回去换个衣服了。”
萧念立即无辜的道:“可是……我看不见。”
宁小小才想起,他看不到,确实是很难洗的,可是她的衣服湿哒哒的黏在身上,很不舒服,能不能先换了呢?
萧念实在太能读懂她的心思了,她才这么一想,萧念便马上差遣了豆公公去给她取衣服过来。
于是在等衣服的过程中,宁小小才想起刚刚萧念有话没说完:“对了,你方才想说,你的眼睛怎么了?”
“我的眼睛……”萧念默了一瞬,似乎是有什么犹豫一闪而过,“我方才就正想说,我的眼睛看不见,你不帮我的话,我洗不了。”
“但是,我怎么帮你呀?”宁小小的声音极细,略低着头,却抬眼瞄着萧念。
这话分明是白问的,只不过是女儿家羞涩的表现。
虽然在方才听到萧念要她伺候沐浴的时候,宁小小的好色之心确实有那么点兴奋,然而,她并没有伺候人洗澡的经验啊,而且,听着兴奋是一回事,真正要落实行动却又是另一回事了。
这……哪里好意思呀?
此时,有小太监送了衣服进来,萧念随即一笑:“你先换好衣物吧。”
宁小小抱着衣服,在寝殿里踱了一圈,思考着到底在哪里换好呢?
后来一想,萧念现在不是瞎子吗?
他看不到的呀。
嗯,直接当他透明。
于是乎,宁小小将衣物直接放在床边的凳子上,并开始解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