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何言也抱着她的身体颤抖起来,在她面前第一次落了泪。
平日里一个那么肆意张扬,意气风发的少年,在她面前却溃不成军。
许夏渏一狠心,用力推开何言也,“何言也,是我对不起你,你是何叔叔的继承人,想要什么没有,没必要耗在我身上!”
何言也重重地摔倒在地上,手肘撞击在地上,吃疼地闷哼一声,许夏渏下意识伸出手,但很快收了回去。
“何言也,就此别过。”
何言也瘫坐在地上,看着越走越远的许夏渏,本想撑起身去追她,但左手的一阵剧痛传来,他似乎突然间就清醒了不少,躺在水泥地上,无声却又崩溃。
凌晨,何言也的脑子已经麻木了,手上传来痛觉他也恍若无觉,这点疼痛比起心碎带来的痛楚根本不算什么,脸上泪水和头发交缠,显得他狼狈不堪。
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许夏渏非要分手。
明明他们去了泰山,也在碧霞祠许了愿,他们约定一起考北大,一起学习,工作,生活,他们还约好了等他22岁就结婚。
怎么只有短短的几天,许夏渏就像变了个人。
这一切他都不得而知。
思绪越来越不清晰,眼前的视线渐渐模糊,朦朦胧胧中,他看到手电筒的亮光传来,一群人朝他冲了过来。
何言卿带着哭腔大喊:“哥,你别睡,右冉已经打120了。”
没过多久,就是红色与蓝色的灯光交替,何言也感觉自己身体一轻,被人抬上了车。
……
刺眼的阳光从窗帘中照下来,何言也下意识地抬起手想要挡住阳光,却感觉到手上的针头带来的刺痛感。
“言也醒了?”他的母亲程霖嘉凑过来看了一眼,去外面叫了医生过来。
何言也微微睁开眼,发现不仅是程霖嘉,连他的父亲何岐生和妹妹何言卿都在这里。
医生进来给他做了检查,对何岐生说道:“他已经没什么大问题了,之前送来的时候就是有点发烧,左手也有骨折,让他注意休息。”
何言卿的眼眶都是红肿的,把凳子搬到他边上走着,“哥,你半夜两点都还没回来,怎么睡在夏渏姐家楼下?”
何言也响起许夏渏临走时丝毫不关心他的手怎么样,心中一阵苦涩,“她给我提了分手。”
“怎么会?”三人都不敢相信,但凡是个人都能看出来许夏渏喜欢何言也,她怎么会给何言也提分手。
“就是这样……”
“夏渏干得太过分了!”程霖嘉看到何言也这样,也是心疼得不得了。
“夏渏姐没有理由很久分手啊!”
“要什么理由,她已经走了。”何言也摇了摇头,声音苦涩。
病房门被打开,是于钧时他们过来了,何岐生和程霖嘉自觉的出去,把时间留给他们。
“渏姐太过了,怎么能把也哥你一个人扔在那里。”黎听寒情绪有些激动,“要不是我们及时找到你,你那发烧……”
“我觉得夏渏不是这种人,一定有什么误会。”右冉连忙说道,于钧时捏了捏她的手,对她摇了摇头,示意她别再说了。
此时的A市邻市的一家医院里,许夏渏一夜未睡,面色憔悴地走进一个病房。
她的母亲,林虹,躺在床上,看起来与平时无异。
许夏渏走到床边,把早饭打开,林虹笑着问她:“你选北大什么专业?”
许夏渏鼻头一酸,强压下哭腔,“我不去北大了,我就留在这里读大学,留在这里照顾你!”
林虹带着歉意地笑笑,“夏渏,你可以去北大的。”
“我不去了,我都不去了,我就留在这里!”许夏渏没忍住哭了出来。
林虹叹了口气,摸了摸女儿的头,开始吃早饭。